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先生挥了挥手:“带她下去。”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木小树绝望地嘶吼,眼泪控制不住直往下落。
符先生勾了勾唇,冲她遥遥举杯:“过奖。”
铁门砰地一声关上,隔去了木小树世界里的最后一丝光亮。
与此同时,隔着数小时车程的肖家祖宅,迎来了久违的贵客。
民国时期修缮的雕花大门徐徐开启,着旧式长衫的老仆引着一位年轻人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来到了一扇红木门前。
老仆冲年轻人福了福身,继而对着木门恭恭敬敬地禀告:“老爷,祁先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若不出意外,晚上再更一章。
第25章一束光
木小树的一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很多时候,她也偷偷幻想过,如果没有来琼榭,她会和外公外婆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与外婆斗智斗勇,并绞尽脑汁把自己丑丑的字画悄悄挂在外公的墨宝之中。经年后,她会在二老的熏陶下成为一位仪态端雅的淑女,尔后遇见一位温润才子,至此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就如同外公与外婆。
然而这一切终归在来到琼榭的那一刻成为泡影。
她心中不是不恨,但这股恨意却难以找到宣泄的出口。夜阑人静时,她会在黑暗中细数木家的老家主加诸在她的父母以及外公外婆身上的痛苦,任仇恨的因子啃噬着她的心脏。然而白日里,她却要温顺地唤那个刽子手“爷爷”。
一个扭曲了她人生的刽子手。
她一直知晓自己骨子里是个极端的人。极端坚强得足以抗拒所有的苦难而一脸若无其事,却又极端脆弱,一根细细的银针便能在出其不意中戳倒她筑起的层层心防,如多米诺骨牌,筑起越多城墙,倒塌得便越悲壮。
外公大抵早早地看穿了她的xing子,于是手把手地教她如何书写豁达。但隐匿了近十年的仇恨终归还是决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