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江牧轻松随意的动作上,只见那猪骨被轻松分开,江田不由自主干咽,那被江牧拿着的刀看起来厉害极了,切野猪那么轻松,想必切人也不在话下吧。
江牧把最难处理的骨头部分处理好之后就离开了人群,重新找到了江田。
三叔,你今天来也是来买肉的吗?
来时还意气风发的江田现在虚了起来,他对江母势在必得,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受伤啊!
看看面前这崽子那凶狠的眼神,江田知道现在他奈何不得江牧,当下就道:我就过来看看,这就要走了。
江牧连忙接上:三叔你要走啦!那你慢走,现在我们正忙,就不送了!
走出江家离得远远的,江田才停下了脚步。现在看着江牧好像还有点功夫,不过毕竟是一个七岁小儿,刚才人多他也做不了什么。
已经等了那么久,看江母和江牧那样子也不会轻易就范,那就不要怪他用强的了!
示意其他人围过来,江田做下安排。
院内,江牧依然还在帮着江母卖肉。虽然江田已经离开,但他知道江田不会就这样放弃,他大概率还会再来,只是不会在有人的时候来了。
什么时候会没人?自然是晚上。
江牧垂下眼,掩住了眼里的精光。晚上没人正好也方便了他,只要他们敢来,不让那些人脱层皮他就不叫江牧!
深夜,在屋内修炼的江牧果然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声响。不大,离他们家还有一段距离,正好让他布置一下。
把这段时日做的陷阱在墙边依次摆上,只要那些人翻墙进来,就让他们尝尝滋味。接着江牧躲在门边,就等着江田进来了。
没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近。来人确定江家的人都没有动静,就翻墙进了院内。刚一落地,就感到脚上的触感不对,下一秒一股剧痛传来,让他不自觉尖叫出声。
然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翻墙进来的三个人全都被陷阱所伤。
趁着月色,江牧也看到了翻进院内的三人。他们蒙着脸,穿着粗布麻衣,看着就是早上跟着江田一起来的人,只是没有看到江田的身影。
江牧心下有些遗憾,但是手上的动作飞快,趁这些人愣神的功夫,拿出树枝使出剑法,把这三人都打了个遍体鳞伤。
等江母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这三人已经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不是江母,是村里一位剽悍的妇人,江牧说怕娘亲一个人睡不安全,特意求了她留下来。居然真的有贼人来了!
江母看到躺了一地的人也惊惧万分,连忙跑到江牧身边看他有没有事,见他依然平安这才后怕地抱住他,不住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啊。
江牧有些失笑,他一点都不害怕,但是母亲的关怀让他十分感动,紧紧地回抱住江母,然后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这三个贼人居然都偷上门了,明天我们就送他们去见官!
江田在自家等了一夜都没等到那三人回来,想到白日里见到的江牧,心里不由自主慌了起来。天还没亮就趁着月色跑到了江家门外。
刚到江家,就看到江母并一妇人从屋里走出,气势汹汹地去了村子里。那妇人看起来十分不忿:肯定是有人眼红江娃子猎的猪,上门来偷钱了!还好江娃子厉害把他们抓住了,不然你们家里面就你们孤儿寡母那可怎么办!你们都是村里的人,大家肯定会护着你们!今天报官一定让那几个贼人吃不了兜着走!
江田躲在屋后听得心神震动。听这话的意思,昨天他找来的那三个人都被江牧抓住了?怎么会呢?那三个人可都是是很厉害的,个个五大三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结果江牧一个人就全抓住了?!
想到昨天江牧恶狠狠盯着他的目光,江田激灵了一下,江牧现在肯定就等着他出现呢,他得赶紧离开!
江田转身就想跑,但是刚回过头,就发现他身后的树上江牧正神在在地坐在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阳光透过层层的缝隙打在江牧身上,留下一片浓浓的阴影。好像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来。
江田四肢发软,下一秒就瘫倒在地。
村里的人和江母一起,拖着那三个贼人一起去了县里。推着木板车,一上午的时间才到。江牧以看家的理由说自己不去,但其实他扛着晕倒的江田,早早地就跑到了县里。
这个世界的律法十分完善,他如果轻易杀了人,那江母肯定会受到牵连,因此只能迂回一下,让江田等人自己受到法律的惩罚。
只是县令是江田的舅舅,自然是会包庇江田的,只能先让那三个贼人受到惩罚,然后他再看看怎么把县令解决了。
靠山倒了,江田还会有好下场吗?
远远地看到县城的围墙,江牧就停下了奔跑,扛着江田把他绑到了山里一棵大树上,嘴给堵住,手也绑好,确定就算他醒了也逃脱不了之后,江牧才慢悠悠地进了城。
进城之后江牧直奔县衙,县衙的守备在他看来形同虚设,轻而易举地就进了屋内。一间间屋子看过去,直到看到一间像是书房的房间江牧才细细搜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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