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听他又道:“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她不解。
他忽而坐起身来,长臂一捞,她便躺到他的怀里:“不要这么心急。等你收集完了谢老先生流失的字画和文物,那时候我再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她一下一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睫微垂:“那如果,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收集完外公的字画呢?那你还带我去找他吗?”
他吻了吻她的额:“你会收集完的。相信我,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一定会一样一样实现。”
他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不禁明朗起来。半晌,她慢慢地说:“单氏婚宴的时候,肖清让告诉我,你很可怕。”
他轻轻笑了:“那你觉得呢?”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微微的腼腆和无奈:“我告诉他,就算你很可怕我也没办法,因为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
他一愣,随即问:“如果我真像肖清让说的那样可怕,你……”你也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枕着他的颈窝,答:“什么叫可怕?我很自私,我眼里从来没有泾渭分明的黑白。我晓得,谁真心待我好。待我好的人就算在别人眼里劣迹斑斑、凶神恶煞,那又如何?在我眼里,哪怕他不择手段、满手血腥,他也是我的好人。相反,别人口里的世家望族,名人公卿,待我不好,他们才统统是可怕的坏人。”
顿了顿她又道:“况且,我知道,你不是肖清让说的那个样子。”
他良久没有说话。
“祁缙谦?”她有些忐忑,想回头去看他的眼,却被他揽得更紧,动弹不得。
“小树。”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
“小树。”
“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习惯了叫一叫你的名字。”
她不明所以。
他说:“多谢老天给了我一个你。等了这么多年,值得了。”
她有些动容,却忍不住笑:“不就八年么,天天挂在嘴边,小心眼。”
他笑了笑,没有答话。哪里只有八年,比八年要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