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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森醒来的时候,他差一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大概是因为这禁闭的密室内漆黑一片,还安静到让人本能害怕的程度吧。
“嘶?……好痛。”
刚习惯性的试图坐起来,就感受到全身上下那隐秘而延伸的怪异感觉,娇养着吃不了苦的青年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僵住了身子,被弄得完全清醒了过来。
是过度运动后的肌肉酸痛,是激烈性爱后的浑身无力。
身后隐私的部位,更好像是被什么又粗又长的东西劈成了两半后又捅来捅去似的难受,肠肉娇嫩的肿胀起来,细滑的黏膜麻木的颤抖着,随着呼吸那穴口一开一合,季森甚至还感觉到,会有细小的风趁机窜进去。
可怜的青年心脏猛地一跳,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下所处在何等的境地。
不会……不会真的被关起来了吧?
顾不得满身不适的感觉,季森咬咬牙爬起来,双手摩挲着向前,结果还未等他碰到什么,那金属碰撞产生的刺耳声响就突兀的打破了这片空间的寂静。
“铮铮”“铛铛”,还有铁链在地面拖动产生的摩擦声音,让季森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
“草……狗东西……到底射了多少啊……”
低声暗骂一句,他伸手一摸屁股,然后就摸到了那散发着腥臊气味的黏腻液体。
刚一站起来就感觉什么东西流出来……啊,好气,那家伙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我不会现在是在那个铁笼子里吧?
这个可怕的猜想很快就被季森证实了,当他感受到双手掌心属于金属的冰凉触感时,不由得眼前一阵发晕。因为这让季森发现,那个强奸自己上了瘾的男人做爱时所说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吓唬人的谎话,而是真心实意的计划。
“关……叫关什么?草,明明是我哥啊,就算没怎么相处,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啊,强奸一次就够了吧!而且是亲人的话,比起站在别人那边,更应该帮我不是吗……”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在看不清神色的黑暗中,季森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我都没让他帮我追黎昕呢,他反而教训起来我了……什么哥啊……”
想到记忆里自己在那个人身下被侵犯折磨求饶也得不到解脱的凄惨模样,他甚至眼圈泛红的抽了抽鼻子。
“我还是第一次呢……就这样就……呜……”
一直都被好好保留着初吻和初夜,结果却突然被根本没什么感情的男人给夺走了,这算什么事啊……
等下,先别那么矫情了!季森,你现在是不是该想一想逃跑的事……
算了,别想了。
深知自己和对方实力差距的青年,刚兴起逃跑的念头一秒不到,就迅速放弃了。
自己不过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漂亮肌肉,而那个家伙可是战场军营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那天晚上他都跑出去那么远,甚至还坐着电梯!却还是被那男人给徒步赶上,扒开电梯拽着脚,像拖着小孩似的给拖走强奸了。
现在,季森脚裸上青紫的握痕都没消失呢。
脑子虽然不太聪明,但是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的青年颓废的叹了口气,顶着这样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的身子,他不也勉强自己站着,干脆直接躺在铁笼里舒适的床垫上了。
自己解不开项圈,也打不开铁笼,还出不去屋子,更是个记不住路的路痴。
……啊,就这样还想着逃跑?完全是给那个变态一个送上门的惩罚机会啊。
哎?铁笼子里面还铺了床垫?……唔,还是好几层的……怪不得睡起来感觉还蛮舒服的啊……
等下,话说这里还有被子的啊!好奇怪啊!谁家铁笼当床睡啊!
就在季森摸着被子想要吐槽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时候,“咔哒”一声密室门的锁芯转动,明亮的灯光洒进了黑暗的空间里。
“哦,小狗醒了?”好像是下班后回家的丈夫似的,关延麒走进房间后打开照明,摘下帽子脱下军装外套,很自然的开口:“饿吗?我带了吃的。”
把帽子和外套理了理,随手放在一边的衣挂上,关延麒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冲着笼子里的青年摇了摇手里提溜着的食物袋子。
“没记错的话,从小你就喜欢吃油炸糕来着。但是现在不行,所以我就只买了点粥……唔,还有那种炸过的酱蛋,我也买了,小姑说你每天都要吃,喜欢的不得了。”
“啊?啊……有点饿,那个,谢谢?哈哈……”
你这什么奇怪的态度啊哥!搞得像我们俩个是家人一样!
为什么还记得我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啊……都过去十几年了!而且你不是以前成天欺负我吗!
还特意问我妈我喜欢吃什么早饭……先不说现在是不是早上,你也太奇怪了啊!强奸人完事儿之后把人关起来囚禁再体贴照顾?
