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叹息一声最终只是轻柔顺顺他有些凌乱的刘海露出始终裹在绷带里的左眼。
包住一只眼睛是不想把事情看得太清楚?
这孩子的心事越来越重,又不是恋爱这种她能帮得上忙的小烦恼……好吧,根据以往记录,大概这种小烦恼她也帮不上什么……总之,这个森先生从外面捡回来搪塞她的儿子正怀抱着殉道者般的悲壮心情行走在一条通往自毁的危险道路上。
他并不是轻浮的浪掷生命,而是主动承担起他人看不见的责任,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负重前行。
如果继续视如不见放任自流,作为母亲,收养和教育的意义又在哪里?如果养育一个孩子真有那么简单,这世上令人头疼的烦心事至少能减少百分之五十。
相比之下中也那种坦率里带着点小暴躁的性格反而更容易沟通,怕就怕太宰这样无论什么就只是笑,然后一转身就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搞点事出来的类型。
她翻了张薄被盖在少年身上,关闭客厅灯源直接用【彩画集】回了卧室。
算了,就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都明天再说……
她离开后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窝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年跟不习惯被人温柔顺毛的野猫崽子一样抖抖头毛,抱着被子心满意足的蹭了蹭才安静入睡。
有种快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错觉。
“夫人辛苦?”翻动书页的森先生直到她伴随着淡金色出现才合拢书本打算休息。兰波教授看看手里的卷子又懒得再往书房跑,转手就把这些凄凄惨惨的纸张塞进了亚空间:“还行吧,除了理智遭受降维打击外没有明显不适。”
“嘛……度量都是被一次次一点点气大的,我深有体会。”他早年要是没有经历过这一步,眼下portmafia里的人员流动至少得比现在快上两倍。
当然,人年龄大了会心软这种说法约摸也是可以成立的,不然他也不会努力从每件不可回收垃圾身上寻找值得回收利用的地方。
兰波从衣柜抽屉里翻出一根发带把过长的发尾扎起来垂在背后,换了睡衣伸出个大大的懒腰:“你最近怎么突然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