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当年双喜临门、喜不自禁,步步叩首灵山前,于神像前求签得名,一为惊澜,一为惊鸿。徐禾都不知道自己收留了怎样一个危险人物。不过没关系,他会让他离开。
——余木?
青伞撑开,隔绝风雨,薛成钰的眼眸掠过冷光。
——不如叫他,步惊鸿。
*
从京畿外到将军府,徐禾滴水未沾,也是真的饿了。他一进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桌上盘子里有啥就吃啥。
余木从桌子里翻出一些药膏绷带,在徐禾用左手吃东西的时候,动作温柔、怜惜地为他换绷带。其实徐禾觉得没那么麻烦,他根本没沾到一点雨,但是余木执着于这样,他也就随他了。
静默无声。
徐禾看着余木。
青年垂眸,鼻直如玉山,嘴抿成一条线,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泄。
徐禾不饿了,察言观色问道:“你生气了?”
余木睫毛微颤,似乎愣了下,而后语气很淡地说:“没有。”
徐禾乐得不行:“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
余木垂眸。
他真正生气的样子,他不会想看到的。
徐禾大概也知道余木气什么,说起来,他自己也有点心虚,整个将军府余木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他了,而他却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的将军府。真的不太厚道。
于是徐禾保证:“我下次出门一定带上你,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很闲,我带你去看看京城如何?”
余木说:“我气的不是这个。”
徐禾好奇:“那你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