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头上还没老子光溜,是不是个假和尚你?”
一拳过后,老僧正要说什么,却只能呜呜有声,段德那双恐怖至极的手爪已经在他光溜的头顶摩挲,老僧顿时吓得一动不动。
段德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哪里来的修士?这所谓的联盟高层莫不是都是群酒囊饭袋?从未见过这么怂的半仙级修士!
简直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观念,这种人自己杀了都觉得手脏!
“段施主,贫道也不清楚元神是否被下了手脚,想来是我等修为不济之时有人种下,此番来你炎黄宗问罪,我二人只是陪同,其余的一概不知。”
老道终于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娓娓道来,那是没有丝毫隐瞒在其中。
“你们那所谓的联盟高层什么鬼?难不成都和你们三个一般?那还真是让我失望呢,算了,既然不知道,等会我会让属下安排你们回去,这里的事儿你懂的。”
段德不是这么容易相信他所说的话,而是知道问不出什么,越是腐朽的结构,制度也就越发变态,对内部人都不曾有半分信任,可想而知。
“段宗主高风亮节,不与我等这些小人物做计较实乃炎黄之幸事,贫道得以目睹宗主真颜,实乃三生有幸。”
老道这面皮子也没见耸拉下来,咋说这段德听起来都是心底发麻的话,脸上硬是没定点勉强?莫不是其道韵便是此道吧?
段德很想一巴掌扇死算了,这也就是他,换做他人还不得肉麻死,厉害!
“呵,呵呵,这我道友莫要如此,我这山头小人物可担不起您老如此夸赞,怕折寿啊,还一家子婆娘等着我养活呢,荀彧你这老家伙再不出来,信不信丢你进巫毒区?”
荀彧本就在栖霞山,一步就能到这里,早在门外抽搐着老脸看段德笑话。
“咳~~~宗主啊,路途遥远属下紧赶慢赶这才刚到,不是得等宗主与这位道友聊完么。”
荀彧收拾表情快若闪电,只是语气中的揶揄段德哪里能听不出来?
“行,行,行,带着两位离开炎黄,嗯,差专人安全送去联盟总部,不得有误!”
段德煞有其事下令,荀彧煞有其事领命。
“谨遵宗主谕令,一定将两位大人安全送达!只是,来的时候不是三位?”
荀彧并不去确认段德隐晦的交代,故而有此一问,段德不答,反而笑眯眯盯着松了口气的老道。
这货果然此道行家。
“贫道三人来的途中偶遇魔军残部,赵持事不幸力战而竭,惨死魔刀之下,我等救援不及,实在内心难安呐。”
荀彧和段德暗自抽搐,这家伙,整个人生就是一出戏啊,处处有惊喜,实在是个难得的能人,段德再也没兴致看他演下去。
暗中传音交代荀彧,荀彧做事他还是放心的,只需稍稍提点,加上自己的意思就成。
荀彧带着修为被段德封印的二人出去,段德深深松了口气,与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恶心到不行,偏偏他说的似乎都是在夸你,你难不成还否决?
坐在‘虎皮大椅’稍作休息,荀彧去而复返,没有外人在,荀彧径自找了个下手位置坐下,掏出两葫芦酒,甚至还有两只叫花鸡。
段德眸光一亮,嘿嘿笑道。
“我说荀阴货,你这是作甚?不会被适才两个二货感染,也想拍拍马屁?”
荀彧眉眼不懂,认真啃了口烧鸡,咀嚼得很细心,本就不大的眼眉陶醉的根本就成了一条缝,好在有个酒瓶儿底遮挡。
现在的他是不需要这玩意的,只是一辈子的习惯使然,不想再摘下来,顺带着可以隐在镜片后看人。
“宗主,按你的安排我差人把他两送去了晃金天柱,不出意外应该会与那什么赵持事一同战死,只是这事情瞒不过去,就算真是战死,恐怕联盟也会找我等麻烦。”
“嗯,正反都是找麻烦,何必玩我自己难受?故而这三个人死了也白死。”
“宗主就不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迟早的事,我得罪的人不少,比帮衬的人多很多,尤其是联盟这所谓的高层。”
“宗主估计他们是么时候回来找我们麻烦?”
“你自己清楚何必拿来考校我?论这些我给你提鞋都不配。”
“宗主,现在磨还没卸,兔尚未死,我应该还有些用处。”
“你滚蛋,我什么时候在你等眼中成了枭雄?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些表面上的桃花就不要说了。”
荀彧有几分犹豫,终究还是开口。
“苟施此举可谓让宗门临崖过半,轻则损失不少宗人,重则宗毁人亡,但他是跟随你的老人,属下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宗主示下。”
段德敲打着鸡骨头,眼神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