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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窦嘉越走越近,又与心里所预期的位置越来越远。即便可以是同吃同行的关系,却并不能乐观到肖想那样的亲近。索性踢掉了何天这个没什么用的工具人,日日同窦嘉黏在一起。
这天,白河没等到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小孩,搜寻的目光逐渐夹杂了情绪。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见底的保温杯还没来得及续上,匆匆一瞥的目光先结上了霜。
窦嘉难得没守在观望台工作,他脱掉了橘黄色的工作服,整个人泡在池子里,似乎是刚游完。
早就将工时摸得一清二楚的白河,眼见着他在角落里同别人相谈正欢,眉飞色舞的比划着什么,声音由于距离的缘故并不清晰,只是能感受到对方心情不错。
站在一旁的人附和的点头,后来干脆是蹲坐下来,凑近了窦嘉。宠溺的摸着他的头,指尖不规矩的滑落到后颈,甚至借着玩笑的姿态环抱住窦嘉,压倒自己怀里。
那场面搁别人眼里或许还算童趣,带着黑色泳帽的窦嘉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海豹,虽然身体高大,却是无害又温顺的蹭着那人的掌心。甚至由着对方架在腋下,作势要把自己拎出来。
精壮有力的腰肢覆盖上白皙纤细的手掌,肤色差显眼到有些刺目。
白河知道触摸的手感与温度,甚至了解窦嘉腰侧的敏感。那些有趣的反应一度是自我慰藉的资本,现在却是被人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
我的脸应该很难看,白河想。脸上挂着未干的水痕,挥发带走的热量让他的体感温度直线下降,比之于更甚的,是心底的阵阵寒意。
那个模样俊美的青年人显然注意到了白河,他眉眼带笑,颔首示意。远远看过来的眼神,戏谑中透着种有恃无恐的轻蔑。背对着白河的窦嘉一无所知的同青年说着悄悄话,嬉笑间让人“壁咚”在墙上。
那是一个圈禁的姿态,小孩一无所知的接受着他人的搂抱,谈笑间眯起了眼睛,也在耳语中得了什么信号,枕在那人的颈窝。
“窦嘉,我还以为今天你有事没来呢。”
白河并不是受不得挑衅的类型,只不过相安无事不符合自己的处事逻辑,他搁下了杯子,主动的凑到两人跟前。
“啊。”窦嘉的反应倒是一如往常,他由着身边人勾肩搭背的姿势,小小的惊呼一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哥,今天唠到兴头,到忘了和你打招呼。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白河瞥见那人暗中搞小动作的手,怒极反笑。
“还好。”
“这位,不介绍一下?”
窦嘉舔了舔嘴唇,眼睛在气场不和的两人间巡视,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这位是……”
“赵冬辰,窦嘉的哥哥。”抢话的人面色如常,也不觉得有什么冒犯,甚至还反客为主的招呼起来。“你就是白河是吧?久仰。”
理应老老实实被介绍的的人主动承了白河的话茬,说话掺上去三分技巧,里外里都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嘴里冠冕堂皇的久仰,也不知道仰个什么东西。
而白河对赵冬辰的不喜,在对方伸出手的示好中到达顶点。
递过来的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白河被那骤然施加的力道逼得皱起眉头,草草松开。
窦嘉并未察觉出其他,在交谈中揭下泳帽。解释自己赶上串休,又对赵冬辰盛情难却,才一时间忘了同白河的约定。
实际上白河也没有多占理,口头上的君子协定作不作数都是由人定的。他动作学得差不多了,和窦嘉保持联系不过是暗恋未遂罢了。
赵冬辰长了张斯文败类的脸,看起来叫白河还是要大一些,言谈上透着股成功人士的自得,几次故意的插话,把话题引到了和窦嘉成长的趣事。
白河并不吝啬花时间精力去了解窦嘉,不过这种形式的炫耀排挤就免了。他在那侃侃而谈的氛围中放空了大脑,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潜在情敌打着请客旗号要钓走自己的小豆荚时,白河人生头一回学着留人,拉下脸皮试图“耍无赖”。
他没上去放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懵懵懂懂的朝窦嘉看过去。
所以说习惯真是叫人感到害怕,不过是日常吃吃喝喝的热闹就让人错觉的以为从来如此。窦嘉接收到讯号,出于失约愧疚的心态,主动邀请了白河一道。
小镇的夏夜依然是热闹非凡,赵冬辰开车带着两个人去了附近一家评价很高的烤串店,坐定的时候语气娴熟的同店家调侃,显然是老主顾。
窦嘉兴致勃勃的翻看着点菜单,不时偏过头询问着白河的喜好和忌口。很快就把要吃的敲定下来,他主动去拿了冷饮,给每个人的杯子斟满。
“大学生活过得怎样?还适应吗。”
赵冬辰接过杯子,稳稳当当的放在跟前,显然没有要喝的意思,他只是专注的看着窦嘉的脸,眉眼含笑的问着。
“就还好。”窦嘉小啜一口,抬眼应了一声。
“和集训比起来差的远了。”
', ' ')('“学的东西有点难,我虽然不像你那么聪明,但也不笨啊。”
赵冬辰听着窦嘉小声嘀咕的话,唇畔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白河和窦嘉是一个学校的吗?之前听说有一起讨论过专业问题。”
“我们不是一所学校,不过专业方向比较接近,答疑解惑的能力还是有的。”白河坐的位置正好靠近过道,他主动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窦嘉也没客气,先手拿了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他平日吃食就是无肉不欢,在座的倒也见怪不怪。
“是好事,也能提点提点。”赵冬辰慢条斯理的吃着,将白河抽出纸巾放到窦嘉手边的动作尽收眼底。
“之前说毕业后去我那工作的事情考虑的怎样了?”
“我没想那么长远,以后是靠自己找工作或者考研都有可能。你已经很照顾我了。”窦嘉舔了舔挂着酱汁的嘴唇,被赵冬辰的发问弄得一愣,虽然这么些年来聚少离多,但是关心是做不得假的,只是很多事情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之前伯父让你放弃运动员的事情我知道你心理很不好受,毕业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
“说不后悔的是假话,但错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并不是好事。”窦嘉难得正色,诚恳的和一同长大的邻家哥哥讨论着过去和未来的事情。
白河敏锐的察觉到窦嘉些许的反常,他似乎并不喜欢来自赵冬辰的关心,像是个鼓起勇气跑开长者庇护伞的小孩,闹哄哄的踩着水花,却一步三回头的顾忌着对方的感受。
“是我着急了,有些话讲的太早。”赵冬辰把上来的烤串往窦嘉的方向推了推,叹息微不可查。
白河有些插不上话,校园里侃侃而谈的老学长现在像个锯嘴葫芦,碳酸饮料在舌尖炸开的气泡溢出苦味,胸口也有些发闷。
“我知道冬辰哥是为我好,虽然我不能说出一个确切的方向,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总会有答案。”窦嘉大大咧咧的拿起酥脆金黄的菜卷,开口打破可能陷入的僵持。
“好,不管是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的想法。”赵冬辰显然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不讨喜,他干脆自己退了一步。
“是我不好,约你出来吃饭,反倒像是来说教了。”
“白河有空可要带带窦嘉,他学东西可上道了。”
白河迎着赵冬辰的目光,恍恍惚惚的点了头,耳朵里钻进了男人玩笑的后话:
“小媳妇修完学业,毕业就结婚啊。”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窦嘉急匆匆的咽了那口水,慌里慌张的摆手,耳尖明显红了。
白河意外的发现平时没脾气的窦嘉这般脸皮薄,他倒不会当真,只是想着赵冬辰同小朋友的亲密,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年代了,还信指腹为婚那一套啊,再说我又不是女孩子。”窦嘉嫌弃的往白河那边靠了靠,凑近的脑袋倒像是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似的。
“果然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赵冬辰笑眯眯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小孩,真假参半的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现在的确不兴封建婚俗那一套了,自由恋爱嘛。”白河打哈哈的应和,自然地揽住了窦嘉。怀里的人捧着杯子顿顿顿,自己找个舒服姿势往白河那窝了窝。
白河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得意个什么劲,好像扳回一城般扬眉吐气。细究起来赵冬辰不过是比自己早认识窦嘉几年,却无端让他产生一种矮人一截的落差。可能喜欢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患得患失吧。
小店的吃食的确称得上是一绝,谈论间餐盘堆叠,饮料见底。白河远超过往常食量的吃撑了,整体上说来了不亏,反正赵冬辰结账。
出来的时候体感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马路上没有什么车了。
“我送你们回家吧,这个时间段车不好打。”赵冬辰打开车门,冲着窦嘉和白河说道。
窦嘉吃的蛮开心的,拉着白河坐到后排,也不允许他推辞,笑嘻嘻的说要带着白河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难得有机会比肩而坐,车窗外的灯光洋洋洒洒的照在窦嘉的脸上,白河聆听着小孩兴致高涨的讲话,看见他给自己指曾经就读的学校。
今天的体验很微妙,他好像通过赵冬辰看见了不一样的窦嘉,在只言片语中捡拾着属于对方的生活碎片,一点一点完成着拼图。他喜欢参与对方生活的感觉,但是并不想做一个如同赵冬辰一样对窦嘉生活指手画脚的家伙。
然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白河正听得意犹未尽,身旁侃侃而谈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快到了哎,我还没聊够呢。”窦嘉的眼睛落到窗外的风景,有些意犹未尽的抿起嘴唇。倒是有些不甘心的为自己才讲了一半的学生年代做注脚。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除了学习都挺厉害的,还在文化节上表演了。”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白河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控制不住的用手
', ' ')('摸了摸那一头微卷的发丝,还是主动向赵冬辰道谢,同窦嘉说了再见,有些许依依惜别的意思。
他刷卡进了小区,本想着慢悠悠的往家门走,脚步却随着回想愈发轻快。有些冰冷的手指盖到热烫的脸颊,完全消解不掉升温的趋势。对窦嘉越了解便越喜欢,甚至于控制不住表情的笑了出来。
“明天见到他的时候,再多了解一些吧。”
“哥今天到的好早啊。”
窦嘉有些意外的走近了白河,黑亮的眸子装着满当当的喜悦。
“昨天睡得早,安排的事情都往前推了推。就提前来练练。”
白河耸耸肩膀,顺势挨着窦嘉坐了下来。
“这样也不错,下午这个时段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啦。”
窦嘉点了点头,散漫的抻着懒腰,在日常的安逸中远眺晃动的水面。
“我昨天自作主张拉着哥去吃饭,反而冷落了你,怪不好意思的。”
青年有些歉意的摸着后脑勺,看着白河的眼睛有点闪躲,显然是为了这句不大好开口的话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还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小时候那么可爱啊。”
“是过节有十个节目给家人们表演的‘大明星’。”
白河摇了摇头,反正打翻的醋瓶子叫他自己个扶起来了,也并不想抓着这样的疏漏不放。他说说笑笑的转移了话题,温柔的眉目映在窦嘉的眼中,真挚的让对方有些晃神。
“小的时候表现欲望还挺强的。”窦嘉主动给自己挽尊,有些托腮的动作摸到自己热烫的侧脸。
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有些话不好当场问,谈到工作的事情上你好像不大开心。”
“只是有时候会想,稍微反抗一下就能避免错失机会,为什么还要顾及他人的感受呢。”窦嘉直视着白河的眼睛,鬼使神差说了心里话。
“啊……我不能,也……不应该。”
“让大家都开心的方法有很多,当初那么选也没问题。”
窦嘉不自在的摸着脖子,说着说着越来越真情实感,语毕,还嗯了一声自我肯定。
实际上还是在意。
白河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那里落,似乎对着窦嘉低落的脸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抱抱他,将整个人揽在怀里才能叫自己踏实起来。他深吸了口气,躁动的手指只是安抚的落在窦嘉有些俏皮的发旋,有些犹豫的回应道:
“我好像,也很难给你什么肯定的答复啊。”
“可能人活着就是要有点遗憾才算完整?”
