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玩意儿跟之前的“移花接木”“预知梦”一样,只有宗家血脉能学,我还没到那个层次,目前还没学会。
真学会就好了,还怕那个山寨的我不说实话?
不过说来也怪,最近没事儿的时候练习师父给的小册子,一直也没有什么进步,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幺蛾子,回头回厌胜门,还得请师父给教导教导。
也不胡思乱想了,我就满眼去找李茂昌。
可谁知道,最高的几把椅子上都没有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就在刚才,所谓的“夏家仙师”把李茂昌叫走了。
我心里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夏家仙师,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儿,找李茂昌来个破桌子先伸腿?
“哎,”江采菱看热闹不怕火大的捅了我一下:“这事儿,你可把西派给连累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只见西派的席位,跟有传染病源一样,被整个隔离了起来,其他人都不跟他们靠近。
而大脑门攥着拳头,拳头上全是青筋,显然憋了一肚子气。
我心里微微一沉,想也知道,刚才话说的那么满,现在亲眼看见“我”出没行凶,谁心里都过不去。
我得赶紧把事儿给解决清楚。
江景坐在一边,怎么会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悠然自得的说道:“哎,之前那么给李北斗打包票,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是啊。”还有一些天师府的,有可能身边的人因为“我”而死,对我是一肚子气:“这就是你们西派的小先生?都说西派的杜大先生看人没有出过一次错,想必,现在也是老眼昏花了,给西派招了这么个姑爷。”
“反正西派都把青囊大会上的交椅给让出来了,也好,能者居之,正好给其他有本事的腾地方。”
大脑门那个小暴脾气,一听这话,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发飙。可桂爷一把拽住了他:“行了,杜大先生不是说了,这次出来,难免会碰到点小波折,让咱们稍安勿躁,你忘了?”
大脑门气笑了:“小波折——合着咱们杜家以后在行当里面都没有立足之地了,就算是个小波折。”
“你们呢,脱毛凤凰不如鸡。”江景趁机说道:“我看,也别在这里占着好地方了,这么好的位置,你们既辞职,又脱出十二天阶,那坐着浪费,往后稍稍,我们江家顶上……”
一股火腾一下就撞我脑门子上了——妈的这江景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脑门那扛不住了,可桂爷却先说道:“那也行,后面也看得清……”
我一下就挡在了江景前面,说道:“人不是还没抓住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这个时候,变喉糖的效力已经开始减弱了,我的声音不再是娇媚女声,不过有点娘炮,还是不像自己的声音。
而且,副作用倒是挺大的,浑身发热,鼻干目赤,说不出的躁得慌。
大脑门和桂爷一看,周围的人都在看西派的笑话,就我一个人过来给他们说话,对视了一眼,显然也有点感动。
鬼语梁作为天师府的东道主,明面上不好跟江景起冲突,但看着我的眼神,也十分激赏——觉得我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好汉。
江景一瞅是“朱英俊”,一下乐了:“哎,你别说,这世风日下,一个无名小卒也敢跟我们十二天阶叫板了——别以为你弄了个什么玄阴胎就立了功了,没钱买镜子,就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答道:“我就知道,玄阴胎露面的时候,杜家人没害怕,其他天阶家族也没害怕,就你们江家躲的最远——这也就算了,可一到了笑话人的时候,你们江家踢蹬的倒是挺欢实的。”
大脑门和桂爷一听,更高兴了,大脑门大声说道:“小老弟,你这话说的痛快!”
江景的表情有点僵,周围顿时也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是啊,江景是后起之秀里排名靠前的一个,可之前玄阴胎出现,都是那个朱家小子顶事儿,他一步没靠近。”
之前我也有点纳闷,江景本事确实是不小,性格又张扬,难得一个露脸的机会,他怎么没上去表现表现?
而江景听见了那些议论,一下沉不住气了,一只手对着我脖子就卡过来了:“我就教给教给你,怎么跟我们这几家人说话!”
我抬手格住了他的手——黄二白的木板子十分管用,现如今琵琶骨已经一点痛觉都没有了,直接把他给掀开了。
而且,这个时候,我还觉出来了——江景的行气,竟然很弱。
跟之前,截然不同。
上次在杜家收拾过他之后,一直没跟他交过手,难不成上次把他哪儿给打坏了?
江景当众摔了一个马趴,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这下,众人更是议论纷纷:“不是说,江景是天阶后人里数得上的吗?就这么点能耐?”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连个草根都打不过——这江家还真别笑话杜家,保不齐,他们家青囊大会的交椅,也坐不了多长时间了。”
江采菱都给笑了:“唉哟,我看他叽叽喳喳的,以为多大本事呢,原来叫唤雀儿没有肉。”
她一出口,好些人忍俊不禁都笑了。
江景没想到我的本事这么硬,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还想上手,被身边一个人给拉住了。
那人低着头,我没看清楚长相,但是江景像是挺畏惧那个人的,一见那人,只好摁下一肚子气,回去坐下了。
那人谁啊?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以前见过。
我还想看看清楚,可没想到,大脑门一把拉住了我:“小老弟,哪怕今天这个形势,你还给我们西派,仗义执言,以后,我们西派,认你这个朋友!到了西川,一定好好招待!”
大脑门对我都没这么客气,对这个“朱英俊”还挺好。
不过,我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了,像是丹田烧起了一块火炭。
而大脑门一拉我,也让我皮肤的温度给震住了:“小老弟,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我又不能当场把衣服脱下来,只觉得越来越燥的难受——要是能有一桶冰水,让我跳进去泡一泡就好了。
说起来——等了这么久了,李茂昌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