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秽气被清除,精气也大受损伤,睡着了。
就等着她醒过来吧。
周遭一片吵嚷,摆渡门的把江辰和红衣人带走——摆渡门也有摆渡门的法子。
一只手摸在了我脑门上。
白藿香。
坏了……
果然,对上了她的眼神,又是那个跟豹猫一样凶狠的眼神。
她咬着下唇,给真龙骨上药——之前,被红衣人弄伤了。
“嘶……”
“忍着点!”
我抽口凉气也不行?
可没敢吱声,只好嗯了一声。
她抹的是一种凉凉的液体,很舒服,动作也还是一贯的小心温柔。
“我是生气,不过不是气你。”她低声说道:“我是气,那些跟你作对的人——他们不依不饶。”
“这我就要批评你了,正气水同志。”程星河背着手走过来,严肃的说道:“事物有辩证的两面性,矛盾有普遍性和特殊性,江真龙他们,也是这么看待七星的嘛。”
这话虽然用的极不恰当,可要不是嘴里嚼着大辣片,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个领导。
白藿香翻了程星河一眼:“没事少看点手撕鬼子。”
“哎,你说这女同志,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程星河急了眼:“什么叫手撕鬼子,我这是学习战术方法!”
真想学你怎么不去看资治通鉴。
金毛窜过来,很以为然的点头——平时我们在一起,金毛也爱看电视,尤其奥特曼铁甲勇士之类的,英雄胸口一放光,它眼睛也跟着放光,不过程星河是遥控器一霸,俩人把个遥控器抢的全是牙印子。
苏寻远远看见我像是没什么大事儿,松了口气,他在“山顶洞”住惯了,一直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这会儿也一样,倒是端详起了墙面下头的木雕窗棱,上面刻着好几个鸭子一样的东西。
“咳咳。”凌尘仙长却抬起头:“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还想起来了,凌尘仙长也一样不见外人。
我立马跟程星河歪头,他反应很快,抄过了一个屏风,就挡在了凌尘仙长面前。
他是不想让门人,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吧。
才放好了屏风,那些摆渡门的就冲过来,拜在了屏风前面。
“祖师爷……弟子无能,让您受惊了。”
凌尘仙长缓缓答道:“是我种的罪孽,让你们凭空承担了。”
摆渡门搞明白之后,都不吱声了。
只剩下那些水和上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我倒是反应过来了:“对了,二姑娘呢?”
她不是一直跟程星河他们在一起吗?
程星河连忙说道:“说出来你都不信——她好像在这里有熟人,被熟人叫走了。”
熟人?这地方她能有什么熟人?
酒金刚?
也不可能啊,酒金刚现在不是因为上次我闹出的银河大院的事儿,正在受罚吗?
我忽然想起来,皇甫球看到了她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碧桃”。
我忍不住问道:“哎,你们知不知道,碧桃——又是个什么桃?”
“你多少有点傻,”白藿香看我精神头起来,自己也跟着有精神了:“碧桃是一种花。”
“非也,”程星河一副渊博的样子:“有一家出名的拉面,也叫碧桃,很筋道。”
“那是寿桃。”苏寻头也没回。
熟人——希望二姑娘这一次,也不要白来。
再要从人海之中找二姑娘,忽然发现,一开始那些洪灾一样的半毛子也不见了。
“半毛子们呢?”
“被摆渡门打退了,在外头僵着呢,”程星河答道:“口口声声,都是什么三川仙药,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啧,凌尘仙长一个走火入魔的正在这坐着呢,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凌尘仙长倒是并不在意:“众生皆苦,有所求,也不怪他们。”
程星河一听这个,来了精神:“三川仙药——大爷,俗话说见面有份儿,给我们也来点尝尝。”
你以为在超市试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