白河的话用着反问的语气,却不是真的询问着什么人。“我好像喂毒鸡汤的成功人士哦。”他浅笑着看着面前人,状似轻快的接上前文。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随着话音,他摊开手掌,给窦嘉看掌心的一道疤痕,白色的痕迹经年累月却没有消失,像是天生如此。
“如果我那个时候再小心一点,没有受伤的话,我的朋友就可以捧起那个奖杯了。”
描摹着那道痕迹,故事娓娓道来。
“是以前很流行的飞叠杯的比赛。”
“我们参加的双人组,他妈妈特意回国来看的,因为父母离异,相聚的机会很难得。”
“可是我偏偏摔了那么一跤,手连展开都很吃力。”
“我至今还记得他双眼通红的样子,已经很难受了却反而安慰我。”
白河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抖颤,他深吸了口气,攥紧了右手。
“后来啊,我们交换了位置,别别扭扭的完成了比赛。”
“自那之后,我总是在强调,这不是运气的问题,是我不好。”
窦嘉的思绪随着白河的故事走远,似乎很难想象谈论什么专业知识都信手拈来的白河会有这么一个受挫的经历。
他出神的看着白河的开合的嘴唇,想要为白河做辩白。
“这很难避免的吧。”
“你又不能预知未来。”
窦嘉舔了舔嘴唇,腹稿都没打的脱口而出:“至少你尽力的完成了那场比赛,这也很重要。”
“我说,你好像总是能轻易的宽慰别人啊。”白河无奈的摇头,看着窦嘉的眼神更加沉静如水,每当他试图去靠近窦嘉,总会发现对方那种为他人释放的光太过明亮,以至于内焰的高温灼伤了他自己。
“你可以接受别人的遗憾,甚至可以贴心的安慰我。”
“自己的事情反而不那么上心了。”
“如果是你自己的想法,他们也会尊重的。”
白河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贴近的距离让交错的呼吸声都好像有了回应,他从未如此渴望去表达一种带着力量的语句,不想大男孩在为过去的种种选择而迷失。
如果一定有一个人去拉窦嘉一把,为什么不可以使自己呢?
窦嘉的表情有片刻的松懈,他在这种小孩子交换秘密一般的交谈中看见了白河的更多方
', ' ')('面,也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心。那种在不经意间冒头的悸动又开始了小鹿鞠躬,狂奔乱撞。
“哥就是连说教都和别人不一样啊。”
开始思绪万千的小“豆荚”,慌里慌张的应和着,忽然觉得两个人贴合的双腿大有升温的趋势。
不得了的进展。
耳畔属于白河的一字一句,像是穿过石缝的光束,温柔又直白的照射进心里的一方天地,让阴霾驱散,明亮的让人有些恍惚。
“我啊,有些意外于你是有鸵鸟心态的类型呢。”
“明明很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偶尔也会心痒,坐在塔椅上巡视的样子蛮酷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一览众山小’。可不只是站得高,还是实实在在守护了那些游玩的人。”
这种别具一格的描述让窦嘉顿时睁大了眼睛,意外于白河孩子气的说法,他好像重新认识了白河,眼前人连发丝都是崭新的。
“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潇洒啦。”他弱弱的补充,“景区人不少,要保持紧张。”
“这样反而更能显示出你做的很好啊,不是收到锦旗了嘛。”
“沙滩标兵。”
白河忍不住笑了出来,越发被窦嘉支支吾吾的样子可爱到了。
“不能亲眼看见的我才是真的遗憾好嘛。”
“会有机会的。”关心则乱,窦嘉抓着白河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可以去我兼职的地方找我,管吃管住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不腻歪。”
“好啊,我可以守着你。”白河笑眯眯的点头,掌心的反握住对方的手。
“海边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海鸟吧?我倒是因为生长在内陆没机会见到。”
“是蛮多的,有是浩浩荡荡的飞过去,像是一块块补丁。”
白河为窦嘉的形容忍俊不禁,嘴唇抿起像是一只端庄的猫咪。
“实话说,我今年最开心的事是遇见你。”
“最开始感觉有点过分热情,接触多了,意外的是个很可靠的人哎。”
“是越了解越想深交的类型。”
白河说这话,眼睛都舍不得眨,想在窦嘉的脸上看出什么。不过想要的答案总是求索艰难,窦嘉只是懵懵懂懂的品味着那句话,眼眸干净又清澈。他只得作罢,怀揣遗憾的自己给自己递台阶,“我很少夸人的。”
“嗯。”窦嘉中肯的点点头,受用的弯起嘴角。“我有往心里去的。”
那个捉摸不透的进度好像因为谈心缓慢而细微的变化了,也有点像是白河自我安慰的一种错觉。可能,大大咧咧的家伙或许有细腻敏感的地方,却在大多数时候是那个聆听大于品悟的笨蛋。
“那,要不要今天也一起出去吃啊?”
“总吃些没营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哎。”窦嘉耸耸肩,自然地发出邀约,拿走了白河的储备粮。面包虽然馅料充足,但对于伙食来说,过于单调。
“去喝一杯啊?我请你吃石锅,超下饭。”
“好啊,我酒量可比你强。”白河眉眼弯弯,顺势应了邀约。
是两个人的饭局呢。
他倒是难得享受着午后的和煦微风,听窦嘉眉飞色舞的讲起未说完的话。上学的时候也一本正经的为艺术节准备了很久,结果预赛的时候才知道道具组准备了惊艳全场的苏格兰裙,硬是臊着脸跳完滚蛋,唯庆幸自己谦逊没去抢c位。
长街绿化做得很好,树荫投影下来,两个人被庇护在一片荫凉中,窦嘉有时说的激动了,还会一把揽住白河的肩膀,主动说起悄悄话。
白河被领去的店铺有着不错的装潢,隔断很好的做了留白,给人留下来私人的空间。菜上的也不慢,石锅豆腐嫩滑不碎,咸淡适宜。舀一勺盖到米饭上,入口即化,和食堂的饭菜差十个小当家。
“其实他家的酸菜也是一绝,不过可能会慢一点。”
“垫一垫先喝酒好了。我没上白的,先礼后兵。”窦嘉举起杯子,笑嘻嘻的撞了白河的,高高兴兴地听个响,就干掉了。
热烈的氛围也感染到白河,他放下筷子,也像模像样的走了一杯。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喝的就是这个凉劲。
“我可以对瓶吹,但是可能地轮到哥架着我回家。”
“一起睡马路牙子也有可能。”窦嘉又撬开两瓶,客客气气的给白河展示那排整整齐齐的瓶子。
“难顶啊。”白河抚掌而笑,赶紧配合着往回推了推。“不行就退,不用勉强。”
“说点我好奇地,不接受他的橄榄枝,是已经有了未来计划了吗?”
