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见一个恩人。”
这个人,早该去见了。
于闲见了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堵,那个人好像对表妹来说极特别似的。“我也去”一句话冲到了嘴边,给于闲硬生生地忍住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心绪这么奇怪,动不动胸口就闷,一点儿也不像他。
慈心堂后院
楚慈从屋子里出来时,额上满是汗水。
“怎么样了?那个妇人?”
向伯担心地问道。
“暂时没事了,不过,一直在昏迷中,还没有醒来,情况还很难说。向伯你先去找个人来替她清洗收拾一下,不过,别动她,只替她稍稍擦拭一下,清洗一下手上、身上的伤口,敷一下药就行了。我先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呆会儿还要再替她下几次针才行。”
“知道了,放心,少爷,你去休息,到时候我叫你。”
拖着疲惫的身体,楚慈进了他的屋子,草草洗了个澡,一头栽倒在床上。
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急,他使用一种祖传的秘术这才好不容易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这种秘术要每隔一个时辰施一次针,连续一日一夜,也就是要共施十二次针才算大功告成。现在,只是一次,他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他必须好好的休息才行。
要不然,一个失误,一条小生命可能就没了。
楚慈闭上了眼,沉沉地睡去了。
“什么,要每隔一个时辰这样施一次针。”
“这不是说,他今天根本就一点儿时间也没有了?”
这件麻烦、辛苦至极的事情,楚慈这个当事人倒没有什么,宋启一从向伯嘴里听到这话,却是跳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道。
“是啊。”
向伯莫名其妙地看着宋启,听着他走来走去地嚷着“糟了”“糟了”,“怎么偏偏就是这一天”,“老天真是不长眼”之类的,然后,匆匆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下,马上就回来啊”,之后,就匆匆地出门去了。
向伯摇了摇头,搞不清楚宋启又在搞什么鬼?
不过,眼下屋子里的病人才是向伯关心的重点,他叮嘱了小米叫他不得贪玩,注意屋子里病人的动静,如果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立马叫醒少爷。然后就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向伯就带着个老婆子回来了,切切地叮嘱了她要注意些什么,这才放她进去。
病人一直没有醒,一个时辰之后,向伯叫醒了楚慈。
他进去屋子里替昏迷的妇人施针,然后,再汗流浃背的出来,休息。
这样的事一直循环着。
为了专心救治这个妇人,向伯甚至让小米挂上了“暂时歇业”的牌子。
所以,谢宛云来的时候,却是铁将军把门。
奇怪,应该是这一天啊?
宋启明明是这么跟她说的。
谢宛云看着上头“慈心堂”的招牌,确实无误,楚慈也曾经给她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