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后会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陆羡竹低头看了看手表,不再理会宁菀蓁,大步流星地离开。
宁菀蓁望着陆羡竹的背影,一双细高跟都恨不得踩入地里去。
她明明原本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和陆羡竹独自相处一段时间的,没有其他讨厌的人插足,可以和他培养一下感情。
她也趁这个机会,给包馋馋整了个事情,这种时候陆羡竹不在包馋馋身边,包馋馋一定会心生隔阂,可没想到陆羡竹竟然不管他祖父的嘱托,也不顾她的爷爷,撂下一切说走就走,现在反而让他从她身边离开了!
弄巧成拙!
宁菀蓁几乎快气到失去理智。
小时候陆家搬去苏城住时,她曾经也去过,到现在她还清楚记得,她看到从小到大就对她不理不睬的陆羡竹,竟然对隔壁一个小女孩和颜悦色,温柔耐心,会陪她一起玩闹,会接送她上幼儿园,会哄她吃饭给她泡奶粉,还亲手为她扎了个秋千。
尽管她知道后来陆家搬走了,两家也不再有联系,可在苏城的那几天,她看到的那些画面,和那个小女孩,就像一根刺一直埋在她心底,当包馋馋再次出现的时候,那根刺终于破土而出,日日夜夜扎得她难受。
宁菀蓁紧攥着拳,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声“包馋馋”。
……
木制的茶几上摆着两个茶杯,几缕烟雾袅袅升腾,陶怀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垂了垂眼睑。
“好,我答应。”
陆羡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礼貌地对他躬了躬身,走到门口时又听到陶怀文的声音:“请你多照顾照顾她。”
“这是当然。”
关门声响起,陶怀文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他没有想到陆羡竹竟然会来找他,请他公开包馋馋的身世。对于“安歌打人”这件事,公开确实是一个办法,毕竟没有人能够容忍他人那样说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且由他公开,是最有说服力的。
在他听说这件事情时,他也愤怒,他也恨不得给那两个女生几耳光,可说到底,这么多年,他都是怪包馋馋的,甚至可以说怨恨,她没有留住他最爱的女人,他现在为什么要帮她?还是拿温颜笑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