“也算是有吧,想好好念完大学,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窦嘉有几分幼稚的吹了吹啤酒溢出的泡沫,坦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交过心的,总是多几分认同感。“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工作最好自己找咯。”
“白哥呢?之前听你讲专业问题的时候,好像计划挺充实的。”
“嗯,暂且走一步看一步,计划赶
', ' ')('不上变化呀。游泳就算是计划外的事情。”白河挑眉,慢条斯理的挪了挪酸菜的位置,抬头应道。
窦嘉一边主动给白河夹菜,一边不无遗憾的跑题。“我们要是一个学校的就好了,这样的学长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哎。”
“既然认识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啊。之前也留了联系方式。”
“你哥我,老现充了。”白河眼睛落到满登登的饭碗,笑意快溜到眼尾。
窦嘉抿着嘴唇,也是言笑晏晏。
他们天南海北的聊了很久,酒瓶也空了不少。原以为会退回去的啤酒,反而是叫两个人喝了个干净。窦嘉算是喝多了情绪激昂的类型,搂一搂抱一抱完全不避讳周围人大量的视线。口条也变笨了,咋咋呼呼的喊着白河的名字。
“我买单,你别去。”
“哥……我说,我请客的。”
白河又能怎么办呢?小孩压在身上的重量说不上多沉,有些执拗的借力起身,能看出来意识还在,就是留下几分清明他可说不准了。
“好,好。让你结账。”他凑到窦嘉耳边,小声安抚着对方。“我们先去前台。”
“八号桌结账。”窦嘉摸出手机,把支付码调了出来。憨憨的冲着前台小姐姐笑。
白河注意到桌子上小篮子放的薄荷糖,顺手摸了两颗。
喝酒上他倒是没怯场过,但是体质差异上酒精代谢比较慢,会有点热气上涌。何况这一身味道也不好闻。
糖果的包装被简单的拆开,他主动往窦嘉嘴边递了递,那看起来红润的嘴唇抿住了边缘,咬进了嘴里。
白河想看看窦嘉的具体情况,却听到身边人闷声的吐槽“怎么吹不响啊。”
没有看见深陷的梨涡,皱着眉头的窦嘉反而是认真而苦恼的撅起了嘴。
嘴唇的肉色看起来柔软可爱,隐约看见顶在舌尖的白色糖块。
咬碎的糖果变成口腔的一阵清凉,白河忽然意识到对方迷迷糊糊把那个中心镂空的糖果当做口哨糖了。
“吹不响的,咬碎了尝个味得了。”
冷风吹到脸上,叫人精神振奋了些许。窦嘉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有些呆愣的看着白河的脸。
“不会吞下去了吧?”白河有些凉的手拍了拍窦嘉的脸颊,小孩子似的揉了揉。
“没,吞下去没事。”窦嘉向后扬了扬头。“我没醉,就是上头。”
“啊,那现在是各回各家的环节?”白河咏叹的逗着面色绯红的窦嘉,开始给只能单线程计算的醉酒小孩一个复杂任务。
“可是我外套还在馆里哎。”
“那我们去……去取好了。正好,我……我还有点热。”窦嘉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话语还在可以听清楚的程度。
他们吃吃喝喝过去了一两个钟头,通常夏季的闭馆时间在九点左右,也不知道窦嘉为何信心满满的相信他们能赶上尾巴。
只得脚不沾地的往回走,索性年轻真好,长腿一跨,没多久就走完别人花很久的行程。
白河原以为他们早就过了闭馆时间,谁知道笑嘻嘻的白河拉着他走后门,还一脸认真的给自己表演找钥匙的戏码。好吧,酒精也有失忆的debuff。
白河把自己的东西用口袋封好,忽然发觉只是点亮一盏灯的角落有一种微妙的氛围。然而早就将目的甩到脑后的窦嘉,一本正经的捞出装备,问他要不要下水。
说出好的时候,白河想骂自己鬼迷心窍。
他们一前一后,脚掌踩过未干涸的路面,迷蒙的苍穹铺垫着浑浊的色调,像是洗涮画笔的水桶,依稀看见流云漂泊。
窦嘉的主场优势就体现出来,他游刃有余的穿行,转身时自然地扣住了白河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热烫,贴合紧密的举动让白河有片刻的失神。脚下走得并不匆忙,闲庭信步的活动在独属于二人的空间。
心头的担心是多余的,利落带上目镜的窦嘉如鱼得水,在水中灵活的不得了。偶尔换气浮出水面,还有几分在意的抬头示意自己。
白河也沿着扶梯下了水,承托着身体的作用力温柔的让人有些散漫,荡漾的波纹让不愿思考的大脑下达了简单的指令,视线追随而至。
耳畔是水花扑腾的声响,水面反射的光晕映射到白河的脸上,那条亮丽的波纹在可以附着的物体上自在的展现着生命力,悦动不惜,变化不止。
白河分出大半的注意力关注着窦嘉,提防着小孩后劲上来再淹到池子里去。他的身体已然随着运动渐渐远离了岸边,渐渐享受于在池水中挥洒过剩精力的过程。
忽然,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白河。”
大男孩的呼唤带着含混的撒娇,他一如往常的叫着白河,却也不似寻常的味道。窦嘉掬起一捧水,洋洋洒洒的泼到白河身上,他面色红晕,黑亮的眸子笑意正盛,那健壮有力的躯体随着挥洒的动作舒展开来,毫不设防的袒露。躯干的伸展呈现出一种力与美的和谐,飞溅的水珠像是美景定格时的独特
', ' ')('注脚。
白河被那种欢愉感染了,月光清清冷冷的投影下来,他却在肢体破开水面的对抗中感受到热度。微微偏转的头不能看见身后的全貌,但他知道那是属于窦嘉的犯规举措,对方从身后将自己抱了个满怀,温暖从皮肤开始,层层渗透。脂肪、肌肉、骨骼,传递至血液,最后在血管的闭环中导入心脏。他听见了自己心跳,那种剧烈的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腔。
白河很想告诉对方喝的上头的状况,却又想要借着这种酒力的作用跟着对方胡闹起来。窦嘉的声音有点含糊沙哑,他嘀咕着说白河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他的下巴枕在白河的肩膀上,侧脸磨蹭着白河敏感的脖颈,吐息轻轻扫过不堪其扰的细腻肌肤,结实的臂弯虽然被白河扣住,却还是没能阻止手掌rua猫咪似的摸过他的肚子。
其实白河除去旱鸭子的属性,本人也是校篮球队主力,仪仗队领头的牌面。不过是体型差让人石乐志,产生对方弱不禁风的错觉。以至于这种雄性生物独有的领地意识与侵占欲,在状似亲密的举动中泄露出来。
大男孩并没有把那拙劣的玩笑进行下去,他撒开手,懒洋洋的坐回到岸边,手指已经挤进了泳镜和颧骨处的缝隙之间,动作利落的拿下目镜。结实有力的小腿小幅度的晃动着,任由着浮浮落落的水印舔吻着线条流畅的小腿肚。
仗着酒精的冲劲跑到了泳池,光亮不显的空间空荡荡的装着两人。这让白河无端的想起了令他蠢蠢欲动的梦境,追忆起水面下纠缠的唇舌和交叠的肢体。他的喉结滚动,对着面前痴笑的人艰涩的发问:
“要不要试试有趣的。”
他那湿润的眼睫像是哭泣一般抖落下水珠,白皙的皮肤成为最奢侈的画布,记录下一滴滴陨落的晶莹。摘掉了目镜的人和初次见面的模样别无二致,眼眸中有着一股失焦的茫然与脆弱,只是酒精触动了人最是感性的神经,让窦嘉眼中白河变得柔软起来。就像是一只收缩爪牙的猫科动物,从攻击意味十足的狸花串种到温顺平和的缅因。
不愿错过任何细节,窦嘉眼睛都不舍的眨的盯着白河,那双颊上还挂着未褪去的红晕,无端使他想起荡漾海水里悄然升起半边轮廓的巨大日轮。
他看着白河一步步的走近。水波潋滟,波澜带来的微弱震颤触及了身处彼方的自己,像是隔空的吻触。这氛围使得窦嘉也在那种似是而非的波动中屏住了呼吸,喉结滚动,艰难的完成了吞咽。
下一瞬,他的嘴唇覆盖上另一个人的柔软。
雄性的征服欲吹起了号角。这是真实的接吻,口腔里似有若无的残余着酒气,白河在触碰中意外品尝到薄荷糖的回甘。他遵循本心的巡视未曾被涉足的领土,试探着令对方感到快活的地方。窦嘉脸红心跳的承受着白河步步紧逼的攻势,少年心气也被激发出来,主动的揽住对方的肩膀,反攻意味的抵住入侵的游蛇。
两个人青涩拙劣的吻技在磨合中愈发状态火热,敏感的粘膜被舌尖触碰,内壁承受着搅动下的情潮,像是溪流中跃动而出的鲤鱼,绞碎一片平和宁静。他们像是肌肤饥渴症一般触碰着对方,以此寻求心灵的慰藉,紧扣的的双手在指尖建立起一道锁,沟通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
“啊,别。”
争夺主权的后果是对彼此氧气的争夺,极致的亲密和窒息感让热烫的脸颊浮现出更加夺目的红艳,败下阵来的窦嘉涨红着脸推开了白河。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反应迟钝,那种唇舌纠缠的快活让窦嘉实在转不过弯。还没来得及在说些什么,同样剧烈喘息的白河摸上了他的脸颊。
“我可以,再温柔一点的。”
这次的吻反而浅尝截止了,只是细碎的浅抿了他的下唇。那种蜻蜓点水的贴合反而来的让人发怔,窦嘉有些迷糊的按住了残存温度的嘴巴。
白河转移了目标,他高挺的鼻子蹭过窦嘉的颈窝,唇齿摩挲着窦嘉肩颈处的肌肤,小心又眷恋的吮吸,留下细密的吻痕,他能感受到窦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并不是很强烈的拒绝。甚至于,对方穿过发丝摩挲的手,让白河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舌尖舔舐而过的触感过于强烈,窦嘉也说不清楚身体被爱抚时那种微妙又让人飘飘然的感受是好是坏。
贴合的肉体在涌现的欲望中越发得不到满足,视觉冲击极大的肤色差交叠在一起,力量勃发的肢体状似对抗的碰撞在一起。落在窦嘉脖颈的那只手抚摸着一路向下,指节掠过了由于颔首而形成的凸起,像是在一瞬间抓住了那摸蜜色。挂着水色的背脊促使游弋的手掌顺滑又暧昧,那锻炼的紧实有力的背脊被指尖的轻点带起细碎的酥麻痒意,毫无规律可言的勾画,像是要走尽每一寸肌肤才肯罢休似的。
渐渐落到下面的手不老实的越界,泳裤的质地自然是比不得肉体的。暂且箍在胯部的虎口小心的丈量着毫无赘肉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坏心思的揉捏着挺翘的臀峰。
窦嘉的脑袋里警铃大作,但是思绪好像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使人懈怠。白河的手法十分温和,敏感地带被不留余地的照顾个彻底
', ' ')(',平日怕痒又爱闹的笨蛋,扎扎实实的被抓住了小尾巴。尤其是被重点照顾的后腰,让窦嘉几乎压制不住身体的抖颤。他甚至不敢再仰起头对视白河的眼睛,只觉得迷迷糊糊中乱了章法。
身体诚实的反馈着多巴胺分泌的变化,身体在彼此的摩擦中温度攀升,窦嘉热气腾腾的由着白河依靠在肩颈,舔舐的动作变成舌尖对锁骨的勾画,皮下流窜着叫人难耐的电流。
两个人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挨得极近,面对面的对峙让勃起的下体无法遁形。少年人禁不住撩拨,也很难束缚冲动。那双堪称不沾阳春水的手摸到泳裤的边界时窦嘉几乎失去了思考。
白河握住了自己的……。窦嘉被这种意识击中了,他讶异的睁大了双眼,视线再度回落在对方情动的脸。白河的眼睛就像是月光照射的溪流,清澈见地,缱绻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眼前人。溢满情绪的唇畔藏不住那种得偿所愿的欢喜,也很难忽略到表情管理下的一点涩然。
