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答道:“这个白玉貔貅显然是喜欢上你了,既然这样,不如你亲自收下寄身符,让它跟着你嘛。”
末了他又欠欠的加了一句:“对吧师娘。”
白藿香的脸一下红透了,瞪了乌鸡一眼:“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毒哑了你?”
乌鸡缩了脖子不吭声了,对我投过了个求助的眼神,我也没搭理他——活该。
白玉貔貅等的就是这句话,十分期待的看着白藿香。
白藿香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就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什么时候你想自由,我就放你自由,进去吧,小白。”
白玉貔貅不见了。
程星河在一边直撇嘴:“好么,上次七星收了个人脚獾,起名叫小黑,你弄个白玉貔貅,起名叫小白,你们俩什么品位?寄身符还起个情侣的。”
不过白藿香一瞪他,他也不敢吭声了——他还得靠着嘴皮子做买卖,绝对不想被毒哑。
说起小黑来——上次在哑巴兰家,我把小黑借给了兰建国了,后来潇湘出事儿,我一直没见到兰建国,也不知道小黑怎么样了。
更不知道,哑巴兰怎么样了。
我们抱着东西出去,走的比较慢——乌鸡那还好,我和程星河这次可以说伤的千疮百孔,活像两个烂柿子。
老三挺殷勤,还架着我走,我跟老三道了个谢,把老三说的满脸通红的:“小神仙你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我老三这条命都搭进去了——再说了,我也没做啥啊。”
没做啥?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信——这次进朱雀局,功劳最多的就是他。
程星河瞅着那么些个金银珠宝,恨不得全给搬到身上,可他一身是伤,沉东西也带不了,就一直死死的抱着聚宝盆,嘀咕着那些也不算啥,有了聚宝盆,其他的不在话下。
要是让他知道聚宝盆得用寿命换,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出了这个洞口,外面正是大亮的天,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我忽然觉得,我活了二十来年,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累。
手下意识的就摸在了逆鳞上,朱雀局也破了,潇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小心。”
我挡住眼睛的手,一下就给僵住了。
这是……潇湘的声音?
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个声音在我们面前响了起来:“咳咳……李北斗,可算等到你了。”
程星河的声音一下就紧了:“海老头子……”
暴发户的声音也十分兴奋:“爹,他身上的引灵针,可让儿子一番好等,快取出来,给儿子传灵气吧!”
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妈的,才刚觉得现在运气好转了,死老头子真会挑时候,偏偏是我们现在这个状态下来……
第238章 拔针要命
眼睛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我看见海老头子父子俩坐在了洞口前面的一棵黄花斛木下面,暴发户还撑着一把阳伞,活像是来度假的,就差往身上再抹点防晒霜了。
老三倒是挺纳闷的:“不是,这爷俩有啥好怕的哦?大姐,你把那个大白怪物放出来,两口就吃了。”
白藿香被称为大姐,脑门顿时也冒了青筋,冷冷的就答道:“吃不了。”
程星河一边往上撸衬衫袖子,一边阴着脸答道:“要是吃了他们,七星的引灵针谁解?我看这下是棒子面倒在茶壶里——不好活呀。”
乌鸡哪儿知道我和海老头子的积怨,仗着自己也是十二天阶家族的,跟上次见摸龙奶奶时一样,牛逼哄哄的就上去了,说道:“这不是海……”
可这话还没说完,乌鸡兜头就摔了一跤。
这一跤可不是他自己撞的,而是海老头子的阴招——他身边应该是有某种阵法。
我对这种阵法也是略有耳闻,这是非常高端的东西——凝气成形,跟玻璃护罩似得,谁也靠近不了,据说是从奇门遁甲里演变出来的,天阶以上才能用,跟气功里的金钟罩是非常相似的,却比那种霸道很多。
乌鸡爬起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我们何家,在十二天阶的排名上,可比您老人家靠前……”
话没说完,乌鸡站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听见海老头子阴鹜的声音响了起来:“姓何的是比我姓海的排名靠前,可那是你爷爷那把老骨头,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真要是这么知道上下高低,你一个小王八蛋,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暴发户立马高兴了起来:“爹,拾掇拾掇这个仗势欺人的小王八蛋!替何有深教训教训他!”
海家的做派我看出来了,根本不讲什么人情,我立马说道:“乌鸡,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别跟着瞎掺和……”
乌鸡却大声说道:“怎么没关系,师父的事儿,就是我何白凤的事儿,你要动我师父,大不了我姓何的闭上眼睛拼命!”
老三忍不住钦佩的说道:“以前看这个小子油头粉面的,真没想到,还挺硬气。”
海老头子冷冷的说道:“小兔崽子,看在你爷爷的面儿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你爷爷来了也不好使!”
说着,手一抬,乌鸡直接被掀翻,挣扎着要起来,可腿上动不了劲儿了——地上有两团子黑气,死死的抓住了乌鸡的腿。
能绑住地阶的,自然是海家养的厉鬼。
他已经算是忌惮何有深,这是留了几分余地,不让乌鸡掺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暴发户冲着乌鸡呸了一声,转脸看向了我,跟要吃炸鸡的智障儿童似得:“爹,你快点……”
海老头子一步一步冲着我走了过来,扬起了手。
我忽然觉得自己跟一块铁屑被磁石吸了似得,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冲着海老头子的手就撞过去了!
“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