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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大人,您就放心吧。≈40;≈31934;≈24425;≈23567;≈35828;≈23601;≈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7457;≈7457;≈7457;≈46;≈115;≈668;≈7452;≈665;≈7424;≈7439;≈7431;≈640;≈46;≈7428;≈7439;≈7437;≈32;≈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41;”柯九拍着胸口保证。商议好,时间也不早了,陈云州起身告辞回了衙门。郑深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吩咐孔泗:“明日一早你拿我的信去找庞老爷他们。”孔泗明了:“老爷是准备帮陈大人吧。”郑深摇头纠正他:“不是帮陈大人,而是帮我自己。县衙上下一体,此事关乎衙门的威信,不能失败。”孔泗不说话,老爷就是嘴硬。老爷何时稀罕过这个县丞的位置了,说到底还是怕陈大人年轻气盛,将事情搞砸了,想给陈大人兜个底。次日一大早,柯九就带着衙役出门找这些涨价铺子的麻烦了。陈云州坐在衙门里等消息。但柯九等人还没回来,倒是先等来了一批意料之外的人。郑深向陈云州引荐:“这位是庞源庞员外,这位是李申李员外,这位是费金盛费员外。”三人连忙拱手向陈云州见礼。陈云州知道庞员外,就是上次配合官府把假慧心引下山的那位庞老爷。他笑着说:“三位员外免礼,请坐吧。”五人落座,庞员外就拱手说明了来意:“陈大人爱民如子,不忍看百姓骨肉分离,所以低息贷种子给百姓,我等身为庐阳人,自不能坐视不理。我与李员外、费员外商议后决定,我们三家可共同借八百石粮食给官府应急,待得秋收时官府再还这笔粮食即可。”在大燕,一石等于十斗,一斗等于十二斤,也就是说,一石粮食便是一百二十斤,他们借官府八百石就是九万多斤粮,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估计将三家多余的库存都拿出来了。什么情况下,都有仁善之人。庐阳县有为了一己之私,置万千百姓死活于不顾的冉奎等人,也同样有庞源他们这些愿意在危难时刻施以援手,不求回报的好人。对于他们的雪中送炭,陈云州自然是感激的,他拱手笑道:“多谢三位员外仗义相助,陈某实感激不尽。不过你们若真想帮我,就将这笔粮食都卖给冉奎他们吧。”啊?郑深和三位员外都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云州。现在衙门正去缺粮的时候,他非但不要送上门的粮,还要卖给敌人,没搞错吧?庞员外三人不知所措地看着郑深。他们来帮这个忙,一是秉着心中的正义仁善之念,看不惯冉奎等人的贪婪,二是因为跟郑深的交情,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郑深眉头紧皱,劝陈云州:“大人,庞员外他们还可帮忙牵线,再购买一批相对便宜的粮食,咱们再想办法买一些,差不多能凑齐三十万的量,完成我们原定的计划。≈26368;≈26032;≈23567;≈35828;≈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080;≈21024;≈20943;≈26080;≈24377;≈31383;≈10;”可现在陈云州已经不甘于只完成他们最初的计划了,他想让缺种子的百姓都能从官府借到利息低廉的种子。陈云州笑着说:“诸位的这份情意我陈某记住了。如果你们信我,就按我说的做,相信我,半个月内,庐阳的粮价必然大跌,大家现在出手,能赚不少,何乐而不为?若大家有交好的朋友,亲戚,也可让他们将粮食都卖给冉家、邹家、陈家等这些铺子。”陈云州素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这三位员外仗义相助,陈云州承他们的钱,有发财的机会也拉他们一把。同时这样做也能给冉奎等人造成更大的损失,一箭双雕。三位员外面面相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却又听陈云州开了口:“庞员外,可否帮我们一个忙,衙门有一百来石粮食,我们不方便出面卖给冉奎,还请庞员外代我们卖给冉家粮铺,庞员外可否行个方便?”这下大家都知道他是来真的了。庞员外捉摸不透这位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的陈大人所想,但对方既开了口,他照办就是,这时候卖给冉奎,他们还能多赚点钱。他深呼吸一口气拱手道:“