静默的水流目睹着整个过程,轻声细语的安抚自白河口中传出,想要完全圈住两个人的性器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强握住对方,在柱身的滑动与爱抚中一点点找到感觉,在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某些经验是欠缺的。
窦嘉清晰的感受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在抚慰自己的欲望,套弄得触感尽其所能的在取悦着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正被抓在另一个人手里,还同对方的性器摩擦、贴合。膨胀的渴求开始影响他的判断,快感在水流冲刷的湿滑中无所遁形,妄图夹紧的双腿被白河抵住双膝制止,只能强撑着挺腰,磨蹭的更甚。
“我们这样……不……不太对劲。”窦嘉磕磕巴巴的想要提醒白河,伸出的手掌却欲拒还迎似的盖在敏感的鬼头上。他近乎控制不住面上蔓延的炙热,自己竟然慌乱间碰到了对方。
“我会帮你出来的,别绷得太紧。”
白河的关注点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到龟头下方的沟状区域,控制着力道按压捻揉着,那毫不犹豫的几下直激的窦嘉呼吸混乱。肿胀的肉棒在擦弄中品出乐趣,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比之于自慰的草草了事,这种循序渐进的刺激让窦嘉有些难以招架。
他舒服的叫了出来,那声音不大,掺上几分软。整个人晕乎乎的被套弄到射精,眼前短暂的炸起了烟花。精液溅在小腹和耻毛,结合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无端的有些色情。
“还有更舒服的,要试试吗?”得寸进尺的人凑到耳边,诱哄着晕头转向的窦嘉。
白河的喘息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撞击在窦嘉的耳膜。射精后的大脑像是从一场窒息中解放出来,让人有些许的恍惚。
但是鼻尖尚未散去的味道还是使意识逐渐回笼。
“不……不太好吧。”窦嘉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他正色道。其实两个人都挺狼狈,即便是乘兴靠在边缘一些的位置,仍然掩盖不了在这种地方胡闹的事实。裤子都褪了大半,也蛮任性妄为的。
严格意义上,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白河丧气的握住窦嘉的脚踝,有些可惜的抹开对方腰腹上的白灼。
“你不喜欢么?”他开始后怕,怕自己像个小人乘人之危,被惶恐占据上风的大脑开始畏惧对方厌恶的脸。
“我没有讨厌你。”窦嘉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半张脸,闷闷的回应。另一只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期间抬起的腿还不清不楚的踢了一下白河。“我们……地走了。”他暗搓搓的观察着白河的神情,莫名内疚的咬住了下唇,一脸遇到难题无从下手的模样。
他的迟疑与犹豫,随着身体离开水池时逐渐失温的寒颤找到了些许眉目。
“你,要不要去我家。就我们两个人。”
窦嘉说了很有歧义的话,他酒量不算很差,出出汗吹吹风很容易缓过劲来,白河主动的亲吻,他潜意思没有很想拒绝的意思,想来很多事是自己想差了,应该谈一谈。
这个邀约给了白河一点信心,他犯错小孩似的低着头,好像刚才黏黏糊糊的人不是他似的。几乎鲤鱼打挺的从水下站起来,抓着窦嘉到更衣室的储物箱,手忙脚乱的抓着纸巾。
“让我给你擦一擦。”
窦嘉后知后觉的尴尬马上写到了脸上。那双服侍过自己那个的手捏着纸巾,细致的擦拭着沾到身上的痕迹,胸膛的饱满被一触而过,拇指抿去肋间肌位置的残余,白河处理自己的方式堪称草率,对着窦嘉却是另一幅样子,主动半蹲下来,一丝不苟中甚至还有点虔诚。
窦嘉有些害臊的看着埋头一脸认真的白河,腹肌绷得有些紧张过度。
结束的时候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俯身的白河难免勾起他的胡思乱想。
走出游泳馆的时候外面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黑暗中少有的光亮来源于打开手机的白河。他的常服和窦嘉那种运动系大相径庭,修身的长裤显得人腿又长又直,掐腰的设计看起来意外的赏心悦目。屏幕的光亮显眼的能够看见夏夜中的浮尘,那束光细致的描摹着轮廓鲜
', ' ')('明的侧颜,七分的好看也凑满了十分。
他低头输入着文字,很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抬头对窦嘉说:
“我提前和家里报个备,走吧。”
“好。”窦嘉努力撇开心头的别扭感,拢了拢外套的衣领,对着穿行的出租车招手。
他们俩坐进了后排,看起来就像是很多夜晚打车的学生。窦嘉向师傅报了地点,余光瞥见准备扫支付码的白河。
“我来就好。”他伸出的手没阻止成不说反倒叫白河抓住了。
“没事,就当寄宿费了。”
理由正经到没办法反驳,对着游刃有余的白河,窦嘉只能愣愣的嗯了一声。
车上被老师傅没事找事的话茬子打乱了思路,一路上和对方侃大山说些啥,下车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窦嘉刷着门卡,把白河领到了自己家。
楼房自外面看也有些年头,内部的装潢挺有生活气息。不过听窦嘉之前闲聊时说,只能作为短暂落脚的去处。
他父母早早地奔去了省会城市,按揭在市中心的地方给儿子买好了房子。在运动员梦上指手画脚、态度坚决的父母,却是活的比较实在,老房子顺理成章的留给了一有时间就东奔西跑做暑期工的窦嘉。
“坐!”窦嘉打开了灯,把白河引到客厅。空间不大,沙发是那种可以拆卸组装成床铺的款式,收拾得很干净,粗略估计四五个人完全可以坐开。
窦嘉端茶上水的热切又勾起白河初次见面的印象,想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收拾自己一击即中的爱慕心情。
“有点抱歉啊。”
“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这么胡闹。”窦嘉支支吾吾的起了个头,他们凑在一起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胡闹”来解释,可脑袋里努力拼凑的过程更像是自己的默认和纵容导致事情剑走偏锋起来。
“可我没有在胡闹。”白河有点无奈的笑了,他主动地抓住窦嘉的手腕,迫使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认真的。”
“你说过的,你不讨厌我。”
“是这样没错。”窦嘉点了点头,睁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河,带着点没底气的飘忽。
“我没接触过男生和男生之间的那种关系。”
“但是,我可以试试。”
他的话语有一种递进的变化,铺陈的前言带着欲扬先抑的效果。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视线不再游移乱撇,反倒是化为沉静的溪流,温柔而坚定。面颊上的绯红却是愈演愈烈,像是有燎原之势。以至于光景下唇畔的小小新月,可爱的让人独占欲爆棚,对于这种回应心头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
窦嘉想让自己在关系变动中仍然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惜指尖落在白河身上还是有几分瑟缩。他并不完全是个坦率的孩子,却很努力的想让对方能拥有一点安全感。每句话都郑重的让人心动。
他想让白河知道,那并不是冲动情况下的首肯。
梨涡在他紧张绷起的侧脸忽隐忽现,那双乌亮的眸子流光暗转,却未曾离开白河的脸。
他伸出手,轻柔的托住白河的头,嘴唇盖章似的烙在眼角。抚摸的力道不大,有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白河的心跳快了起来,好像窦嘉颔首承认的喜爱比起那些直白的挑逗更让他难以抵挡,面颊上的温度被对方感知,温凉的掌心甚至关怀的覆盖而上。
他听见身边人一字一顿的讲话:“去我房间吧,哥。”
凑近的嘴巴吐息轻浮的缠上耳廓,有些青涩别扭的暗示着要做的事。
“不会的,我可以学。”
白河眼热的厉害,真就是藏也藏不住雏儿开荤的雀跃劲。他越想着越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被人扑到在沙发上抖开的衣领,整理的想法都没有,早早地把那点讲究抛到脑后。折的乱七八糟的衣领大大咧咧的泄出来白皙温润的肌肤,喉结滚动,自肩颈至锁骨的明朗线条,有一种天然的引诱。
这个被窦嘉口口声声叫做哥的家伙,精致的有些持靓行凶的味道。不笑时算是清冷那一挂的长相,偏偏性格上截然相反。有时甚至因为端不住架子而暴露出的呆愣和无措,让人保护欲爆棚。
窦嘉很难否认自己没有看脸行事的成分在,即便白河不是个女孩子,依然做到在他审美上反复摩擦的那种程度。
两个人明明是要去做同一件事,心里却是各有所思。轻拿轻放的不知道规避着哪位,把白河推到屋子里的时候窦嘉险些就要把自己关在门外头,也不只是害臊,还有一头雾水。
白河一览窦嘉房间的摆设,书架上有一些学业相关的书籍,也有曾经获得的荣誉。还有尚且个头小小的,对着镜头笑得开怀的窦嘉。
他现在的脑袋装不下太多念想,默许自己进入私密空间的行为让白河心头雀跃。他跳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解开上半身衬衫的纽扣。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个又一个挑开纽扣的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窦嘉有些招架不住的,他舔着嘴唇,手掌撑在白河的一侧,也是屈膝上了床。
鼻尖
', ' ')('嗅到一股很清淡的果香,是白河身上柔顺剂的味道,看起来是上位的自己被人盯得有些发慌,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笼罩在怀抱里面的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脸上。白河的睫毛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纤长,但颜色浓密到无形中勾起了一个精致的眼线,让人一眼望过去,陷落在漆黑瞳仁的漩涡中去。脸颊也是瓷白干净,凑近了连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见,还有那眼镜都挡不住的高挺鼻梁。
“我可以亲你吗?”
