白芍玉掌衬着红宝石,鸽子血突出的更耀眼。
“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留的这个。”她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他出现。眼泛潮红,但如果不是分别,她也意识不到自己在惦念他。
“昨天你走了之后,屋里闯进来两个人,我躲在柜子里,摸到你口袋里的手枪。”
男人止住意淫绷起颌线。
“我看到了,不该留你自己,之后不会了。”他又抱上她,手臂在用力,她清丽眸子随着他一同紧缩,撑开胳膊不让他使劲抱自己。
天色已经完全清明,她就着这股力量回头。目光缓慢流动过那些藏在纱布下,只露出一半的或长或圆的疤痕。
她想重新戴上项链。
“别动。”男人捏住她手腕,用唇轻轻抿住链子一端抻起来。
他的唇形像山峦起伏,轮廓鲜明,只衔了一下就落到自己身上。他捏起项链收起来,动作略显僵硬。“等我好了给你戴。”
他在战场上待久了,行事粗糙随性,但对某些事却也有自己的执着。
比如对于她,总希望把一切都做到最圆满。
其实他还买了一个戒指,只希望下次能一起戴上。
沉月睡了半天,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虞卿正在旁边巧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沉月是不习惯被人注视的,视线落在脸上的感觉多少有点烧灼,她抓着被单的手渗出汗液。
“妈,你醒了?”
“你......辛苦你了。”
她对现在的儿子都是陌生的,更不用说突然多出来的儿媳妇。虞卿的善意让她无所适从,特别是那句称呼,那么自然,倒是让她连应都不敢应。
只能转移话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虞卿垂下眼睫,“他八岁那年。”紧接着又说:“都过去了,有些事情也要朝前看,今后的生活就当是您为他操劳半生的福报。”
沉月半张着口愣住,她低下头之前从那双上挑的媚眼里看到清明澄澈。
“谢谢。”
“爱孩子的母亲永远没有错。”虞卿扶上她干瘪的手背,一滴热泪砸到她手上。
......
白天的医务室走廊也幽暗,这里几乎是全天开着灯。男人长身而立在两个病房中间的走廊上,头顶着惨白灯光,将脸上照出一片暗影。
虞卿和他分开不过一会儿,说先来的人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本来还有几个人来往的走廊因他变得空无一人。
即便远离边境他也还是那个披着雄风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用气势迫人。
他似是听到两边动静,多年养成的机敏让他立刻抬起头,深邃的五官便慢慢暴露在光线下。
两边的声音他都在听。给沉月的那一跪几乎耗费他所有勇气,他有些惧怕面对母亲的憔悴,此时只能走向另一扇门。
年轻男女坐在床边身体相拥,男人宽阔肩臂包揽女孩娇小纤柔的身子,嘴唇贴着她耳朵,好像在说话又好像在亲吻。
反正很是亲密。
沉铎一进来第一眼便只看到沉初,女儿被他挡了个严实。
这里的门质量并不好,只要有轻微撼动就会发声。他们当然听到有人进来,沉安安下意识要逃开却被他扣住动不了。
她怕人听清,和他小声抗议,看在老父亲眼中却像打情骂俏。
沉初只以为是护士早晨来换药,根本没在意,直到他迫近才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寒意。
他猛地回头,撞进眼里的便是父亲面容不善的模样。
沉铎俯视着他,墨色瞳仁寒沉如冰。
沉初脸上青肿未消,他只是在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有精神,不想在安安面前显出脆弱。
但看到父亲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目色瞬间一紧,手臂接着就松了。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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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二不会在开坑就是提一下,沉叁也只是穿插有。
我是不是文章写的比文案温柔太多?
好不容易有点病态也总想找点正当理由
? ?? ? ???,
还有一波高潮,两人会好好在一起的,也会加快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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