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台阶往上,三层的露台今晚是不对宾客开放的。
“是你在捣鬼。”
不是问句。
梁驹把怀里人按在露台围栏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语气冷静却显得恶狠狠。
苏瑭才不会被吓到。
“那又怎么样?”她仍旧笑着,“梁先生工作忙没功夫管教儿子,我就顺手帮帮忙。”
梁驹愣了愣,之前查苏瑭背景的时候确实查到过她被儿子以及瞿家那丫头欺负的过往。
“你这是在报复?”
声音更冷了。
苏瑭笑出声,“谁说的?我就是在帮你管儿子。”
说话间趁着男人松懈的瞬间双手脱出,直接按向关窍,就听梁驹闷哼一声。
“不过现在夜色这么好,还是不要聊那些煞风景的,我们继续之前的事情好不好?”
梁驹简直拿她没办法。
一个女人大言不惭地在他面前说帮他管儿子。
要不是他从来不对女人动粗,现在真想好好让她长点教训,让她明白什么叫害怕,让她知道怎么在自己面前颤抖!
忍无可忍,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用另一种方式把她彻底驯服。
……
那晚有宾客八卦。
说在大厅窗口透气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喊叫。
一会儿不要了一会儿再快点儿之类的。
又有人说在花园里抽烟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三楼露台上有晃动的人影,吓得烟都掉了。
大家凑在一起,嗨,原来是有人趁着宴会喧嚣躲着偷·情!
后来宴会结束的时候梁驹是一个人出来的。
那女人终于服软朝他求饶。
他让保镖把人送上楼,打算待会儿再回去收拾她。
谁知等把重要宾客送走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保镖们战战兢兢。
老板只交代把人送上去,可没交代把人守着,电梯上楼有门禁,下楼又不用刷卡,谁也不知道那已经化作春水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于是继儿子之后,老子也开始到处找一个叫苏瑭的女人。
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到处都找不着!
梁驹有大事要盯着,只能让手下多留意。
直到三月后。
瞿家在期货市场上被他坑得血本无归耗掉财团七八成流动资金,紧接着又在股市上被全面狙击,生意上几桩大买卖被查出问题,昔日庞然大物说倒就倒,
当家的瞿老气得中风瘫痪在床,两个大儿子察觉风向不对,竟然卷了家里的钱财连夜逃出了国。
老三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在家门祸事之前就失了踪。
瞿宗耀以前被爹妈惯着,零花钱不少,人失踪,户头里的钱也早就转移了出去。
这次家里公司破产清算资产冻结都没冻到他那里去。
偌大家族,最终只留下一个幺女天天被上门催债。
瞿丝丝哪里受过这种罪,求到梁凉那里,却被劈头盖脸骂出来,她才知道家门祸事都是梁家在背后搞鬼。
被刺激过了头,竟然想不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桶硫酸,躲在暗处等梁凉出现的时候兜头就洒出去。
梁凉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脸上被烧伤留疤,花点钱整整就行。
但他心理上的创伤却是怎么都抚不平了。
原来瞿丝丝找上门来被他骂走那天,正好接到了消失三个月的人打来的电话。
“学长,想我了么?”
那嬉笑声,听得梁凉心肝乱颤。
庆功宴那晚之后她就离开了父亲,他是知道的,在他后来无数次推想之后,觉得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苏瑭。
最开始他没保护好人被肖潜那畜牲监守自盗,后来又被父亲胁迫……
要不是知道父亲这段日子到处找人,他还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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