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发生了。
电话被接起来,对面是江采萍熟悉的面孔和声音:“相公,你终于肯给妾打电话啦!”
卧槽!
江采萍还好端端的在厌胜门——眼前是个跟江采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江采萍从视频里看见我,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略有些心疼的说道:“二姐不是一直跟着相公么?怎么也没有照料相公的起居?这一身衣服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公不是厌胜门门主,是丐帮帮主呢!”
对了,之前遇上了无极尸,袖子整个破了,刚才后背也开了,确实一身破烂。
我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重要——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姐妹?”
一听这俩字,江采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相公……看见了一个,跟我长得有些相似的人?”
那不是相似,那是一模一样!
江采萍咬了咬牙,立刻说道:“相公,真要是这样——你离她越远越好!”
咋呢?
江采萍像是想说什么,可想说的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大声说道:“前因后果,妾之后跟你解释,现在,相公千万不要靠近那个死妖女!”
死……妖女?
可现在这个形势,面前跟她一样那女的,可未必会让我走。
江采萍知道情况之后,已经紧张的坐立不安,接着就说道:“这个死妖女,真是阴魂不散……相公,你听妾的,千万莫要让她知道你的来历,也莫要让她知道你和妾的关系,更不要在她面前露出任何厌胜门的招数。”
我这就听出来了,声音压的更低了:“她跟咱们,有关系?”
江采萍咬了咬牙,秀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厌憎的表情:“早就该弄死那个死妖女,想不到,她竟然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我终于算是明白了——那个“死妖女”,跟江采萍,甚至厌胜门,还是敌人?
而江采萍的年代,跟现在已经隔着几百年了。
这个“死妖女”的命灯那么强悍——卧槽,她该不会,是从几百年前,一直活到了现在?
大潘说的没错,她恐怕,不是人啊!
而江采萍接着就紧张的说道:“相公,你只听妾一句,那个死妖女邪的很——可怕。”
我还是第一次,听江采萍用这两个来形容一个人。
说到了这里,江采萍就表示要启程来找我,急急忙忙的嘱咐我要万分小心,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这才刚挂完,那个跟江采萍长得一样的姑娘已经不耐烦了,一根指头就戳在了我额头上,冷冷的说道:“你是个吃奶小孩儿,有什么事儿还得打电话回家问问你妈?我问你,你是哪个门下的,你没听见?”
我一寻思,就看向了大潘。
大潘这人看着糙,心思其实是细腻的,已经听出一二三来了,厉声说道:“你管得着吗?还有,你妈没教给过你,问别人之前,先自我介绍?”
而小宋已经坚持不住了,连忙站在中间拉架:“江道长,你看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个吃人的东西,这俩骗子是我妈叫来的,老年人的脑子您知道,很容易被忽悠的,您完全不用搭理这两个小角色,找到了那个吃人的东西,平定人心才是要紧啊!”
说着,还阐述了半天新接到了一个大订单,这个时候工厂要是出了问题,那就全完了。
江……莫非,她跟江采萍是双胞胎?
那不就跟小伍那个象棋姑娘似得?
可双胞胎是怎么闹成这样的?
象棋姑娘,是为了男人,她们俩也是?
一个鬼仙,一个命灯燃烧弹,能让她们俩反目成仇的男人,那得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江道长”一听,这话也有道理,这才答道:“无上太乙救苦天尊,也对,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东西,比这两个土包子要紧多了……”
小宋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这里这么多人,照着您的意思,那个吃人的东西是装成了活人,咱们怎么把它找出来?”
“江道长”看向了那些工人,答道:“让他们把上衣脱下来看看。”
她果然也知道北斗七星红痣的事儿。
那些工人谁乐意让人这么看?
可这地方已经被封上了,二虎又是眼前的例子——不听话就要挨打,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衣服给脱下来了。
这情景跟我们昨天在澡堂子里面看到的一样,一片白花花。
可结果也一样,没有一个人胸口有东西。
那个“江道长”倒是毫不意外,反而回头看向了我和大潘:“你们俩怎么还不脱?”
这一下,把我都给说愣了,我们俩?
大潘这辈子没吃过这种亏,怒骂道:“你……”
那个“江道长”挑着左边眉毛,右手已经蓄了势——看意思,我们不自证身份,她就要把我们衣服剥下来。
说是运气不好,也亏心——心想事成,想找无极尸,立刻就有了线索。
可要说运气好——妈的无极尸的毛还没摸到,怎么来了这么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