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子畅走了,龙凤胎便枕在罗文茵腿上睡着了。
乳母诸人忙过来抱了他们去睡觉。
罗文茵吁口气,吩咐道:“吴妈妈和田妈妈留下服侍,其它人且退下。”
待诸人退下,吴妈妈和田妈妈忙服侍罗文茵上床躺着,一边小声禀报这一年宫中发生的事。
吴妈妈道:“娘娘,现时宫中掌宫务的是常淑妃,常淑妃一味讨好皇上,别的不管不顾,因得罪了许多嫔妃。这个也罢了,这常淑妃却让父母去讨好沈副将和罗府诸人,现下众人只道她是娘娘的人,她得罪的人,都恨到娘娘头上了。”
一提沈副将,罗文茵这才想起,李飞墨已是娶了沈副将的女儿,现下沈副将是水涨船高了。
罗文茵摇摇头道:“本宫回来了,自要自己掌着宫务,常淑妃得罪了谁,就要自己去受着。”
田妈妈却是禀了陈心怡落水被张子畅所救之事,绘声绘色道:“小桂子说,那会皇上抱了她上肩辇,诸人都以为皇上会宠幸她,没想到皇上一至殿中,把她放下后,就忘记她了。过后她不甘心,送了几次汤水至养心殿,说想叩谢救命之恩,皆被挡回了。后来她听闻皇上不喜欢做汤的,只喜欢会写诗的,便去宫内学馆那儿上课学做诗,终于做了一首诗出来,呈到皇上跟前了,结果……”
说到这里,她先撑不住笑了。
罗文茵好奇,问道:“结果如何?”
田妈妈捂着嘴,好一会才止住笑,“皇上一瞧,说这狗屁不通的,也能叫诗?当即让林公公把诗丢还给陈心怡,还让林公公申斥了她几句。陈心怡是一路哭一路回去的。”
罗文茵心内念一声佛,咱也不会写诗,就写信时为了哄皇帝,抄了别人两首,咳,以后再不作诗了。
田妈妈说完这件事,倒又忧心起来,悄声道:“虽说皇上还是宠娘娘,但娘娘毕竟有点岁数,这后宫美人太多,就怕以后又有人出妖蛾子,娘娘还是要好好笼着皇上的。”
罗文茵点头,心道:本宫手中每年的进项能供给军费,单凭这一条,就是最好的固宠手段了。试想以往那个皇后能做到这一点?有钱,心中不慌,皇上宠不宠都得宠着!
说着话,罗文茵困意上来,便小睡了一会。
睡梦里,却听得有人一直叫着母后,待一睁眼,便见龙凤胎站在床边。
乳母诸人在床边怎么也哄不走龙凤胎,待要强行抱走,又怕他们大叫,正手忙脚乱,眼见罗文茵醒了,反是松了口气。
罗文茵醒来精神颇佳,问道:“什么时辰了?”
众人见她醒了,早端了水过来服侍她洗漱。
一会儿,张子畅也来了,罗文茵忙让人传晚膳。
晚膳桌上,龙凤胎抢占了罗文茵左右的位置,不让乳母喂饭,一直嚷着让罗文茵喂。
罗文茵只好左边喂一口,右边喂一口。
龙凤胎还殷勤,试图挟菜喂罗文茵,无奈不会使筷子,最后只好作罢。
张子畅坐在对面,看着他们母子三人互相喂来喂去,其乐融融,忍不住“咳”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忘了朕?
罗文茵听到他的声音,随口道:“皇上可是有咳疾?若有咳疾,可不便和小娃儿坐一处用膳,怕传染。”
张子畅:“……”
待用完膳,张子畅苦等龙凤胎去睡觉,他好和罗文茵亲热一番,可是龙凤胎中午和下午皆睡过了,晚间便没有困意,只一意缠在罗文茵身边。
看看天也不早了,罗文茵想让乳母抱龙凤胎下去,谁知道龙凤胎齐齐从乳母手中挣脱,喊道:“要和母后睡!”
罗文茵一看没法,只好让乳母抱了龙凤胎上床,自己坐到床边,笑盈盈朝张子畅道:“皇上您看……”
张子畅叹了口气,上前道:“床大,朕可以跟你们挤一挤。”
隔一会,罗文菌睡在最里侧,龙凤胎睡中间,张子畅睡最外面。
龙凤胎没有睡意,在床上一直缠着罗文茵,要求讲故事。
罗文茵只好一边给他们讲,一边和床外侧的张子畅眉目传情。
两人正眉来眼去,却被张天玉发现了,她举起两只手遮住罗文茵的眼睛。
小娃儿柔软的小手覆在眼睛上,罗文茵的心软得不行,忙捉住,小声道:“好了,母后只看你好么?”
张天玉这才满意了。
张子畅悄悄在枕头上方伸过手去抚了抚罗文茵的头发,却被张天曦发现了。
张天曦向上蹿了蹿身子,不让张子畅再伸手过去,一边还喝斥道:“不许碰母后!”
罗文茵不由失笑,伸手各摸摸龙凤胎的头,笑语道:“别人不能碰母后,那是你们父皇,可以碰的,让他碰一下好不好?”
张天曦摇头说:“不好。”
罗文茵闻言,只好朝张子畅做了一个嘴型:等他们睡着就好了!
张子畅便按下心思,也是,安静一会儿,小娃儿总会睡着的。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龙凤胎互相拍手,哼歌儿,精神百倍,根本不睡觉。
到最后,张子畅和罗文茵没熬过龙凤胎,比他们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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