', '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大人交给在下就是。”“多谢了。”陈云州笑着拱手,“今日诸位济困解危,陈某铭记于心。”庞源三人连忙站起身推辞:“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没帮上陈大人,想必大人还有很多事要忙,我等就不叨扰陈大人了,告辞。”郑深将人送走后,回来发愁地看着陈云州。陈云州没说话,又等了一会儿,柯九等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让郑深更加气恼的消息:“陈大人,小的按照您说的做了,那冉家、陈家、邹家……粮铺恼羞成怒,米价直接涨到了四百文一斗,稻谷涨到了三百二十文一斗,而且他们还对外以三百文一斗的价格收购稻谷,不少小粮商或是家中有余粮的,要么是惜售,要么就都卖给了冉奎他们。”“好,好极了!”陈云州拍手叫好。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冉奎他们有多猖狂,过几天,他们就会有多后悔,暂且让他们先高兴高兴。陈云州笑眯眯地说:“柯九,去将王捕头、大刘他们叫过来。”柯九点头,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三人就一起回来了。陈云州让他们关上门,书房里只有他们五人,陈云州正色道:“柯九,王捕头、大刘,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桩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你们,现在你们各挑十个衙役,换上便服,现在就从衙门出发,天黑之前赶到安阳镇。”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从抽屉中取出一封封碱好的信交到柯九手中:“这封信交给柯九保管,在到达庆川城外时才准拆开。”然后他拿出一个漆黑的小匣子,打开,里面是堆得整整齐齐的银子:“这匣银子则交由王捕头、大刘共同保管,信上会交代让你们如何处置这笔银子。”三人都从陈云州这郑重其事的交代中意识到了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表态:“小人定不辱使命。”陈云州摆手:“现在就召集人手,即刻出发吧。”为了不惹人注目,陈云州并没有送他们。人走后,郑深狐疑地看着陈云州:“陈大人到底有何计策?”陈云州笑着说:“郑大人,咱们庐阳县的粮食大部分被他们几家控制了,可这天底下又不止庐阳县一个地方。我让他们去庆川买粮。”
郑深恍然:“这倒也行,只是这么远,他们三十个人能买回来多少粮食?而且他们还没带车子。”庆川距庐阳并不是特别远,但路很不好走,即便有马车,一辆车也就能拉个上千斤,他们需要的可是几十万斤,远远不够。而且若是碰上下雨的天气,粮食被淋湿就全泡汤了。陈云州笑了笑:“郑大人莫急,过几日你就清楚了。”不是他不信任郑深,而是他真正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一旦传入了冉奎等人耳中,就前功尽弃了。为了做得逼真点,陈云州还让衙役在县衙门口张贴了告示,按照涨价前六十五文一斗的价格收购稻谷。现在这个价格自然是收不到稻谷的,这都是做给冉奎他们看的。果然,冉奎几人得知这个消息,在背后嘲笑陈云州天真。“他不会以为县衙一贴告示,大家就放着好好的钱不赚,应和他吧。”张员外直摇头,“先前我还当这个姓陈的有什么招呢,原来就这?真让人失望啊。”梁员外说:“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听说官府派人请了庞源三人去衙门,走的时候,庞源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冉奎轻笑:“庞源他们几个一直跟官府走得近,跟那个郑深关系很不错,估计是郑深请去帮忙的吧。可官府一句话,就想从人口袋里掏出粮食,庞源跟郑深关系再好,只怕也不愿意贴这个钱。”梁员外点头:“没错,庞源不想得罪官府,就推脱说别人已经定了。他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愿意将他们三家的一千多石粮食都卖给我们,价格两百八十文一斗。”邹员外有些不情愿:“这么贵?”他们并不缺粮,只是为了抬高粮价才做出收购的样子。现在外面有大量粮食的人不多,而且很多人担心粮价还会进一步上涨,卖了就亏了,因此真正到他们铺子中卖粮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一天也就收个两三百石稻谷而已。