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秃了就秃了,命没了就完蛋了。
时戚也咬着牙,不敢碰太多,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它尾巴那块。
想着反正也烧秃了,再烧一点也没事。
黄鼠狼梗着长长的脖子,表情悲惨。
时戚隔着手套抓住尾巴,意想中的尖叫和灼烧没发生,让他不禁露出浅笑,又摸了摸它的头顶。
准备壮烈牺牲的黄鼠狼也察觉自己没发生什么,惊喜地抱住自己的尾巴,对时戚的摸头也不在意了。
时戚站起来喊:“大伯。”
时善谨笑了笑,“把它抱去小楼吧。”
“送给奶奶吗?”
“给你的。这是你获得的奖励。”
时戚眼睛一亮,大伯的意思很清楚,现在这只黄鼠狼归他了。
黄鼠狼大概也听懂了意思,抱住了椅子腿不肯放。
要是被这小孩带走,它天天都要被摸,早晚恐怕尾巴毛没烧掉,最后被摸掉了。
时善谨摸摸时戚的头,说:“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时戚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认真地开口:“就叫……小黄。”
好听又好记。
黄鼠狼抖了抖。
时善谨也被时戚的样子逗笑,“那就叫小黄,你带小黄回去吧。路认识吧?”
时戚点头,“认识。”
临走时,时善谨又想来:“你明天来这里学画符。早上鸡叫之后来。”
小楼那边养了几只鸡,平时立春照看着,时戚见过几次,个个油光透亮的,叫声响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鸡叫后来,但他还是乖乖应了。
想到画符,他心里就十分期待。
天色已黑,大宅通往小楼的路有明亮的灯。
时戚吃力地抱着半人高的黄鼠狼,看它恹恹的,伸手摸摸头,小声道:“小黄,我奶奶可好了。”
黄鼠狼为所不动。
这句话它这短短一路听了好几遍了,它伸爪子动了动,好像有三遍了吧,这是第四遍。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时戚又捏捏它耳朵,“放心,我奶奶最喜欢捏软的东西,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说完,又郑重地嘱咐:“不能抓伤她,不然把你的毛都烧掉。”
黄鼠狼瞅了他一眼,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