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来,这“尹大夫”应当也是她认识的人了。不知是向许宁还是越英?
虽说此时谢逸致已经知道了槲生的身份,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不同于槲生还能控制着“岐和”做一些故事走向之外的事,谢逸致连娇娘的一个指头都难以控制,更别说是传达消息了。
她这么想着,“尹大夫”也开口了。他顶着神似宁琅然的面容,开口不似在人前那么温和有礼,张口便是刺。
“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好运气,恰恰落在主人公的身上?”
“岐和应当是要把我们投成这故事里的小人物,再亲自一个个杀了。偏生你特殊,不受他控制,直直地落在了‘岐和’身上。”
“不过,倘若想杀了你,想必你身旁那女子,会是他绝佳的容器。”
此人分析得不无道理,谢逸致又不能说话,只能苦笑着听着两人揣摩娇娘。
“不会吧,越英你逗我玩儿呢。就那娇气的小姑娘?这些天被剧情控制着和她搂搂抱抱,时不时还要满足她千奇百怪的要求。就这样,岐和还能喜欢上她,也不知道是眼瞎还是脑子有病!”
槲生回想起这些时日的折磨,表情变得很是嫌恶。他抖了抖身子,一脸恶寒,仿佛被劫色了一般。
越英也就趁机笑他,却因着“尹大夫”的温柔音色,怎么听都像是在安慰人。
“岐和毕竟是我等前辈,还是积点口德吧。否则,你怎知后来岐和与那姑娘没更亲近的交流?”
“至于你之前所说,你真以为每个人就是随随便便附在这些人身上就好了?你落在了岐和身上,一身本事不受挟制,能发挥个十成十,自然多是自由自在。‘尹月’此人灵力低微,除了一身医术别无长处,我使不出灵力来。”
越英捻了捻手指,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脚轻微踹了踹那空空的背篓。
“喏,我醒来的时候这家伙正在险峰采药,差点就一脚踏空摔个半死。”
“这还是我修习多年的结果,你觉得以谢逸致那种离了法器便恍若凡人的体质,在这里能讨了几分好?莫说让她破阵,我敢说,你都找不出她人在哪儿。”
槲生闻言直接起了身,修长指节在腰间一拨,暗红色佩剑登时出鞘,横在了越英颈间。
他声音低沉,全然不似前几日的少年音色。一双瞳眸黑沉如墨,表情阴狠。
“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白衣公子似乎并不在意颈间的利剑,听着不客气的问话,也只是笑着重复了一遍。
“若要救许公子,需要他的心上人以血喂养,再以血换血才可。某不知阁下是何方神通,既然现身,想必与许公子有些首尾。”
谢逸致还没从两人对话的突变回过神来,就觉得身子不由自主地进了内间,伸手摘了腕上的镯子。
娇娘一身娇俏,眉目间却是疏离至极,她甚至未曾看岐和一眼,径直走到了许清榻边,纤长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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