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音说:“一个人住吗?”
“跟同学合租,后来他女朋友回来,就单住了。”
武音知道叶行舟短短时间从无名小卒到现今地位,不管中间有没有贵人相助,自己都付出了不少心力。
她说:“很可惜,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没有成为叶行舟精神上的支柱,在他最难的时候,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武音心里多少有点难受和过不去。
叶行舟帮她夹了一筷菜:“不是的。”
他笑着看了武音一眼,起身去卧室,再出来时拿了一个盒子,递过来。
“看看。”他说。
武音接过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可爱又憨厚。
背带裤兜里还放着一个黄黄的东西,武音抽出来看是个护身符。
这个小男孩是武音曾经亲手做的,那会她的生活费全花在了服装材料上,没多的钱去给他买生日礼物,索性就自己做了一个,又去庙里求了个护身符,当时求的还是最便宜的。
很多年了,护身符已经有些裂开,但小男孩看过去依旧很新。
武音看了下迷你衣服上的针脚,她还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地方因着时间关系做的很仓促,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缝隙。
叶行舟知道她在找什么,说:“我已经修补过了,那条早就没了。”
武音摸着小男孩的头感叹着说:“你爹把你照顾的可真好啊。”
这个晚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武音时不时感觉身后被东西给抵着,然而叶行舟死死忍着,如他说的一点都没碰武音,只是整晚都搂着她。
武音感到很温暖,但很可惜这天晚上她合着眼却始终没睡着。
因为叶行舟睡的很浅,武音稍有动静,他就会惊醒,所以武音并没有用药。
这间接导致了她的失眠。
夜晚变得格外漫长,身后的男人偷偷爬起来去卫生间了两次,武音只能装作不知。
自此她便住了下来,中间回去拿了些衣物,叶行舟也新给她买了一大堆。
跟绍文慧中间碰了一次面,她依旧不承认是陈建飞的关系,两母女大吵了一架,最后不了了之。
药盒见底,武音非常自觉的又一次去了诊所。
仍旧是那个温暖半大的办公室,依旧是那位温柔可亲的医生。
“换药了。”武音看着单子说,“严重了吗?”
“并没有,只是换了疗效。”医生笑道,“别有压力,也不要多想,很多时候的压力都是幻想出来的。”
武音点点头:“谢谢。”
晚上性事过后,武音照例等叶行舟熟睡,爬起来吃药。
黑暗中,叶行舟双眼微微睁开着。
第二天在武音洗漱的时候,叶行舟第一次翻了武音的包。
看到药盒时他愣了下,随后记了下来,当天趁着工作空档上网查了下这款药品。
药用介绍写着:主要用于治疗焦虑性或激动性抑郁症。
叶行舟表情微变。
当晚他带着武音去外面吃饭,饭后两人又看了场电影,看时间还早难得还订了个包间唱歌。
武音说:“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
叶行舟拍了拍话筒试音,边说:“总要偶尔玩一玩。”
“工作不忙了?”
“工作是忙不完的,忙里偷闲。”
他们还没单独这么在ktv唱过歌,武音更是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捞过话筒了,一时居然开不了口。
叶行舟点了首对唱,带着武音来了一遍。
叶行舟各方面都很优秀,几乎挑不出错处,然而在唱歌上居然严重跑掉,他还一点不介意的一首接着一首吼着,把武音逗的捂着肚子笑到起不来。
叶行舟举着话筒笑说:“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
武音笑的整个人都半瘫了,吃力摆手:“没办法,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会唱成这样?”
叶行舟:“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开口。”
“现在可是被我知道你这软肋了。”
“软肋知道软肋没什么差别。”
叶行舟切了一首,继续开嗓,武音继续乐。
这晚回去已经是深夜,武音累得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不会动。
最后叶行舟把人给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