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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平时既不抽烟更不饮酒,咖啡也很少碰,可以说所有可能成瘾导致自律性下降的东西他都不沾,突然喝这么痛快可真吓了她一跳:“能有这么生气?我不是故意……唔……”
嘴唇被一片微凉堵了个结实,带着帕图斯细致又丰厚的梅洛葡萄味。
唇齿间带了几分急切描摹,他像是咬住猎物的犬科动物,无法忍受她被任何人觊觎,近乎粗鲁的带来疼痛与窒息。满是涟漪波光的紫色夺走注意,她被这抹通透引诱纵容了他的犯上之举。
圆桌被推开倾倒,酒瓶滚落在铺着厚实地毯的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喝的半杯酒浆同样洒在地毯上,此刻无人再去心疼过于昂贵的酒液或是奢侈纺织品。
十指交缠间他还记得她头上还有伤口却没有办法控制越来越急切的动作,借由身体贴近灵魂是眼下唯一想做的事。
深深浅浅的喘息充斥空间,就像淡淡夜色下飘忽不定的月光。汗水沾湿微卷的长发,她微阖双眼沉湎在这片黑暗。
忍耐的,渴求的,微带些痛苦的欢愉,黑夜微光在白皙皮肤上镀了层雾,他几近虔诚的由着她放纵。
我是如此的爱你,我确信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忍耐着嫉妒与羞怯默默的爱着你,明知道不会被给予任何慈悲与怜悯,仍旧无法停止这种毫无理性的狂热爱恋。此刻沦为奴隶的并不是落入陷阱被束缚了的鸟儿,而是一直注视着鸟儿的诗人。
癫狂与悖乱,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一回。
平静之后看着她抱紧被子安详沉睡,他想他大概是完蛋了,就算被鞭笞被辱骂被践踏也无法离开。就像碰触到宝石却又无法带走的龙那样,只能收起翅膀缩紧脚爪环绕着她栖息,依赖宝石上凝结的露水与日光生存。
想要束缚她,却把自己先给捆了起来。
哪怕明知所有希冀终将化为泡影,一切爱恋终将归于寂灭,他也没办法移开视线松开手指。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就已经深深的爱上她,却只敢在夜深人静独处一室时偷偷承认。
现在她就躺在距离他不足一臂的地方,毫无防范与伪装,像褪去外壳的柔软贝类那样温顺。空气中还残存着几许黏腻甜蜜,好似她急切绵软的轻哼还在耳边回荡,催促他忍不住满怀嫉妒拨开被她紧紧抱着的薄被把人捞进怀里,低头嗅了嗅,甜腻烟草与薄荷味中成功混入几分来苏水。情绪逐渐平复,他心满意足收紧手臂,抱紧还没有彻底扒拉进碗里随时可能抬腿跑掉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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