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了探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老哈利满是褶皱的脸上,像圣母玛利亚一般散发着平静祥和的光。
迪克抱着老人的尸体,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他蓦地想起一句话,“一切罪孽本身就已蕴含着宽恕。”
脑子里乱哄哄,说不清是是怜悯还是哀伤,是怨恨还是释然。
难过是肯定的,胸腔里像是憋满了浑浊而沉重的空气,却没法排出。
杰森看着迪克半跪着凝望老哈利尸体的背影,透着一股孤单,像一只在残酷的牢笼中扑腾乱撞后茫然无错的鸟儿。
他上前,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肩,“迪克,你不是马戏团的家人,但你是我们的家人。”
“不管你生活在一堆法庭分子当中还是什么利爪预备役,你都不会成为他们的刺客。所谓命运,它绝不是注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而是我们自身的组成,我们的选择。”
“正如布鲁斯选择了我们。”
迪克低沉的情绪,被从胸骨窜起的流火很小心翼翼的一点点蒸发掉了。
他抬头。
杰森和他看着彼此的脸,都带着融融的暖意。
二世很没眼色的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凝视”,“我说,现在怎么办?关键人物死了,马戏团的心脏是什么地方。”
迪克整理了一下情绪,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伤感的时候,卡莲和另一个孩子都下落不明,晚一份一秒他们都有可能更加危险。
“老哈利知道自己被雷蒙德下毒了……他可能本来想说出实际的地点,但那个地点很可能没有具体的名称,他的身体也无法支持他详细形容……也就是说,这个地点应该不是什么隐喻,而是指实际的地点。”
二世打了个响指,“一个巡演的马戏团藏东西……只会在永远不会被移动的地方,它像是心脏不可或缺……”
“马戏团扎营的嵌板。”
他们打了电话给gcpd,不过现在因为阿卡姆和黑门监狱两方险要地区的暴动,导致短时间内难以出动警力,及时抽调过来。
迪克他们也只能拉了一个简陋的警戒线,开始沿着马戏团的嵌板寻找。
“这块嵌板……比其他磨损的严重了太多,就像被锤子撬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