季森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一身军装制服,打扮禁欲严肃的男人,本性是怎样的恶劣,又清楚的明白,这家伙对自己做的多么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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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还是被关延麒简单的一句话,就击碎了防备,控制不住的软化了态度。
“看你的表情……哈哈,我记得你喜欢吃的东西这种事,至于那么惊讶吗?”
看着季森掩饰不住的惊讶表情,关延麒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英俊眉眼间深刻的阴翳与严肃都因此而散去,让这外人难以接近的冷厉军官,此时精显得有几分难得的温和。
他把食物放在茶几上,解开系紧的袋子,“啪”的一声,打开了保温盒。
浓郁的酱香和清甜的米香混在在一起,和谐而温柔的扩散在空气中,漫步到季森的面前。
那男人莫名其妙的笑了之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开口:“我们,十四年没见?……嗯,算一算的话,确实是十四年。当时你应该十一吧,小学五年级来着,我比你大五岁,所以差不多是在念初三,毕业后就去住宿制的军校了。”
“小时候,我只记得你长得像个女的似的,而且一点破事就爱哭,还成天赖在别人家里不走,对别人爸妈撒娇讨好的……”他把手伸进裤子兜里,好像是按了个按钮之类的东西后,铁笼的大门就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拍了拍两腿之间空出来的位置,关延麒抬了抬下巴,对季森示意道:“过来吃饭吧。”
“啊?哦……哦,好?”
好像被迷了魂儿似的,季森居然乖乖的拖着铁链走到了沙发前,他犹豫了一会儿后,真的坐在了关延麒双腿之间的位置,整个人被那男人搂在怀中。
身材高大的军人体格挺拔又伟岸,不绷紧的结实肌肉靠起来软软的,居然有点舒服。
那温热的呼吸在洒在脖颈间,骚动着心不由自主的一阵麻痒,而随着对方的动作,鼻腔内也满溢着男人身上,那股难以言说的硝烟味道。
这明明是不顾自己意愿强行发生关系的危险人型凶兽,但是在现在,却给作为受害者的季森,带来了一种格外独特的奇妙安全感。
柔软的被子,食物的香气,宽阔的怀抱,温和的眼神,还有最重要的是,被在意着、被重视着的独一无二……这些,都给人一种平淡而温馨的烟火气息,一种梦寐以求的,家的感觉。
“吃吧。”
结实有力的手臂拿起勺子,带着些不习惯的生疏把一勺白粥递到青年面前,稳稳的停住。
被喂食的青年愣了一下,才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一口吃下。
撒了糖……甜的,季森抿了抿嘴,垂眸看着那只自然落在自己腿上的大手,想到。
“坏小狗从小就绿茶兮兮的啊,故意在我爸妈面前表现出听话懂事,只不过是给你穿个裙子玩玩,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到处告状……那时候我以为,我挺讨厌你的。”手上继续着喂食的动作,关延麒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开口:“不过现在想来,你应该是我初恋吧?”
“咳咳!!?……!!咳咳——”
开什么玩笑!?初恋??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差点呛到,季森第一时间捂住嘴巴,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刚想站起来,结果却发现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的搂住了腰,对方甚至还用粗糙而坚硬的手指,有些使劲的掐住了自己的下巴。
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说出了多么恐怖的话,关延麒放下勺子,他微微低头,把青年的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用深沉晦暗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仔细描摹着对方精致的面容。
果然,对着这样一张脸,什么时候都会有那种破坏凌虐的血腥欲望啊……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曾经,品学兼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等生关延麒很不解。
为什么,自己会小气到看不惯一个家庭不幸福的小孩?和小学生一般见识?
为什么比起撒娇着的甜软微笑,更想要恐惧到失声的泪流满面。
为什么比起光滑柔嫩的整洁肌肤,更想要鲜红的伤痕,破碎的结痂,反折的小臂。
为什么,不想让那双眼睛里,装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实话来讲,比你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我想要也很容易。”用身体限制住青年的动作,男人低下头,让两人处在一个鼻尖轻触的极近距离:“但是,很奇怪,我好像,从小到大都只想欺负你。”
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这个特殊待遇有多么值得羡慕,季森情不自禁的嘟囔着:
“呃,哈哈,我该很高兴吗……”
听到青年的话,关延麒却没有生气,他哼笑一声,说道:“当然啊。”
“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要是我爸妈是你爸妈就好了……现在,不就已经满足你这个愿望了吗?”
“毕竟做我老婆的话,你这个童养媳小母狗,不就该改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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