窦嘉贴的更近了点,他有点怕自己呼吸的热气在白河那里起了雾,暴露出自己新手上路的局促。于是有些昏了头的发问,也不等对方回话,自顾自的碰了碰白河的喉结。
白河由着窦嘉小狗似的舔咬,在又痒又麻的体验中主动揽住对方的腰肢,鼓励的抚摸着他的后脊。
掌心在滑动中卡在腰胯,那种流畅又生机勃勃的线条因为被触碰到而收紧,继而成全了两人的亲密无间。
掌握先机的小孩渐渐显露出自己的小迷糊,他幼稚兮兮地“盖章”,弥蒙中伸出手勾画着白河眼眶的深邃,掌心在对方眨眼的扑朔中,恍惚的让他想起孩提是双手合拢藏匿雏鸟时的触动。
呆愣间,指尖断了流连,戳在白河的唇角,那处的颜色不复往日,许是自池中春水小啄往复,竟像是干枯玫瑰一般抖落出一种沉寂。窦嘉睁大双眼,唇齿的磕碰十分鲜明的自指尖传来,抿、吮、吞、咬,指节被动的没入口腔,被舌卷起舔弄。淫靡的啧啧水声听得窦嘉心惊肉跳,而那拦也拦不住的轻微痛感,自指根传输向大脑,挂着水光的关节被吞吐,窦嘉看见那上面的齿痕,像是一枚戒指的轮廓。
“让我来做吧,窦嘉。”白河的低笑在耳畔炸开,像是琴弦震颤的余韵未熄。他扣在窦嘉后颈的手,温柔的托住对方在小孩懵懂的眼神中将人翻转的压到身下。
这让窦嘉有一种退无可退的窘迫,他仰面看着白河,微微抬起来的腰身被对方有力的臂弯环抱,再一次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连心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他想回抱住对方,落到白河都被的手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认真脸的用鼻尖蹭了蹭对方。刻意注意的情况,呼吸声大得离谱。他只能听到来自窗户外的虫鸣声和心头白河带给他的莫名憧憬。
衣摆被白河抓住,掀上去的衣服迫使窦嘉像是人类幼崽一般抬起手臂,羞愤的强调可以自己来的话还没讲完,被衣服遮蔽的视线忽然敞亮起来。白河带着紧张的脸映入眼帘。
蛰伏的肉棒被揉捏的勃起,那手指讨巧的从敏感的铃口滑到柱身,平时很少碰触的囊袋也被不轻不重的撩拨着。
热、热起来。呼出的热气让应激的窦嘉忍不住蜷缩起双腿,他屈膝的动作还没完全,就被白河半路截获,比起上一次捻弄,这次撸动的频率要更快,感受也更强了,下腹的地方似有若无的被捉弄的勾画,热流由上至下。
“白、白河。快了,快射出来。”窦嘉抬起的手臂堪堪遮挡住面上的潮红,然而羞臊的燥热从透红的耳尖抖了出来。他闷闷的讲话,伸出手想要挡住膨胀到达顶点的性器,虚掩的手掌碰到了对方的手,烫到似的拍下,然而溢出的快感化为实质,精液溅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射过一次,量也不少啊,窦嘉。”或许并不是窦嘉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白河的话语间总是缠着一种甜滋滋的笑意。他哄着自己,伏在身上的人,用气息和温度包裹住羞涩的青年。
染上灼液的指尖划过会阴处的嫩肉,不容拒绝的没入臀峰之中,穴口的紧闭法比梦境更没条理,不仅是亲吻舔舐的随心所以,还有窦嘉。
后腰落上了温热的掌心。水流缠着指缝,无声地渗透着,让触碰顺滑起来。“说、说好的,不能再做了。”窦嘉激灵的站直了身子,手掌推诿的按住了白河的肩头,他在床上被弄得差点掉眼泪,再搞一搞可就要止不住泪腺作祟了。
“别冤枉我啊,我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你今天可累坏了,舍不得折腾你。”白河虽然想举双手以证清白,不过落在那肉乎乎的屁股上就只能专注于做该做的事情了,那臀肉是紧实而富有弹性,手掌包不住,只能在揉捏中任由其春光乍泄。
他垂首,枕在窦嘉的肩膀上,陷入隐秘的手指在内部抠挖,徐徐引出未能解决掉的液体。他们靠近的赤裸肉体在呼吸的循序中贴合,窦嘉满心满眼装着白河,手也不安分的戳弄着自己兴奋时留下的痕迹,描摹的齿痕让人面红心跳,看起来太冲动了。他想着,嘴唇蹭了蹭那错落的印记,在看起来格外醒目的红艳处小小的舔了一口。他感受到胸腔共鸣的震动,尽管插入的手指尽心尽力的疏导出残余,窦嘉的小偷小摸还是被白河抓了个正着,他的笑没有刻意压制,那种愉悦感让整个人都有点抖。
“只是有点充血。”他调侃道。“口下留情啊,窦嘉。”
那声对名字的呼唤有着一种又逗又哄的矛盾感,想来会被温顺无害的犬系咬上那么一口,必然也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招惹了可不就是要立正挨打吗?
毕竟最开始在床上,
', ' ')('窦嘉也不过是想要亲近的摸摸亲亲,嘬吮的碰触毛毛雨似的,只是闹得狠了,下面挤进来的巨物还是牵扯出几分疼痛,被抱的有些气息混乱的窦嘉只是闷哼着用犬齿摩挲着脖颈上可以看出血管的嫩肉。
那一口合该是白河应得的。
眼下窦嘉倒是臊得慌,他心跳的飞快,和之前泳池里面乱了套的情况不遑多让了。
“白河,我不保证以后会不会还咬人。”他把脸上的水任性的往对方身上蹭了蹭,胸膛的紧实随着一倒的假动作蹭了对方一下,期间白河没有关掉喷头,滑溜观感倒是有点端盘送菜的傻气。
“以后啊,以后多好啊,我期待着呢。”白河笑得眯起了眼,还有心情拍了一巴掌。这人间美事不过是听个响,好听就是好瓜。话留在心里,他可不敢这时候跟窦嘉皮这一下,不然形象轻浮了,让好不容易进展神速的人直接扭头就跑不就玩脱了嘛。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慌不择路的抓住白河的手腕,“弄好了吗?”
