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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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也玩了,吃也吃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吧?”

李渚霖点了点头,

“自是听你的。”

顿了半瞬之后,男人又一本正经,像在说件寻常事般道,

“那今晚便尽兴些吧?”

“熏水阁毕竟有温泉,洗起来方面,免得回天下阁两次三番要水,麻烦。”

不是?

求欢就求欢,这用的借口委实有点烂。

王楚麟离开倒计时,十四天。???

还差500字左右,明天补,明天最少4500哈。

每天都尽量多更。

扬州。

天下楼门前。

两辆车架由巷尾缓缓驶近, 尘灰微扬,车夫将缰绳拉紧,马鼾响起, 四蹄骤停在了门前。

车前的帷幔被掀起, 内里走出个闭月羞花, 明眸皓齿的女子,指尖提着裙摆, 款款由塌凳下了车架…

阮玉梅虽已是个快及笄的大姑娘了, 可性情娇柔, 怯怯上前牵住阮珑玲的衣角,笑着低声道,

“三姐终于回来了,若再晚个一两日,商行只怕要乱成一团了…”

一旁的于则祺望见她的瞬间,眸光都亮了,摇着羽扇踱步上前,

“有何采买, 比周阁老的讲坛还要紧?那些小事你交给旁人便是了,何苦自己去跑一遭?

这几日, 我可给你收拾了不少天下楼的烂摊子,你就说怎么谢我吧?”

短短数日,仿若隔世。

期间不仅在经历了生死悠关, 往鬼门关外转了一圈,甚至还与另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贪欢缱绻……

此时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 望见胞妹与好友, 阮珑玲只觉得异常亲近。

“确实多亏于兄照应了, 于兄想让玲珑如何谢?只管说!”

于则祺眉峰挑了挑,摇扇顿停,上前一步,凑近低声道,

“咳……旁的东西我也不缺,唯独独缺个执掌中馈的夫人…不如……”

此言话音未落。

车架上传来动静,帷幔复又被掀起。

一个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男人,随后从榻凳上踏了下来,眉间微蹙,似有冷意。

首辅大人?!

他不是正在相国寺中抄经清心么?

怎会忽然出现在此处?!

于则祺止了口中欲要求娶阮珑玲为妻的话语,心中一凛,眸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终究张嘴问道,

“渚霖兄…怎得与珑玲……同乘一辆车架?”

还不待李渚霖回答,阮珑玲忙上前一步,率先开口解释道,

“回程还差三里路时,车轴忽然坏了!

恰巧碰上了王公子由相国寺回扬州,所以我便求助他捎了一程。”

这倒是稀奇了!

谁人不知当朝首辅最是不近女色?

竟破天荒让珑玲同乘,算得上是恩赏了。

于则祺对阮珑玲是势在必得的,她得了首辅关照,那便是相当于自己得了首辅关照。

他顿时觉得铭感五内,上前一步,将阮珑玲护在身后,然后朝李渚霖拱手行了个礼,

“多谢渚霖兄一路关照。”

“玲珑是个冒失性子,若是言语不当,给渚霖兄添了麻烦,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阮珑玲由心底涌上来丝异样。

于则祺是个性情温和、礼贤下士之人,可她为何觉得,他对王楚麟的态度,尤其……恭敬?

李渚霖则是眼周骤紧,眸光一沉,流动在他身周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他关照的是自己的女人,关你于则祺什么事儿?用你来道什么谢?

令他更气恼的,是阮珑玲的态度。

她分明知道于则祺对她有些觊觎之心,还能与他相谈甚欢?

且她竟没有将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甚至话里话外都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

明明昨夜还在他身|下清喉娇啭,怎得一回到扬州?乍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偏偏他不好发作。

若是当场质问,反倒显得他对阮珑玲格外在乎!

李渚霖只冷笑一声,咬着牙根,沉声道了句,

“不仅未添麻烦,反而添了许多乐子。

这玲珑娘子,确是不简单得很。”

于则祺与李渚霖不甚熟稔,并未听出这话语中隐含的火气,只以为此话是夸赞,还笑着欲要上前应对几句……

反而是极其会看人眼色的阮珑玲,立即察觉到了男人迥异的情绪,晓得她方才着急撇清的态度,定是遭了男人的不满,不由得心尖骤紧。

可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只能在后头微蹙着眉尖,扶额虚虚道了一句,

“额…珑玲乘了许久的车架,委实有些累了,就不在这儿陪两位贵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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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朝身后的胞妹搭去,“玉梅,走,陪我回房休息……”

“是,三姐。”

阮玉梅立即上前扶住她,二人双双离去,踏上石阶,消失在了大门转角处…

李渚霖望着那抹逐渐远去的倩影,背在身后的手掌,不知不觉间紧攥成了拳。

入了天下楼后,两姐妹双双一同穿过庭院,直到行至专用来处理庶务的厅堂当中。

阮珑玲才张嘴问道,

“近来商行中、天下楼中、还有家中……可有何处出岔子了么?”

阮玉梅仔细想了想,然后恭顺垂头,弱声答道,

“商行中有玉娘看着,一切如常;

天下楼中,我、我确是看顾不过来,幸好有则祺哥哥帮我照应的,倒也未出什么风波……”

“家中就更没有什么cao心的了,若真提起来,唯有一件。

前几日你不在,二姐或是知道我处理不来天下楼的庶务,便说要回来瞧瞧,可或是又被婆母拌住了脚,并未归家来……”

此事以前倒是发生过很多次了,阮珑玲乍听之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蹙着眉尖道了句,

“二姐是个最贤德尊长的,婆母阻拦,她自然是不好出门的…”

阮珑玲抬起眼睫,凤眸在阮玉梅身上点了点,微带了几分长姐的严厉,

“你也愈发大了,理应早点立起来才是。”

阮玉梅抿了抿唇,将头垂得愈发低,呐呐道了声,

“是。”

冯府。

一穿着九品海马图样官补的男人,蹭然从车架上跳了下来,然后连衣裳都顾不上换,就怒气冲冲穿过庭院,朝后院快步走去。

路上的仆婢们从未见过家主有这么大的火气,生怕触了霉头,吓得远远望见,就匆忙后退,扭身躲避。

“哐啷”一声!

柴房的门被人猛力踹开,躺在草席上的阮丽云,虚弱地抬起眼眸,便望见了脸被气成了猪肝色的冯得才。

冯得才生得相貌平平,身型比寻常男子看起来要更瘦弱些,此时不知是为了何事,正气得浑身发颤,像极了春日都发不了芽的干枯木枝随风抖动,又可笑,又滑稽。

他指尖发颤,指着阮丽云厉声骂道,

“你这贱人可恨!

你妹妹玲珑娘子更可恨!”

“那个荡|妇|y|娃行为不端,在天下楼中与男子暗通款曲、勾三搭四,近日正四处搜罗鹿鞭、虎鞭那些补肾补阳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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