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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对我生了不轨之心?”
为何他分明未睁开眼,却能知晓她在看他?
阮珑玲确是生了些勾逗之心。
可一则她左臂负伤,虽无大碍却行动不便,若真行床
腹部的燥热邪火难消, 已经膨胀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半边被她正靠着的身子,早就全然酥麻,他不禁曲了曲被她枕在脖下的僵直右臂的指尖, 然后微扯了扯领口……
微凉的空气窜入, 燥热这才能缓解了瞬息。
只是这举动, 好似惊动了怀中的女人。
她带着不满了嘤咛一声,扭着身子朝他贴近, 原本落在胸口的手臂, 直直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枕在臂膀上的头颅,更是蹭至了他的肩膀!
该死!
邪火愈甚!
再这般下去,他如何还能抵挡得住?
罢了,不若还是先起床吧!
李渚霖只觉额间微微发汗,一面轻柔将腰间那只纤长细瘦的手臂提起,一面欲将被枕的手臂抽出……
不甚稳固的床架,随着他的举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来。
女人睡得深沉, 半梦半醒间,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仰头望见了男人的面容,只觉尚在梦中……
她亲昵贴了上去,将这些时日间的所念所想, 喃喃呓语道,
“王楚麟, 我终于睡到你了……”
女人的指尖, 探入寝衣之中, 轻捏了捏男人鼓胀结实的腹肌, 甚为满意得呢语了句,
“不错…硬的…”
???
。。。
!!!
佛舍内的空气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过了几息之后,阮珑玲被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吓得猛然一个机灵,瞬间睡意全无,立即睁眼朝男人抬眼望去……
正正撞进了他似笑非笑,饶有兴味的眸光中……
李渚霖嘴角微扬,挑了挑眉,语调愉悦低声道,
“终于?”
“怎么?阮东家这是对在下…觊觎已久?”
丢人!
难堪!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么?
地上有没有洞?
她此时此刻只想一头扎进去!
阮珑玲粉腻酥融面容,因太过羞赧,瞬间胀得通红。
她想要张嘴解释,却又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般舌灿莲花的一个人,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尴尬到手脚都蜷缩起来,红着脸将头越埋越低……
这幅无地自容的娇俏萌态,李渚霖只觉愈发心痒。
他原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道,
“天下觊觎我的女子如过江之鲤,可能睡躺在我身侧过夜的,至今确唯只你一个。”
话罢,他俯身低头,朝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瓣直直亲了上去。
“唔……”
这猝不及防的亲吻,使得阮珑玲瞳孔微扩,眼睫慌乱颤了两颤……
想睡他这件事儿……
既然王楚麟都知道了,那她是不是就不必装矜持了?
懵然半瞬之后,阮珑玲开始笨拙地回应他,二人嘴唇碰在一处,呼吸交缠……
清寂的佛舍中,传来床架咯吱咯吱摇撞的声响。
“嘶……”
二人吻得皆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不小心压迫到了左臂的伤患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闻声,微喘着迅速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的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碎发,将那张满面春色的面庞映入眼帘,哑声道,
“是我思虑不周…你先养伤。”
说罢,他似是极力按耐住什么,垂下眼眸,未再看那个躺在榻上发丝纷绕,寝衣凌乱的女子,然后扭身下了床榻,将将披了件薄氅,就朝佛舍外踏去。
侯在院中的云风迎了上来,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惊奇。
毕竟首辅大人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出门在外,向来衣装整洁,极重规矩……极少见他这般连外衫都不穿,就踏出门来的景象。
李渚霖深呼吸一口,勉强定了定神,才沉声吩咐了两件事,
“无论用何种方法,两日之内,务必将她的伤治好。”
“备十桶凉水去盥室。”
云风拱手,垂头恭顺道了句,“是。”
又何止是男人因这个晨吻失控?
佛舍之中,那个躺在榻上的女人,亦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她抬起指尖触了触柔润的唇边……
露出了个连自己都未察觉到了灿然笑容……
扬州城内,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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