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朝严朗走来,边走边伸出手与严朗交握,说出严朗在模拟机中听过无数遍的那句话:“你好,我是劳斯特生物实验室的carlos,你就是严队吧?”
“是的。”严朗说,“东西呢?”
“在里面。”carlos领着一队人往研究所里走,“有两个仪器比较重要,以及一些药品,我都打包装箱了,你们直接抬进后备箱就行。”
“药品?什么样的药品?”严朗说,他看向王奇和明明,不着痕迹地示意两人注意这件事。
“不好意思,药品是前天临时加的,那边说急用。”carlos说,“时间太紧了审批走不完。”
“是不能携带吗?”carlos问。
“可以带。”严朗说,“我看看什么样的药品。”
“这样的。”carlos提起一个灰色泡沫箱展示给严朗看,“里面是最新研发的抗癌特效药。”
“抗癌药?这东西挺珍贵吧。”严朗说。
“是的。”carlos点头,“要不怎么让我从这里带去纽约呢。”
“也是,这么远的路。”王奇接茬,“怪不容易的。”
四个人谈话间,严朗低头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把器材搬进后备箱。”
王奇、明明和小苏前前后后帮忙,carlos一个劲儿地道谢,严朗说:“你查一下数量,看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两台仪器、两台电脑、三个培养箱……”carlos说,“就这些,我们走吧。”
严朗坐进驾驶位,系上安全带,通过后视镜看到carlos抱着泡沫箱坐在驾驶位后的座位,性格谨慎的小苏坐在副驾驶,王奇坐在小苏背后,明明坐最后一排。
旋转钥匙发动汽车,严朗说:“确定没有忘记什么吗?这里到延宁机场要走一个半小时,临时回来拿耽误事。”
“我再看看。”carlos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对了一遍列表清单,肯定地说,“就这些。”
“行。”严朗踩下油门,打一把方向盘汇入主路车流。
王奇问:“劳斯特要搬回美国,不在太原开了吗?”
“不是,我这趟只为护送药物。”carlos说,“送完就回来。”
严朗腹诽,回来个锤子,一小时后这人就去天上表演病毒散花。
“你这个抗癌药,对所有癌症都有用吗?”明明问。
“这是个雏形。”carlos说,“我也不能告诉你一个准确的结果。”
“我帮你拿着箱子吧。”明明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用安全带捆上,防止颠簸。”
话音刚落,严朗轻转方向盘,右轮胎碾过一块砖头,汽车整体往左倾斜,carlos抱紧箱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车门内侧。
“箱子里的东西这么重要,让明明拿着呗。”小苏说,“最后一排座位有三个安全带。”
严朗抬头看后视镜,镜子里的carlos神情游移不定,虽说激光弹需要激光激活,但不熟悉武器性能的研究员担心过分的颠簸会引起箱子内的炸弹提前爆炸。
严朗添一把火:“箱子给明明吧,保证货物的平稳运输本就是我们的责任。”
carlos犹豫地松开手,王奇眼疾手快,拿起箱子递给后排座位的明明。明明接过箱子,装模作样地拿起安全带扣在箱子上,把泡沫箱结结实实地固定好。
车辆路过花店,严朗看见路边摆放的玫瑰花,小苏拍拍严朗的肩膀:“队长,停一下车。”
严朗纳闷地看向小苏,踩了一脚刹车,小苏降下车窗,朝店员挥挥手:“老板,来一朵玫瑰,要最红的那朵。”
“五块钱。”店员弯腰,从花束中抽出一支沾着露水含苞待放的艳红玫瑰递给小苏。小苏拿起手机扫二维码支付,接过玫瑰放进座位旁边的储物盒。
“你干嘛?”严朗疑惑地问。
“你下班后拿着这个,送给嫂子。”小苏说,“把人哄好了再来上班,别朝我们发火。”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奇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池鱼。”
“他是池,我是鱼。”明明说。
“……”严朗瞥了眼储物盒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发动汽车,面无表情地说,“谢谢。”
第40章暴徒
严朗目不转睛地开车,看着航站楼越来越近,他说:“小苏,下车的时候你把玫瑰拿下去。”
“五块钱买的,不能扔。”小苏说。
严朗偏头奇怪地扫了小苏一眼,说:“不扔,你带出去给我爱人。”
“我给?”小苏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为什么要我给?”
“让你给就给。”严朗打一把方向盘驶入高架桥,“我怕我忙着办事没时间给。”
“没时间也要回家啊。”小苏嘀咕道,他把玫瑰小心地放进口袋,“我真是操心的命。”
严朗瞥他一眼,说:“到地方我把玫瑰的钱转给你。”
“不用不用,没几个钱。”小苏挥手。
“你结婚了吗?”王奇问carlos。
“没有,单身。”carlos说,“你们队长结婚了?”
“他命好,跟他对象青梅竹马,大学刚毕业就结婚了。”王奇羡慕地说,“老天爷配好的缘分。”
“你少打两把游戏孩子都满地跑了。”严朗说。
“那不行,游戏是我的命。”王奇说。
明明嗤笑一声:“你跟游戏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