冉奎也说:“确实贵,一千多石,算下来可是三四千贯钱。但这个咱们又不能不买,不然他若是卖给了官府,咱们的计划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张员外大咧咧地笑道:“三四千贯钱而已,咱们四家平摊下来,还不到一千贯,也不算太大的数目。我赞同,这事咱们不能输,不然以后谁还找咱们借钱?”这可是长久的利益,每年都可以给他们提供成千上万贯钱。胆小的陈员外也举手赞成:“咱们如今已经得罪官府了,若是这事没成,被官府占了上风,以后咱们这买卖恐怕是更难做了。”百姓都是慕强的,谁更强他们就更信服谁。一个一心想改变,但却没法给他们带来实际好处的县令,哪怕再好心,也是没法得到他们拥护的。反之亦然,若是这次官府强势赢了,百姓以后肯定更信服官府。几个人都表了态,梁员外说:“那依大家之见,咱们共同吃下这批粮食?”邹员外也点头:“买吧,平摊下来,一家也不过三四百石稻谷。回头这些粮食迟早也会卖出去,不过是在咱们手里过一道手罢了。”只要粮价维持在现在的水平一段时间,他们就不会亏本,相反还能赚得盆满钵满。于是他们准备了钱,迅速把庞源手里的这些粮食买走了。当天晚上,陈云州便收到了庞源派人送来的两百八十贯钱。陈云州看着一箱子铜板,啧啧感叹:“还是粮食太少了,不然就发了。”寻常时候一百石稻谷也就卖六十多贯钱,这
', ' ')('一下子翻了四倍。要是有个一千石稻谷,赚的钱都够给全县农户每家补贴一百斤种子了,还是本钱太少啊。平白赚了一笔,陈云州心情大好,面上却继续装出一副很发愁的样子,天天进门衙门都愁眉不展,还让人又继续在各个城门口、菜市场等地方张贴收购粮食的通知。甚至暗中派衙役去找那些小粮商、地主,要求以六十五文一斗的价格收购粮食,还让衙役告诉他们,稻谷的价格很快就会降下来,他们现在不卖,以后只会卖更便宜。陈云州当然不是指望这样能收购到低廉的粮食。他是故意给这些小粮商和地主施加压力的。现在三百多文一斗的稻谷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大家都知道这价格有多离谱,虽然很多有粮的人还抱着继续上涨的希望,但也有不少人会担心价格会降。这部分胆小的小商人和地主既担心价格下跌赚不了多少钱,又担心官府哪天会强征他们的粮,保险起见,还是将手里的粮食卖出去,落袋为安方为上策。而现在庐阳县还愿意花高价吃下他们手里这些粮食的也只有冉奎这些人了。果不其然,接下来卖粮的小商户多了起来很快,冉家、邹家、梁家等铺子每日收购的粮食由原先的一天两三石,逐渐涨到了一天七八石,其中绝大部分是稻谷。转眼,三日之期一下子就到了。衙门里的粮食只够几日吃的,但陈云州一点都不急。他让人把官府借贷种子的告示贴了出去。官府会向每个农户提供一百斤的种子,利息为百分之二十,秋收后,十月初一到十月初十折断时间连本带息归还借贷的种子,也可按当时的稻谷价格偿还银钱。此外,为避免一次性涌入太多人到县衙发生踩踏事故,也为了避免大家排太长时间的队伍,官府决定按照村子来,统计之后会给每个村子安排固定的借贷时间,大家都必须按照所在村子相应的时间到县衙借种子。所以官府下发通知,让各村村长、里正先大致统计村子里大概需要借贷多少种子,汇报到县衙,县衙再根据相应的情况安排合适的时间。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复杂的流程。陈云州搞这些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名正言顺地拖延时间,拖到柯九他们回来,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柯九揣着信,和大刘他们赶了一天多的路,在第二天下午到达了庆川城外。大伙儿停下,柯九当着他们的面展示了一下信件完好的封碱,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三人中,只有柯九念过三年私塾,王捕头在衙门当差多年,也连蒙带猜认识一些字,大刘是妥妥的文盲,就更别提其他衙役了。于是柯九举着信念了出来,听完后,大家都对陈云州佩服得五体投地。王捕头一拍脑门:“绝了,我老王在衙门当差快二十年,就没见过陈大人这样聪明的人。咱们只要把庆川的粮商引到庐阳,冉奎他们这计划就不攻自破了。”柯九笑嘻嘻地说:“那可不,大人可是堂堂的状元郎,神人下凡,岂是我等凡俗能比的?走吧,咱们三队分头行动,一定要尽快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庐阳能不能便宜买到粮就看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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