“可能,还差点。”白河指了指浴缸,“纯良”的眨了眨眼。
“我赌,它装不下我们两个。”窦嘉有些困倦,他被热气腾腾裹挟的就要睡去,抬眼看见那不大的空间,带着鼻音的轻哼出声,倒是未曾有过的自得。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被质疑是难免的,白河揽着窦嘉,将人放到水里,水线慢慢的爬上窦嘉的脚踝、小腿、腰臀,悠悠的没过一半的臂弯。缸中的澄澈将青年的肢体圈了起来,也吞咽下肉体的温度。
用了一整夜的地方随着手指的挤入卷进了清水,窦嘉一低头就能看见瓷底下细小的气泡。他屈膝的姿态让下半身有些酸软,羞耻感像是汽水溢出来的泡沫,压也压不下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困倦感和羞涩堆在一起,人可怜巴巴地打了个哈切。
“困啦。”白河含笑的声音在窦嘉耳朵里像是隔着毛玻璃似的,不大真切。他的下巴颏开始对空气指点江山,隔空划着不知名的图画,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摸到下面的手擦着会阴摸到了褶皱。下坠的力量让那一圈嘟嘟的软肉被碰了个正着,不好意思想并拢的腿还是被阻挡。
“我都说你进不来了,你看吧。”窦嘉的膝盖顶了顶压在上面的手,有些不满于对方强硬的姿态。跨过友谊那道门槛,亲密的举动并不是他主要排斥的。毕竟做了很久,白河也的确说到做到了。“我有点,就一点,睁不开眼睛了。”
“快好了,我这么弄,你也睡不踏实对吧?”白河凑近了些,嘴唇亲了亲窦嘉挂着水珠的额头,旋即清洗掉最后的一点残余。
被哄的人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白河的眼神有些发愣。脑子昏昏沉沉的劲上来了,就剩下礼尚往来了。然后就是半点也不含糊的舔上白河的嘴唇,小狗脾气的舔了一圈,舌尖滋润了白河浅淡的颜色,也靠着无知无畏的倔强撬开了缝隙。向窦嘉打开的唇齿,像是一个谜底,诱使进出自如的舌新奇地追逐着同类,推送纠缠中吞咽下津液。他拥抱了亲吻带来的充盈,双眼不知不觉中合上,颔首的白河只能捕捉到眼珠细微的滚动。窦嘉在含吮中柔软顺服的宣泄欲望,他的表达是稚嫩的,却又是直白生动的。
“白河,我喜欢你。”
窦嘉眯起的眼睛看着白河脸上炸开扩散的绯红,痴痴的笑了,他好像冷不丁找到点提神的旁门左道,抓着白河吃口水。撤离开缠绵时心头还有几分不舍,郑重其事的说给对方。
白河轻轻地嗯了一声,拉过浴巾替窦嘉擦拭身体,他倒是真的抓到了一丝更长远的机会。也不想逼得太紧,步子太大又有什么用呢,双向的反馈好过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他们也应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分享给彼此。
他也有一个会问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的人了。白河会遗憾于了解的局限,但是已知的热忱、坦率、毫无保留就值得白河去奔赴了。
拉扯着眼皮打架的窦嘉到卧室,白河紧赶慢赶的给他吹好了头发。那结实的背脊靠在身上,对于白河来说却是把亲密无间说尽了。
“睡吧,白河。”侧卧在床上的窦嘉向他招手,掀起了薄褥的一角。
“好梦。”白河摘掉眼镜,关掉了床头灯。躺平前还细心地替窦嘉掖了耶被子。
那天之后白河倒是经常性的跑到窦嘉的住处,夏日对他们来说太短了,以至于牵手、亲吻和拥抱成为填不满的窟窿。所以被导师活捉回去,提前返校的苦逼工科狗亦是被杀了一个猝不及防。至少在白河这里,像是不战而败一般灰溜溜的结尾。
他摩拳擦掌的准备煲电话粥,拨号的时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屏幕上给窦嘉设置的头像。那是伏案浅眠的窦嘉,眉眼舒展,唇畔温柔。光斑成为构图的点睛之笔,让整个图片蒙上一层浅淡质地的滤镜。
“哥,学校那边发通知啦?”电话那边是中气十足的呼唤,窦嘉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整个假期过得充实丰富,没道理丧气。
“真是料事如神,我这地提前返校,小半年要见不到你了。”白河小小的抱怨。
', ' ')('“哎,窦老师的个人课程我还没上完呢。”
“以后我还教你就是了。”电话那边窦嘉宽慰道。
谁知后话还等着他呢。“打飞的千里来相会的那种吗?”
话筒里窦嘉的沉吟片刻,还是诚实的回复了。“应该会有吧。”
“什么应该啊,这不该是肯定句吗,你要跑路啊。”白河语气是幽怨的,脸上却是笑意满满,忍不住逗弄对方。
“没有,我哪能啊。哥人那么好。”那边窦嘉忙三点四的给自己做辩驳。
“我之前还没问,我哪里好。”白河把问题丢给窦嘉,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就,长得好,性格也好。”老实孩子也没啥花言巧语,诚恳的让人有点心软。
“小窦嘉也看脸啊,还行,没脱离低级趣味就好。我这地为了维系异地恋可能的敌人好好守护这张脸。”
“嗯?”白河的一通发言机智的让窦嘉一愣一愣的,他那声尾音上扬的像是要把不解化为实质似的。
“要见面吗?走之前聚一聚也好。”白河低笑,不在是拿乔逗人,正经的向窦嘉发出邀请。
“好啊,你在哪里啊,我这就出门。”窦嘉也跟着话题跑偏,实话说听声音远远不够,除了真人啥也不是。
“我啊,你往楼下看,我在你家楼下花坛喂蚊子呢。”话筒那边传来白河起身时衣料的窸窸窣窣。
窦嘉打开窗户眺望,一眼看见鹤立鸡群的白河。他今天穿了深蓝的短袖,领口松散的敞开,漏出来的手臂和脖颈线条优美、肤色白皙,下身搭配的是军绿色的长裤,整体的效果是很干净利落的休闲穿搭。放在遛弯队伍中格外优秀,尤其是拍胳膊的巴掌快准狠。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窦嘉开心的比划着自己下楼,挂掉了通话。窦嘉自己的穿着在颜色上就简单的多,他出门没想太多,套了一条白体恤。人高马大,脚程也短,没叫白河多等什么。
白河敞开怀抱由着窦嘉勒的快上不来气,伸出手戳戳对方面颊上的梨涡。“真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还想着和你吃吃喝喝好好逛逛呢,不过也不要紧,一起的时间总会有的。”
他宽慰的话语还没找到升华的点,就撞上窦嘉直勾勾的眼神。那双眼睛还是黝黑干净的,里面映着自己的脸。
“我们要保持联系。”白河左手指了指手机,朝着窦嘉歪了歪头。他从熊抱的感觉抽了出来有些嘀嘀咕咕的讲起自己的一点顾虑。有关于分开、离别、异地恋。说到后来都没声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挫败,他只是把话换个花样有重复了遍。“我高强度网上冲浪,肯定能联系上我。”
好像人为了使自己的语言有力信服,就会加上必要的肢体语言,然而比划的白河还是缺少一点言之凿凿的力量。
直到窦嘉打破短暂的沉默。“白河,你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我不后悔的。”他抬起头,揪住白河衣袖的手转而扣住了他的手腕,主动的上前一步,吻上白河的下唇。那温吞的含咬小动物似的磨蹭着,轻啄慢抿,是对待珍视之物的小心翼翼,也是星华燎原的绵延不熄。
白河抱了窦嘉。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担忧一见钟情之后的发展,有些喜欢无需铺陈,也不必担心他空乏。
你是可以托起我的水流,是包裹我的波光粼粼,是幽深中一小串可爱的气泡,你是浮力作用。
洛凡睁开眼就发现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对方早上发的消息,叹息着爬了起来。
草草地洗漱一番后便打开了电脑,如约上线开播。他一边活动着睡得僵硬的脖颈,一边慢悠悠地调试设备,眼见着直播间里人数渐渐多了起来,主动打了声招呼。“中午好啊,家人们。”本来是憨里憨气地发言却因为他过于温和的声线弄出别样的喜感,一股子硬凹人设的味道,不过毕竟是百舰的大主播,大家也都熟悉他这份反差萌,闹闹哄哄地跟他打招呼。
【洛公子中午好!】
【凌晨两点下播的男人真是恐怖如斯】【用生命在直播的男人】
【老婆午安!】
洛凡瞥了一眼弹幕,不禁哑然失笑。他这个外号是源于一次被坑得很惨的路人局,由于全程高素质发言没带一个脏字的把对方气疯了,小爆出圈。多了个记忆点,他也不吝啬于经营这个人设。至于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老婆,他敬谢不敏。互联网大都放飞自我,男的女的都喜欢把裤子往人家脸上飞,越是脸皮薄越容易被人调戏,他才不给人起哄的机会。
同步到直播间的是王者荣耀的主界面,他心情愉悦地秀了一把自己的国服标志,作为一个六国服的万战打野,兢兢业业维持自己的国标也不容易。他笑着对直播间的观众说:“我是谁?六月成功人士。”“新进来的好好看,好好学。”
“今天先小播一会儿。”说着,洛凡开了局排位,看着飞过去的弹幕,他饶有兴致地回答道:“主播为什么不开摄像头?我是技术主播啊,怎么能靠脸吃饭。
', ' ')('”
谁知道弹幕画风一致的刷起来【开饭】。这实在是污蔑,作为一个全职主播,偶尔洛凡也会做一些操作集锦和教程,可毕竟是高强度泡在峡谷里,下饭名场面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出彩”,特别是同一工会的几个娱乐主播带着俯冲下分,让他有幸做了几天厨子。
洛凡这边预选了英雄,抬眼看到粉丝的吐槽,不以为然地回嘴:“说我下饭的那个是不是思想出了问题?房管呢?该上班了。”
【他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技术主播了】
他今天手感不错,匹配到的队友也给力,一心两用地回复弹幕问题。
“嗯……怎么就不算技术主播呢?”知道是粉丝调侃,洛凡还有心情在击杀后秀着国标茶里茶气地反问。
“我真的打过职业,前阵子拿了kpl冠军的中单和我睡得还是一间房,不过后来我们都润了,各奔前程嘛,不丢人。”
“剩下的我替你们说,不去打职业扬名立万,窝在这里当个小主播。”
本来是想借此追忆一下光辉岁月,谁知道弹幕整活的心思就没歇下来。
【传下去,洛凡暴打过肥羊】【传下去,洛凡跟肥羊睡过】
“说什么呢,越传越离谱。”他忍不住笑出声,“肥羊”这个前队友还没被他好好消费一下就扣上不清不楚的帽子了,想着对方圆润如盘的脸,绷不住得洛凡一个失手被对面钟馗泉水钩送走了。
“完蛋,我要开始认真了。”洛凡坐直了身子,严肃地对观众表决心,却不想直播间忽然弹出通知。
【欢迎舰长“房不胜房”进入直播间】
作为百舰主播,其实这种通知洛凡理应见怪不怪的,但是“房不胜房”可不是旁人,而是“内人”。这位是他最早陪玩打单子的时候就遇见的金主,更是刚开直播的法可言,只是急切的想要在他身上释放欲望。拥抱的温度让薛胧的体温攀升,他能感受到那急躁的触摸尽数落在私密的地方,挤压让浑圆的形状绷的更加明显,伏在身上的人显然是一副随时都要顶进来的姿态。
这种认识让薛胧有些慌乱,他束手束脚的在这里,那些游荡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寻过来,哪里有心同他缠绵。无条件的信任让他默许对方的牵引,却无法接受当下的境遇。
然而下体被甄鹤霖隔着裤子揉捏搓弄,探尽来的手指不管不顾的摸到蛰伏的性器,小腹被磨蹭的收紧,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紧张的状态身体根本经受不住撩拨,很快就被玩弄的勃起。
“甄鹤霖。”这一声低呵可以说是薛胧明确表达拒绝的意思了,他完全理解不了甄鹤霖在种情况下的举动。
可是半身还是感受到了凉意,性器近乎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青筋暴起,露出了狰狞的一面,他的那根东西是中规中矩的大小,如今铃口挂着汁水,淫液濡湿了裤子,臀瓣被羞耻的轻拍捻揉,顺势摸进去的手指戳刺着干涩穴口。
“就一次,我想这么做很久了。”甄鹤霖忍不住插进去,扣挖的手指没有半点技巧,可以说的上随心所欲。记忆里初次探索性爱时发现对方很容易被找到的腺体,曲起的手指几度戳弄着那块内部凸起。
“别,别这样……鹤霖。”薛胧摸索的手被对方拍打,起火的人根本不在乎他挺立膨胀的前面,在被玩穴的时候自慰太过羞耻,几度探到下体的手触电般撤离。
“自己想办法射出来。”甄鹤霖尝试着用肉棒摩擦着薛胧敏感的会阴,借由体位挤进双丘之间,显然对触碰他身上难得私密柔软的地方乐此不彼,对于不配合的防卫,用着怜悯的口吻“你想被我肏射吗?”
