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努力表现出一派云淡风轻,但他心里的焦虑却还是被阿瑞斯看了出来。
“你怎么了?”阿瑞斯皱眉问道。
“嗯?没怎么啊。”薛逸故作淡定,余光看到放在手边的图拉里琴盒,忽然想起塞西娅老师曾经开过一个玩笑,便扯谎道,“校刊要对迎新晚会进行报道,我可能会接受一个小采访,所以需要早点回去准备一下。”
阿瑞斯一言不发地盯着薛逸。
薛逸刚开始还能保持一脸从容,但见到对方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就越来越心虚,干脆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自己感受不到那道几乎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最终阿瑞斯还是妥协了,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有些郁郁:这孩子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难道即使他的觉醒跳过了青春期,叛逆期却还是会来吗?不,他的灵魂早已成年,又怎么会有叛逆期?
阿瑞斯想到这里又瞥了一眼正看向窗外的薛逸,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有些过于在意这个人了?对方也是成年人,或许拉开距离才是更好的相处方式。
一路再无它话。
这两天是周末,宿舍晚上不熄灯。借着迎新晚会带来的激动情绪,贝都因昨晚和尼克在游戏里奋战到凌晨才睡,赖床那是一定的。更何况,昨晚贝都因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早上醒来时什么情节都记不住了,但伸手一摸,果然底裤一片湿滑。
他一脸自我嫌弃地把脏了的底裤拎在手里,趁着尼克还在闷头大睡,简落英早已出门,光着屁股往卫生间走,准备“销毁物证”。
薛逸推开宿舍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