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查清楚。”
木韵摇头柔柔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本来也就是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而已,我只是担心那两个孩子。”
独孤信想说不是这样的,也想说在他心里她要比那两个孩子重要得多。
但以他们如今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是给她徒增难堪而已。
一场战事让他看清的,何止是虞家的狼子野心。
还有他的幼稚,他的可笑,他的不顾大局。
也许叶承舟说得对,喜欢一个人,真的不该是这样的。
木韵不知道短短几个瞬间里,他心里已经转过这么多想法。
她还在继续平静地添油加醋:“就像陛下说的那样,他们既已被接了过来,那前方必定还有更多的郑贵太妃等着他们。”
“我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希望在那之前他们能过得顺遂、高兴一些。”
“……”
“就像……”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就像陛下少年时那般。”
独孤信闻言沉默了很久,久到殿外天边的霞光彻底黯下去也没有再出声。
木韵把她这段日子打好的腹稿说完,也没有再开口了。
她知道独孤信应该还需要消化一下。
当天夜里,他留在了饮露殿用膳,顺便考察了那两个孩子一番。
之后他说,是时候给他们开蒙了,反正前宫给皇子读书的地方空着,可以用起来了。
木韵当然没有意见,只道:“那陛下想好替他们请哪位老师了吗?”
独孤信想了想,问她觉得莫玄怎样。
木韵:“若能请到莫家叔父,那自然再好不过,可……”
她没有说下去,但独孤信应该能明白才是。
莫家这十多年里家道中落,莫玄也无心官场,虽然还没举家迁回庐陵去,但一年中能有一两个月在京城待着都算好的了。
独孤信点头道:“我听谢将军说起过,他如今云游四海,过得正清闲。”
木韵:“陛下有办法说动他?”
独孤信:“我没办法,但别人有。”
木韵听他说得笃定,又一副不想透露这个别人是谁的语气,干脆没有再问了。
他走后,两兄弟缠着木韵问,皇兄说要给我们请的那个老师凶不凶?
木韵:“……”
她根据高韵脑海里的回忆简单描述了一下莫玄其人,道:“他是大宁第一名士,但没什么架子,也不凶,你们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