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志在四方,闯一闯拼一拼也是好的,只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季研说的是真心话,若季晨有什么事,她也良心难安。
谢氏叹了一口气,看到奶娘将七皇子抱来,就又眉开眼笑了。
五皇子也学会了叫外祖母,两个外孙让谢氏很是稀罕。
在重华宫用过午膳后,就被福宝送出了宫门。
过了两天,又下了一场雪,季研一觉醒来,院中的石榴树都成了银树,煞是好看。
用过早膳,福宝说道:“静安苑里的沈更衣殁了。”
季研淡淡的,沈更衣生下四皇子后就没养好,这两年一直就是熬着,去年冬天就说不好了,熬了一年后是终于走了。
她觉得自己是个淡漠的人,一条人命没了,她只有些微的怅惘,再多的就没了。
“昨个沈更衣让人去请陆修仪,陆修仪倒是去了,两人说了会话陆修仪才出来。半夜里沈更衣就去了。早上宫女喊她时,身体都硬了。”福宝说道。
季研点头表示知道了。
依夏说道:“这下子陆修仪也该放心了,从此四皇子就是她的了。”
“没了后顾之忧,确实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季研说道。
庆安宫里,陆修仪的心情确实不错。
沈更衣没了,再过几年,有谁还会记得四皇子的生母是她。
等她老了,也算是有个依靠了。
十五的宫宴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季研瞧见了已成了顺阳郡王妃的谢芙,顺阳郡王仪表堂堂,谢芙面色红润,看着过得也很是不错的样子。
谢芙一身郡王妃朝服,端坐着,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总感觉有些不协调。
季研多瞧了顺阳郡王几眼,倒是让萧珝看了去。
特地让李德给贵妃送了壶梅子酒。
季研谢恩时瞧见萧珝的表情,简直无语。
晚间回了重华宫,萧珝似笑非笑的问道:“爱妃今日在瞧谁?瞧了那么久?”
季研心里呵呵哒,搞得跟吃醋一样。
“臣妾瞧见顺阳郡王长相俊朗”,季研笑着瞥向萧珝,萧珝就淡淡的盯着她。
她又道:“当然和皇上是比不了。”
萧珝就听她扯。
季研又道:“顺阳郡王如今二十出头,臣妾表妹不过十六,这差着些年岁,看起来都颇有不同。”
“有何不同?”萧珝问道。
季研憋着笑还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大概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吧。”
顺阳郡王与谢芙相差不过六七岁,用刚才那话形容是不恰当的。
但季研这话又是说给萧珝听的,就感觉不对味了。
萧珝看着这生过两个孩子还依旧娇嫩如少女的明艳女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长出不少的胡须,想着他也正值壮年,怎么能就老了?
“朕这就让爱妃知道知道朕老不老。”萧珝将人抱起。
季研挑衅的说了句:“臣妾拭目以待。”
今晚萧珝是身体力行的让这人知道知道他到底老不老,季研也是配合的很,热情如火。
守夜的宫女脸颊羞红。
季研的日子过得安逸,每日光哄七皇子这个熊孩子就让她心累。
还要顾着五皇子的幼小心灵,生怕让她觉得母妃更爱弟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