这种丧失雄性尊严的可能性让薛胧试图克服这羞耻心抚慰自己,熟悉的敏感点被自己一一照顾到,攀升的快感化为射精的短暂空白,喷射的精液淌了满手,菊穴也在岌岌可危的环境中一缩一放,像是饥渴的吮吸着入侵的手指。
他甚至没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向对方妥协,在三言两语中开始露出愚蠢折中的态度。“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回去……”
“回去会有润滑剂。”
“不会受伤。”
薛胧商量的口吻缺少了面对面时表情动作的辅助,更像是自说自话,他的听众嗤之以鼻,沾着白灼的手指送进了后面,草草扩张。
随后那勃起的粗长就凶残地抵在入口,甄鹤霖在薛胧反应过来拧腰摆臀的挣扎中钳制住胯部,毫不犹豫地挺腰,凶狠的占有了身下的人。
没有好好扩张的插入是极端恐怖的,血腥味很快就混杂在精液的气息中。疼痛让薛胧挤出泪花,撕裂感像是一颗洞穿的子弹击中了他,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一点点撑开到达极限,薛胧完全想象不出来那东西动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会坏掉的,绝对会坏掉。他试图挺腰挣脱,泪花翻涌的眼睛露出惶恐的神色。如果那种地方受伤狠了,别说离开,就是站起来都可能会流出什么。他的头磕箱子的壁垒,肩胛撞的生疼,呼吸吹在戏服的衣袖上,空荡荡的袖子在寂静中晃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 ' ')('“鹤霖,拔出来……别弄了。”他哆嗦着嘴唇,紧张的摸到下面,羞耻的将臀瓣往两侧掰了掰,强忍着疼同甄鹤霖讨价还价“我受不了的。”
“我这还没动呢,怎么就喊起疼来?不过是流点血,哪里需要大惊小怪。”
“好了,我这轻点弄,你忍一忍。”甄鹤霖的脸向前凑近了着,他的手忙着压制住露出怯意的薛胧,自然没时间处理掀开那堆叠的衣服,脸颊隔着布料浮出模糊的轮廓,嘴上和和气气的哄了哄,没太上心的。
狠命的冲撞插干却不会因为敷衍的怜惜停止,贯穿的巨物摩擦着内壁,内部的柔软被快被擦出火啦,捣去的炙热抵在
薛胧的大腿内侧有些不自然的痉挛,他被压的胸口窒闷,“呜……我受不了的……停下。”
“别哭啊,薛胧。”钳制的力量愈加凶狠,冲撞往复中深深埋没于柔软脆弱的内部,膨胀的凶器有到达顶点的意思,恍惚间在疼痛中汲取到别样滋味的薛胧颤抖起来。麻木的下体断断续续的溢出饱胀感,被激起的欲望混淆视听。
甄鹤霖的喘息声愈加清楚,高潮来临的一瞬完成了内射,但整个过程对于薛胧来说又是如此漫长。他被欺负惨了,人像是被折叠起来,长久僵硬不动,血液流通滞涩的发麻,唯一感知明显的还是私密处的痛楚。
“射进来了……都射进来了。”他哭到呛声,应激的扯下面前的衣衫,慌乱地抓住了甄鹤霖的前襟,幽暗中那张光风霁月的脸没有想象中的冷漠戾气,面颊上泪水如断线珠子一般滚落。
饱满的水珠像是点缀在腮上的一颗珍珠,悬而未落,楚楚动人。
那陌生至极的施虐与残忍像是钢琴重重按下的音符,戛然而止。
“阿胧。”甄鹤霖还是那种恍惚的神情,犹豫着摸着自己湿乎乎的脸“对不……起?”像是疑惑自己脱口而出的歉意,他不自然的偏头,凝眉聆听着什么声音。
那道歉叫薛胧听见了,很轻的话语,像是用气音讲出来的。无端觉得温柔,让他想起甄鹤霖偶尔亲近时勾住的尾指。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乱成浆糊,像是被抽出了生魂。整个人陷入在梦境的泥沼,只感觉自己在下陷,绞入塌缩中的漩涡。嘶哑干涸的喉咙喊不出来一声,痛苦的被压抑的情绪淹没,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接到一起,灵魂若是存在,也像是被装进罐子里摇晃搅动。他被魇住了。浑噩中好像追忆起甄鹤霖的那只麒麟,小小的一只,悬挂在门扉的铜锁上,随着那人的顶撞,难堪其扰的摇晃,红色的丝线那么醒目,像是凝固的血。
他在天光乍亮中被抚摸额头的冰冷唤醒了,不知道守了多久的甄鹤霖低头冲他微笑。身上是来时的那套衣服,粘上了污浊,但难掩气质。“我们走吧。”
“路我还有点印象,能出去。”
“好。”薛胧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张望的侧脸,上面有野草割出来的淡淡血痕,显然也受了些小伤。
屋子的物件和记忆里有了偏差,看起来更为腐朽老旧。薛胧想要捡起不知什么时候甩出裂缝的麒麟,触碰的红线像是风干了一般断裂,滚动的玉件停在甄鹤霖的脚边,他弯腰想要拾起来,那听了一夜声响的小东西却是化作湮尘。
“结了这因果,留不下就由它去吧。”他碾磨着指尖的粉尘,神色不明。
他们再度回到了水镇的“入口”,看见视野中枯枝烂叶的荒凉,求索无门间远目一个界碑一般的物件。
“往回走,也是能离开的。”甄鹤霖好像全然不在意昨夜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没将自己近乎施暴的占有放到心上,反而是平常口吻的同薛胧讲话。
薛胧能感受到身体的酸涩,但更像是过度运动后酸分解的后果。哪里既没有红肿更没有流血,怪诞的很。
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叫住了,和初次见面时一般无声无息——是指路的小姑娘。
“你要走了吗?”她脸上露出怅然若失,蠕动的唇半天不知道该继续讲些什么。
“是我们要走了。”甄鹤霖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水雾打湿的辫子湿漉漉的像是一捏就能挤出水来。“这山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在,你不要迷了路,若是出事了可要叫人担心了。”
晨光熹微中甄鹤霖的脸温柔的有些失真,像是在上面撒了一层金箔。那本是嘘寒问暖的体恤话,小姑娘眼中的泪水却积重难返,“你们都是骗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坏胚子。”她胡乱的抹着脸,大眼睛露出警惕的神情,前一秒好像极为舍不得这些年轻人离开,下一秒却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兮兮的小手把自己弄得像小花猫,薛胧有心安慰,纸巾递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看起来并没有为自己瞎指路萌生什么愧疚,反而怪罪他们这群死里逃生的人想要早些离开这处封闭的村落。
“你不要再哭了,以后还会有人来。”甄鹤霖有些烦躁的压着眼眶,语气有些冲。
他试图想快一点甩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急切的抓住了薛胧的手,“我们回去吧,那些乘船的人不知道是生是
', ' ')('死,时候也不早了。”
“那她……”薛胧回望的群山环绕的彼岸,将女孩小小的身影纳入眼中,他最早觉得女孩并非人类,同样也对现下的情况有些迷茫。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掌心似有若无的残留着那不知道是谁勾画描摹的触觉,甚至还有对那个林宇的愧疚,他没能带对方离开,自私的选择了甄鹤霖,以至于让对方客死他乡。
“不必管她,马上就要离开水镇了,同小鬼纠缠什么。她那个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别惹麻烦。”甄鹤霖收回视线,挣脱了女孩扑过来想抓住他的手,“快些离开吧。”
“骗子,骗子!”那凄厉而愤怒的喊叫尖锐刺耳,童声渐渐拔高成一种介于中年妇女和老妪的声线,薛胧被甄鹤霖的一声呼唤镇住心神,在奔跑中回眸,看见小姑娘的身体吹气般膨胀起来,大块大块的浮现出尸斑,突出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而她向前的步伐却被抱住,那是她失手掉落的筐,里面滚出来断肢残骸,一节断臂抓住了她的脚腕,奇迹般将鬼怪顶在原地,那个滚到一边的头颅呈现出青紫,面无表情的脸睁开了眼目送着两个人远离。
“那个鬼在帮我们吗?”薛胧在冲出界碑时问甄鹤霖。
“怎么会?很明显这里的鬼是地缚灵,根本出不来,他们只是无能狂怒罢了。”甄鹤霖看着面前的山路,有些释然的笑了起来。他本就是极为优越的皮相,言笑晏晏的样子让薛胧有些愣神。
“我们成功了,以后也不会在来这种鬼地方了。”他拍了拍薛胧的肩膀,烙下的吻温情脉脉。“别害怕,我陪着你呢。”
“嗯,以后也不会在来了。”薛胧的脸失了血色,他摸着被吻过的侧脸,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话。
不愿意承认的是,怀疑的种子被埋下了。
青年沙哑低沉的声线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其间必然是有些被他刻意隐瞒的成分,但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最后还是侥幸离开了不是?”冯岩征有些拘束地喝了口茶水,对这惊世骇俗的故事表示接受无能。
