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月脑子转得快,“什么你的?”她摸了摸那件大衣,“你说这件呢?我路上捡的,看着料子好拿回来冬天穿,怎么成你的了?”“你忘了?我之前从青海回来,给你披过一件军大衣,不就是这件。”江鸣盛心里嘚瑟,腹诽别想抵赖。“什么时候啊,我忘了。”乌月理直气壮,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忘了?”江鸣盛眼睛危险一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真!”乌月梗着脖子。江鸣盛点点头,把大衣往她头上一盖,乌月被衣服扑倒在床上,刚要起来发作,身上压了一具沉沉的身体,屁股上传来麻意。江鸣盛给了她两巴掌,“想起来没有?”“江鸣盛!”乌月捂着屁股,大叫,“你欺负人!”“我在实行家法,谁让你记性不好,给你紧紧皮子。”“啊啊啊!”“想起来没有?”江鸣盛又是两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衣服就是你的,呜呜呜……”怎么还哭了,江鸣盛手劲一松,心想也没使劲啊,眼神一抬,还没反应过来,头上一黑,被来了个‘麻袋套头’,乌月把他按到,隔着被子,用力捶打,“王八蛋。”她骑在他的腰上,挥着小拳头,耀武扬威,“服不服?”“服服服!”江鸣盛认怂,“姑奶奶腰腰腰!悠着点晃,这可是关系到你的下半生幸福。”乌月被他的话弄了个大红脸,拍了下他,翻身躺下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江鸣盛从被子里钻出来,抱住她使劲亲,乌月就感觉他浑身在抖,很兴奋的样子,“说,你丫是不是见到我的节。密密麻麻的盲点让他睁大了眼睛。乌月接过书,神情自若,“还是我来给你读吧。”江鸣盛从身后牢牢抱住她,“你给我点时间,我最近买了几本初级盲书,等把盲文学透了,就换我给你讲故事。”乌月鼻子有点酸,她抬起指腹擦了下眼角,“你不用这么辛苦。”“不辛苦,怎么能是辛苦呢。”江鸣盛的大掌替她扶住书脊,减轻压力,“你读吧,我听着。”乌月点点头,指腹按在盲书上,一行一行地扫着,给他读了起来。到中间,从上帝视角来看,乌月讲故事越往后,他俩的眉头皱地越紧。“强盗把他们身上穿的漂亮衣服剥光,把那具美丽的dong体放在大餐桌上,再用利刃,将肉一块一块地削下来,又把骨头拆散架,并且在上面撒盐调味……”注释1乌月读到一半,丢开书不读了,两个人互相拥抱,瑟瑟发抖。江某人:“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格林童话,变态写的吧。”乌月:“好像是原著,未删减的。”江某人继续装胆小,搂着媳妇,“害怕。”乌月认真点头认同,“我也是。”
——翌日。乌月被金属盘扣碰撞的声音吵醒,她闭着眼皮,从睡梦中挣扎着要醒,江鸣盛将她按下。“昨晚睡太晚,你早上没课就多睡会吧。”“那你呢?”乌月迷迷糊糊记得他昨晚好像是在卧室睡的觉。但她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相处模式,让她很自在,并不会觉得约束。“我得去实验室露个面,中午回来接你搬家。”“你好好上班吧,我能搞定的。”她交代让他盯着点新租住的公寓安装摄像头的事。“行,那我先走了。”江鸣盛摸了摸自己嘴上的火泡,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用力亲了一口,“走了。”江鸣盛从乌月公寓出来,就接到了乌杞鸿的电话,“你小子,跟我挑衅?我手下说你一夜没回。”“放心,我们见面的事她不知道。”江鸣盛说话的时候摸了摸鼻子,答非所问。其实还有点心虚,毕竟这人是乌月血缘上的老爹,怎么着说话,也不该这么嚣张。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 乌月成功搬了家,房子一梯两户,对门就是江鸣盛家。乌月原本不愿意, 要住到对面楼去,结果被江鸣盛强烈抗议拒绝:“我不同意。”乌月犹豫着, “都说距离产生美, 太近了我们彼此会厌烦。”江鸣盛的声音骤冷, “你会厌烦我?”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被这话伤到,“我永远都不会厌恶你,你不在我眼前,我总是担心,反正我不同意你住对面楼, 要么我过去, 要么你过来, 我是不会让你搬过去的,你觉得不舒服也好, 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就这样。”乌月心情复杂。听到这番话, 她心里既纠结,又觉得甜蜜。段茂不像江鸣盛,有话会直接说出来, 段茂解决问题的方式是逃避,语气越平静的时候,心情越糟糕, 口头禅是“好了,别说了”“你又知道了?不是这样的”。江鸣盛却不是这样的, 他总是把所有问题都摆出来,一个一个解决,他爱耍贱,脸皮厚,有点无赖属性,但哪怕是生气了,他也不会对人使用冷暴力,还会在表白的时候跟她保证说:“我以后如果像段茂那样对不起你了,你杀了我好了。”就是这样一个人,站在门口,对她说:“你觉得不舒服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跟你分开。”乌月不动容是假的。“没想好?”见乌月一动不动,江鸣盛歪着脑袋看她,点了点头,说:“行,那我搬过去。”说着,转身要走,一副跟着她一起搬家的架势。乌月连忙拉住他的手,对他不管不顾的强势样子弄得有点小无奈,“好了,我答应你,搬过来就是了,你别折腾了。”江鸣盛背着她,嘴角勾了个弧度,转身,明明知道她看不到,但还是板着脸,将她圈进怀里,抱紧。“非要让我逼你才行?”“你可真霸道。”乌月的手揪住他的衣角,小声抱怨。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江鸣盛的薄唇贪婪
', ' ')('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磨挲,他的声音性感又蛊惑,仿佛一块磁石,令人沦陷:“你是不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乌月小巧的耳朵被男性气息勾引,悄悄红了脸,蚊子似得回应:“嗯。”“可是乌月,怎么办,我根本控制不了。”江鸣盛搂住她的腰,埋下头,“我嫉妒他们认识你那么久,心里泛酸认识你这么晚,为什么一开始不是我?”“所以乌月,这是你欠我的,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怎么成我欠你的了……”乌月不认同这话,嘟囔了一句。江鸣盛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一直向上,堵住她的唇瓣,亲得两人都气息不稳,他若有若无地回应:“只要你是我的,我甘愿做你的牛马。”三月的北城,算是一个浪漫发酵的季节。这里的三月,不像南方早已绿意盎然,光秃秃的树杈和马路上金黄的落叶相得益彰,树干上的绿芽在萧条中点缀,等待着释放生机。办公室里,江鸣盛和杨峥靠坐在面向落地窗前的一组沙发里,喝一杯热咖啡,俯瞰脚下风景。门外秘书在跟同事讨论下周去公园看山桃花,约好到时候记得穿裙子,说白裙拍照出片率高。杨峥点了一支烟,“兰月最近脾气很不好,也不理人。”江鸣盛拿出手机给乌月发消息,顺道接话,“你招她了?”“我哪儿敢。”杨峥弹烟灰,“她性子野,谁也管不了,问多了还跟你急。”说着说着,他有些烦躁了,脸色不安。“就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好赖话听不出来,我生气都这么明显了,她愣是眼睛不眨一下。”【/拥抱,下课了吗?】江鸣盛给乌月扔了几个eoji,才舍得回杨峥:“兰月就是这种性格。”意思就是活该受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