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道:“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也好说两情相悦?我同仙长在一起几百年了,都不敢说这四个字。”
佩玉笑了笑,罕见没有直接拔刀而上,问:“你为何喜欢师尊?”
前世怀柏被仙门之人称作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不知为其与多少人干过架,今生对着仰慕师尊的人,除却醋意,还有淡淡的相惜之情。
银屏说:“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她,她那么好看,修为又高……就算现在不高,我也打不过,我当然喜欢她!”
佩玉轻声叹口气,又自嘲一般笑起来,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面容有些明灭不定。
银屏问:“你笑什么?”
佩玉把无双插在地上,坐在竹下,笔直的竹,萧疏的影。
她看着摇曳的叶,眼底有些惆怅,“我还以为你是如我一般。”
不爱无铸色相,不爱绝世修为,只爱皮囊之下那颗温柔又赤忱的真心。
“我刚来孤山不久,喜欢坐在守闲峰石阶上等她。晚霞如织锦,云山千万重,天地都镀上一层金色。她逆光朝我走来,背负着一川夕阳,笑容温柔。那时我便想,师尊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人,是我生命里遇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