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动的眼神告诉夏之夜，这话算是白问了。
九头蛇对这货洗脑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史蒂夫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了，更何况是自己？
伸手将他的面具摘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夏之夜莫名的叹了口气：“好久不见了，巴恩斯中士。”
“我不认识你！”
他的声音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夏之夜摇了摇头：“不，你认识我。我们当年还一起从九头蛇的研究基地里逃出来，你忘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巴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夏之夜的话甚至不能够起他回忆的意图。
夏之夜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仇恨，相反，我们是战友。你是被九头蛇洗脑了，所以现在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史蒂夫。”
巴基的眉头皱了一下，却并不开口。
夏之夜就坐在了他的对面：“看来史蒂夫你也不认识了，那霍华德?斯塔克你认识吗？”
巴基这一次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甚至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对方不想理你的气息。
夏之夜无奈：“连你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你都不知道了？”
巴基抬头看向了夏之夜：“你到底是谁？”
“你奉命来杀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夏之夜笑了笑：“来说说吧，九头蛇的人是怎么和你说的？他们有没有说过，我其实是你的战友？我们两个曾经并肩作战，和九头蛇的人战斗？后来，我唯一听到的关于你的消息，就是你和史蒂夫执行一项命令，抓捕九头蛇的左拉博士时，你坠入了山谷之中。”
“我们？并肩作战？”
巴基摇头：“这不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夏之夜想了一下，却又叹了口气：“但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纽约倒是有一个纪念馆，里面放着史蒂夫的肖像和他的经历。其中你也占据了大量的篇幅，上面有你的出身来历，经历，和战死的经过……但是我想你从来都没有打算去看看。”
说到这里，夏之夜顿了一下，笑道：“当然，我就算是这么说，你其实也不会相信的对不对？”
巴基再度闭上了眼睛，决定不和夏之夜说话了。
“我对催眠洗脑方面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其实你知道吗，我真的应该杀了你。”
夏之夜坐在他的对面，就好像是邻居大妈一样，絮絮叨叨的说道：“霍华德是个有趣的人，喝完了酒之后，就喜欢吹牛。而且我们对于犯人都有着共同的审讯方式，算是相同的爱好。这家伙是个好人……他儿子也是，对了，他儿子是托尼，托尼?斯塔克……钢铁侠。”
“他一定很恨你。”夏之夜抬头看向了头顶：“我应该将你交给他，至少他可以做出一个选择。这件事情，放在他的心里，一定会让他非常的痛苦。但是这样痛苦，并不能伴随着你的死亡而消失，事实上这份痛苦将会演变成其他的东西。所以，我不愿意将你交给他。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们还是战友。所以，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非常让人不快的一种选择……”
“我的战友，在被洗脑之后，杀死了我的好友。”
夏之夜看着巴基：“你说，我该怎么做？”
巴基沉默了半天之后，看向了夏之夜：“我不认识你。”
“真气人啊。”
夏之夜忽然笑了：“也就史蒂夫那样的家伙，面对这样的你，才会拥有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吧？如果我也有那该多好，然后我们应该会想到一个好办法，一来让托尼得到解脱，二来也让你不必为了过往而自责。当然，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你。”
“好了，废话说完了。”
夏之夜看着巴基：“不管你是被洗脑的状态，还是真的忘记了过去。至少，你现在的思路应该是清醒的吧？拥有清醒的认知和冷静的判断，既然如此，我所说的这一切，你至少应该冷静的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