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寂。
独孤信让她好好休息,还让她放心,他一会儿就走,不会有别人知道。
木韵:“……”
同样的把戏不能玩太多次,木韵好不容易让他主动过来一趟,怎么能就这么睡了。
稍想了想后,她决定顺着吹寒的话说下去。
木韵道:“阿伦和阿仁……最近如何?”
独孤信的肩膀再度一颤,片刻后,他才道:“他们当然很好,你若是想他们,明日我让他们下学后来这看你?”
“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
“没什么。”她笑了笑,“我以为陛下不希望他们与我接触太多。”
“也对,先前是我想岔了。他们是皇子,其中有一个将来还可能是国君,我不该因为自己有遗憾就……”木韵说到这里就及时停下了,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独孤信听在耳里,只觉那些被他强压下来的不舍全跑了出来,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
他活到现在还从未如此矛盾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要告诉自己,既然她对他们的过往也有如此多的眷恋,那留下她又有何不可呢?
只要寻个借口把独孤伦和独孤仁接回饮露殿,他们就能像之前那样时常冠冕堂皇地见面。
可是那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舍不得。
“我让他们明日来看你。”他听到自己这么说,“如何?”
“麻烦陛下了。”木韵只能见好就收。
……
第二日傍晚,独孤伦和独孤仁果然来了饮露殿一趟。
那时木韵的烧刚退下去还没一刻钟,人还恹恹的,也没有下床。
吹寒干脆把他们俩领到了西边内殿里来。
独孤伦见到她惨白着一张脸,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皇嫂你好些了吗?”
木韵看到他俩身上都是劲装,挑了挑眉:“你们这是去哪了?”
这回是独孤仁的反应比较快,他说他们今天去了禁卫军的校场。
“皇兄说他五岁的时候已经能骑马了!所以我们也要会。”
木韵笑:“陛下请了谁教你们?禁卫军?”
独孤仁点了点头:“嗯,叶统领可厉害啦!”
木韵:“……等等,叶?”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