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馋馋原本就没打算去试镜,她上一世去了,结果只是给人增加笑料罢了,之前制造认真准备的假象,无非是想让陶舒茉做白用功,让导演被放鸽子,然后扣点对陶舒茉的好感值而已。
谁知陶舒茉居然在家。
陶舒茉当然不知道包馋馋的想法,她原本是要去看包馋馋笑话的,谁知陶怀文恰巧今天回来,她心思一转,这也无妨,包馋馋若迟迟没回家,她就可以顺势提包馋馋去试镜的事,她是知道陶怀文不愿意包馋馋干这行的。
谁知包馋馋居然没去。
这就很尴尬了。
但陶舒茉很快就重整旗鼓。
“馋馋,你怎么回来了?忘了今天要去试镜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帮你要来的机会啊。”
陶舒茉的声音有点大。
包馋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不待她多想,另一道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久违的熟悉让包馋馋微微愣怔。
“试镜?试什么镜?!”
陶舒茉侧开身子,包馋馋这才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几人。
刚才说话的人是陶怀文,他分明已有四十多岁,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他梳着清爽整齐的偏分头,玳瑁色眼镜增添了几分细致典雅,脸上也打理得干净,不留胡茬,一身西装平滑整洁,几乎没有什么褶皱。
他此时正朝门口走来,文质彬彬气度沉稳,且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可他看向包馋馋的眼神却极为冷漠,眉间紧皱成的“川”字诉说着对她的不满。
包馋馋僵在原地,初夏的天,犹如一盆凉水浇在身上。
小时候陶怀文对她有多好,她就有多不能接受他现在的转变,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难免心中难受。
陶舒茉把包馋馋拉进来,关上门,亲昵地搭着包馋馋的肩膀,把包馋馋推到陶怀文面前,笑道:“爸爸,是这样的,馋馋呢也想演戏,今天原本有个试镜的,她……”
“你要演戏?”不待陶舒茉说完,陶怀文开口打断她,冷冷地看着包馋馋质问道。
包馋馋平静地抬头与他对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