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临隅听风是单家旗下的产业。”
木小树突然问:“那顿饭的实际价格是多少。”
单珂萦想了想,答:“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记得了,但恕我直言,当时你付的钱连买下一瓶酒都不够。”
木小树蹙眉。明明当年是单伯飞说自己忘了带钱,她才硬着头皮把第一份工资全部付了饭钱。他这是要闹的哪一出?
“木小姐,你觉得为什么一个男人要这样千方百计地向你借钱呢?”单珂萦转过身,看着木小树。
木小树迎着她的视线:“我也很好奇。”
蓦地,单珂萦笑了:“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笨拙地想要和一个女孩子保持联系的方式么?”
木小树不说话。
“你失去踪迹多年,伯飞找了你整整五年。呵,我的傻弟弟,他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行踪早就被祁缙谦藏得天衣无缝?”
“你以为单家为何要在与uren签单后再和trsam签单?不过是伯飞想要做这单亏本买卖罢了。”
木小树耳朵嗡嗡直响,她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单珂萦说:“木小姐,我的弟弟喜欢你。你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直到现在他也放不下你。我是个直xing子的人,我不想看到我的弟弟自己闷头痛苦。这些事,他是想要烂在肚子里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知晓他的心意。”
木小树喉咙干涩:“我一直当他是我的知心好友。”
单珂萦顿了顿,道:“你若看到他的好,那便和他在一起。你若不能接受他的心意,那么你便和他了结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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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娘休息室走出来,木小树有些恍惚。
当年的人和事开始模糊起来。她看到的和她看不到却又真实发生的,杂糅在一起,搅得她心绪不宁。
木小树来到前堂,却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祁缙谦。于是她往外头的绿草坪走去,露天的空气,应该能让她的大脑清醒一些。
绿草坪的凉棚下,有一个年轻女人坐在白色塑料椅上抽着烟。宽檐的女式小礼帽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隐隐露出尖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