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釆萍眼色一黯，轻轻咬了下嘴皮，心中一软，不过很快就放下了那么点心软。
小脸苍白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泪光，双唇轻抖，“嗯。”
直让两人心中沉甸甸的。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江釆萍侧过身，露出长长的脖颈，神情低落，眉眼里都是难过。
陈升蹙着眉，眼神微动，两手抓住江釆萍的胳膊，直视着她的眼睛。
江釆萍看着他，苦笑一声，“说来，也好笑，兜兜转转我们又，都回到了原点。”
陈升静默了几秒钟，双臂揽过她，任由她娇软的身子倚在他怀里。
江釆萍倚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地落泪。
没有嚎啕大哭，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嘶声裂肺。
只是肩膀微微震动，悄无声息地哭泣，带着些许的忍耐和克制。
滚烫的泪水不止浸湿了陈升胸前那一块衣裳，还让他的心也如同冰窖般的寒冷。
片刻，江釆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拿出帕子擦拭着她的眼泪。
陈升一把拿过她手中帕子，在她的目光中，为她擦干净了脸颊。
江釆萍仰起头来，冲他勉强一笑，“阿升，无论如何，都要感谢这段时间你赠给我的这一场欢喜。纵然是空欢喜，可到底是爱过的。以后，你要好好的过日子，我也是。我们都好好的。”
陈升也笑了，他想说你笑的真丑，却是说不出口，只得深深看了她一眼，嘶哑道，“好。”
“我走了。”江釆萍扬起嘴角，努力做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才转身离开。
离开的那一瞬间，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心里慢慢涌出苦涩之意，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嗯。”陈升在她背后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拳头微攒。
走着走着，江釆萍突然回过头来，发现陈升就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扭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姑姑，我回来了。”江釆萍抬腿买进殿来道。
“好。”皇后娘娘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道，指了指小几上的糕点，“吃些糕点吧，都是你爱吃的。”
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是桂花糕和红豆糕啊。
低头轻轻捏起来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入口即化。
可这口中，却满是苦涩之意，你终于是求仁得仁了满意了么？
“好吃么？”皇后娘娘柔声道。
江釆萍微微抬头，弯起嘴角来笑道，“好吃。”
她却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苦涩，皇后娘娘心中一软，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釆萍勾起唇角来，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姑姑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这笑却叫人无端地心疼。
“娘娘，三皇子回来了。”宫人朗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明白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话中虽努力压抑着兴奋，却还是略显跳脱。
俊秀又带着些许斯文的男子那一双桃花眼的弧度，弯的格外好看，嘴角按耐不住微微上扬。
多年的宫廷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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