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奴阿真作者:长安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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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我。
我抬头看着他笑笑,便挪了身子给他让了一块地方也坐下,对他说道:“我以后叫你‘璟郎’好不好?”
他听罢先是一怔,似觉意外,“你倒还记得这个小名。”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这点小事尚是记得的。你虽说你不在意称呼了,但我也想为你改变一下。”
他这时眼里忽动情起来,注视着我,又一下子将我抱入怀中。我知道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他也知道我开始愿意接受他了。
长夜漫漫,心事如灯花相并,缱绻地结成双蕊。
作者有话要说:
从开始写这篇文章我就开始纠结女主最后的归宿
甚至写到一半的时候我还是想将她嫁给十八郎
但十八是女主的初恋,又有封建性的背景所限
终究不是一路人
就像文章提到过的
这徐道离啊,当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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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一双飞去入行云(二)
没过几天,徐道离休了旬假,我们一早便出门去接离骃。六月的天气虽有些炎热,却都无碍心情。我仍然将北郊马场的位置记得很清楚,也很快抵达了那里,可就在我想着今日定能顺利接回离骃时,却从那马场杂役口中接连听到了两个坏消息。
这马场早在一年前就被蒙叔卖给了一个当地的马商,蒙叔已不在长安贩马了,而离骃却也没有活过三个月。那杂役告诉我们,蒙叔临走前交代了他们,倘若我回来要马,就对我实话实说。我真的是回来得太晚了。
回去的路上,我失落且伤心。我觉得我唯一算是为徐道离做的事都没有做好,反倒是他句句都在宽我的怀。
“你尽力了。若非当年你送它来这里,它或许连三个月都活不了,生死有命,你无须太难过。我们不是还有道离和道真两匹马吗?”
听他唤与我们同名的马,我不禁还是笑出来了,一时也解了些愁闷,只想想说道:“或许是名字起的不好,离骃离骃,意思就好像是离开的马儿一般。”
“呵呵,你真会曲解。”他一笑,轻轻在我额头拍了一下,“依我看,离骃离骃,倒是好的。真儿,你是读过书有识见的,岂不知这‘离骃’谐音‘离因’,就是因果之‘因’字,在佛门的偈语里却是有不执著之意的。”
“不执著?”我反问,倒真是孤陋寡闻了。
“是啊,不执著于往事,不执著于不可挽回的事,就是这‘离因’二字。”他很肯定的答道。
我小声复述着他的这句话,不断地细细揣摩,倒真的渐渐觉出点意味来。想不到,当日随意取就的名字,竟还有这般高深的境界,心里也一下子开朗起来。
时过境迁,或许什么都应该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