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山今儿一大早就被门氏给叫醒了,只罩了件外衣,然后,就被门氏炮火轰炸了许久,大意是责怪他不管儿子,才导致了现在这种事情发生云云。
好不容易乔厉来了,他才喘了口气,这会儿正在打瞌睡呢!似乎突然听到门氏在叫他,他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乔文山、乔厉——”
门氏差点儿给这爷俩两个气得闭过了气去,随手拿起了鸡毛掸子,就向乔文山、乔厉两个招呼去。乔文山人长得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先被她抽了一棍子。他这会儿可全醒了,跳了起来,冤枉地叫道:“是他错了,你打他也就是了,干嘛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没有你,哪来的他?还有你,你这个小兔崽子,不要跑!”
门氏指着往外溜的乔厉叫道,一叫,乔厉的脚就跑得更快了,一下子就窜出了屋子,跑进了院子里,嘴里则笑道:“娘,不是儿子我想跑。实在我是替你着想,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怎么舍得让娘你心痛呢?你说是不是?”
乔厉跑了,门氏的眼就又盯上了乔文山。这一回,乔文山的反应倒快了点,紧跟着乔厉逃命去了,而门氏则拿着鸡毛掸子追在他们的后头,三个人满院子的乱跑。
谢宛云、可欣、慧兰、淑仪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看到这种状况,忍不住都笑了。谢宛云也笑着,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的笑,并不是那么地纯粹。
且不说乔家所住的院子因为这件事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钱氏那边也平静不了。一大早,钱氏刚用过早饭,吴嬷嬷就将这事儿同她说了。钱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香槿,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不把她放在眼里,竟然做下了此等下作之事。她就命人去立马去请了朱承平、柳如月,又叫人提了香槿。
“这个丫头,不能留了。怎么处置,你们说吧!”
钱氏的第一句话,就叫香槿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她惊惶地看着柳如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柳如月还要恳求,香槿对她来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之上,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她再也不会犯这种错了。”
说完,柳如月就将求救的眼光投向朱承平。
只要他也一起帮忙求情,钱氏总要顾忌一、二的。
钱氏皱起了眉头。
朱承平终于开口了,然而,他看着柳如月的眼光,却让她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朱承平语重心长地道:“月儿,家有家规。香槿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呆在你的身边了。如果她犯下了此等失节之事,还留在你的身边,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待侯府?你以后又如何治理府中的下人?如果你真的心疼她,就替她找个好去处也就是了。这侯府,她是不能再呆了。”
万万没有想到朱承平会如此说,如同五雷轰顶一点,柳如月怔在了那里。
一种被深深背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