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邸老爷子肯把金交椅地给修复了,那真是能耐通神。
云梦河附近全是各种主流支流,还有水库什么的,说起来,离着九曲大坝是不远的。
不过这云梦河不小,我们也没有邸老爷子的定位,只能靠着肉眼找,我到了山上比较高的地方——云梦河附近是大苍山,山顶有个测量点,我就上去细看看。
不长时间,我就发现了——有个位置隐隐约约是有点功德光,应该就在那附近。
刚要下山,金毛像是有点躁动,程星河顺着金毛的视线一看,拉了我一把:“七星,你看。”
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了过去,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水面,飞快的往前赶。
隐隐约约,看见水面上一个小红灯笼。
这就是所谓的“借道”,有灵物有急事儿,就会举那么个红灯,请周遭的灵物让行,平民版的“肃静回避”。
但那些东西,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了。
“这些东西急急慌慌的,干什么去?”
谁知道呢?
下了山,找到了邸老爷子所在的位置,可一到了附近,我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山谷,也就是所谓的“瓶子口”山。
宛如横着的酒瓶子,你要进去,就只有“瓶子口”那一条小道。
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
而且,不止一夫,这里江家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倒是不怕他们,不过,他们现在跟我算是深仇大恨,一看见了我,肯定要给我添乱,把邸老爷子藏起来什么的,反正不会让我称心如意。
现如今他们见了我,估计都得有应激反应。
白藿香不用我吩咐,又要给我做个脸。
可白藿香一伸手,程星河就拉下去了:“人家预防措施做的挺严格,未必能过得去。”
顺着他的手往前一看,好么,这地方摆着不少的龙虱子。
就怕我再去添乱。
而且,后面的一个亭子里,江年正坐在里面,好整以暇的守着必经之地,像是做好了充分准备了。
我心里嘀咕了起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又要来?
算了,都是吃阴阳饭的,解梦姑姑能让我顺着买雄黄的人找好东西,也能帮他们窥伺天机,倒不奇怪。
毕竟解梦姑姑是他们家的人。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解梦姑姑之前,又到底为什么帮我?
哑巴兰瞅着我:“哥,那怎么办?”
苏寻却看向了白藿香:“帮我做个脸。”
他不怕龙虱子,打算进去探探情况。
接着他回过头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
哑巴兰一听,也精神了起来:“那我也去!”
也对,他们江家人跟我是有仇,可跟哑巴兰和苏寻没什么深仇大恨。
再说只是去换个盒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点了点头。
他们的本事,我放心得很。
正这个时候,远处来了几个人——应该是本地人,开着几个电动三轮,电动三轮上还有美食的标志,这附近没有人烟,应该是来给江家送饭的。
好机会,苏寻和哑巴兰经过蜇皮子改头换面,苏寻把珍珠胭脂盒带上,灵敏的跟在了电动三轮后面,到了山谷路口,没费什么功夫,还真混进去了。
程星河摇着头:“吾家有儿初长成,真是出息了。”
好事儿。
但愿别出什么事儿。
这地方景色很不错,太阳把石壁照的暖融融的,山风吹过,把石壁上的花吹的摇摇晃晃,简直太舒服了。
金毛靠在了我怀里,皮毛又软又暖,我很少能有这么享受的时候。
反正也是等,我靠着石壁,就打了个盹。
结果还没睡着,就听见头顶“啪嚓”一声。
声音不对。
观云听雷法立马感觉了出来,上头有东西。
我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奔着一边的白藿香和程星河就扑过去了,与此同时,一大块石头轰然而落,直接坠到了我头上。
“啪”的一下,贴着身体落下,龙鳞应声滋生,我们三个都没事儿。
程星河半个辣条还叼在了嘴里,挣扎起来:“卧槽,哪个刁民要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