“嗯。”薛胧含糊地应了下来,箱箧内的下流事本该按住不表,被无形中暗示催眠了的大脑却过分诚实的倒了口袋,他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明明生来并非脆弱的性格,甚至说某些事情上要强到执拗,可是水镇中月色洗练下怪诞又疯狂的种种,却像是跗骨之毒,每每思及此,都会胃部翻腾,干呕不止。
还有那混乱中寻回来的恋人,日日相对,暗自生畏。
相顾无言,外面的人却是有些急切地敲起了门,冯岩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冯老师,活动日的经费想找您核对一下,现在方便吗?”
这给了冯岩征一时的借口,他将那声音对上了脸,是校学生会办公室的孩子。本想简单交涉一下,也是因此在扭头支会对方的时候错过了薛胧面色的苍白。
推门而入的年轻人穿着校学生会的短袖,浅色的双眸笑盈盈地跟冯岩征打着招呼,文件夹恭敬地递了过去,视线错过冯岩征看到薛胧时面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这是认识?”冯岩征有些尴尬地侧开身子,目光巡视在两个青年身上。按理来说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都是私密且独立的空间,不过校内的咨询并不是那么条件严格,但是现下让熟人看见了的情况,难免落人口舌。
“啊,我们是合租室友,最近也在合作毕设内容呢。”来人倒也聪明的没追问薛胧来这里的原因,有些腼腆地解释,他感受到薛胧的视线,带着逗弄地朝他眨着眼睛。
“老师,我改天再来找你吧。”薛胧有些刻意的避开那人的秋波暗送,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临了门口,意识到自己过于匆忙的人还紧赶慢赶的鞠了一躬。
冯岩征倒是被这“行云流水”地一套弄得有些懵,他是有些心怀歉意的,以至于看着报单都有些出神,本来不多的项目愣是心神不宁地瞧了好一会,索性站在一侧的同学没漏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候着。
“我看着没什么问题,正常报销就好。”冯岩征点了点头,把文件收好还给了对方,薛胧的事倒是让他这个责任心很重的家伙有些在意,他没有马上把人放走。“我不知道你对薛胧的男友熟不熟悉,多少提点一下,他好像患了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
“卡普格拉妄想症,这是错觉认知综合征的一种,患者会认为身边亲密关系的人被替换了。”
“国内这种案例十分少,目前并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治疗方法,希望你作为朋友能够在生活中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啊?这倒是有点意外,我之前看他吃药的时候还以为是维生素什么的。”青年睁大了双眼,他本就是俊秀的眉眼,做出表情时更是生动的让人侧目,“之后这方面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老师。”
人站直了也是极为高挑的身材,他把材料收拾好,也是要离开,可惜经过茶几的时候裤兜里面的身份牌掉了出来,冯岩征好心地弯腰去捡,看见证件照上青年温柔款款的笑脸,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甄鹤霖。
', ' ')('身份牌从手里被抽出来的一瞬冯岩征还有点走神,他恍然想起薛胧一直絮絮叨叨讲起的恋人,似乎也是姓薛来着。
“抱歉,我的兜太浅了。不打扰老师了。”甄鹤霖摆了摆手,也步履不停的奔向门外。
心理中心的旋梯构造像是一个深陷的漩涡,将来往的人群绞进这种不稳定的状态里。甄鹤霖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依靠在栏杆处,几个月来蓄起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掩盖了他脸上的神色,明明已经走到底层的高大背影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侧身回眸,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身处下位的人却先一步移开了。
“啧。”甄鹤霖托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舔着下唇,“这么难哄?”
“那就关起门说自家话好啦。”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走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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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胧没想到甄鹤霖竟然比自己更早回了家,坐在床边的青年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潮气,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轮廓鲜明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温润莹白的肩头一览无余。他手里摆弄着自己最近在吃的几款药物,玩味的抬眼看自己。
“好端端的吃这个做什么?”甄鹤霖脸上仍然是平日那种公式化的笑,眼中却渗着冷意。
“我睡不着,按照医嘱吃的药。”薛胧心底有些慌,他勉强维持着色厉内荏的表象,“还给我。”
然而平日近乎有求必应的恋人却是一反常态的落了冷脸,慢条斯理的拧开了瓶盖,内里药片随着晃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因为什么睡不着?”
“觉得我换了个人,嗯?”那声尾音透着股娇啧的味道,莫名的熟悉,却不是和甄鹤霖这个人有关的似曾相识。薛胧还未从脑海中将那个语气挖出来,药片便在眼皮底下被倒进了垃圾桶里。
薛胧失去血色的唇不自然的颤抖,半天吐不出来什么话,他想大声斥责胡闹的甄鹤霖,却又患得患失地自我猜忌。
若我真的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他闪烁的目光被甄鹤霖尽收眼底,本是仰视的姿态随着站起渐渐变为平视。
“和我做吧,薛胧。”
“来亲自确认我是不是,货真价实,。”那贴在耳边的轻笑有着扰乱心弦的魅力,早该听习惯的薛胧却像是被骚到痒处,酥麻感蔓延到脖颈,面颊也热烫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托词脱口而出:“我有点累了,改天吧”
甄鹤霖有些吃味的挑眉,“就做一次,我会温柔点,别急着拒绝我。”
“你早该养好了。”
他说的是之前折腾狠了,把薛胧弄受伤的事情,从水镇侥幸逃出来的后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薛胧不愿意臆测自己是否陷入了吊桥效应的驳论,他只能在甄鹤霖自然而然的邀请下同居。
前戏从接吻开始。
好像口腔也是可以承受骤雨狂风的性器官一般,被钳制的下颚,强行强行到有些粗暴的打开,被拇指关节抵住的齿关,露出内部的柔软。
薛胧过于急促的呼吸化作吹在对方手指的水汽,他觉得自己想是被猫咪抓住的老鼠,被恶劣的玩弄,却无法挣脱。
“想我吻你吗?小樱桃梗。”甄鹤霖被那试图推拒的舌取悦到了,他惯是会拿乔的性子,明明是凑近一步的是自己还要刺一句薛胧的青涩。
高大内敛的薛胧在接吻上的稚嫩就真的像是被用来训练吻技的樱桃梗,僵硬中透着自暴自弃的被动。
舌尖被含住的吸吮感令薛胧头昏脑胀,轻轻的啃咬溢出细碎的电流,被愉悦感冲洗的大脑麻痹的自痛感中汲取滋味,入侵者轻易的在主场中把握节奏,搅动了一池春水。
薛胧红了眼睛,他退无可退的被抵住纠缠,搅动中内壁的黏膜被有意无意的摩擦,包裹的高热与拉扯的。酥麻感让热烫的眼眶快要流出眼泪,嘴巴泄出的啧啧水声下流到极点。
他们沉默,拥吻,像是亲密无间到把话说到心坎。
衬衫的衣领被解开,凉意让薛胧有些瑟缩,他看见甄鹤霖低垂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和浅宽人中下唇线清晰的玫色。
错落交叠的肤色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像是甄鹤霖这样形貌昳力合该俯首称臣一副被驯养的姿态。
他的脸颊贴合在薛胧的胸膛,闭上双目仔细聆听着内部生机勃勃的响动,他带着鼻音的哼唱像是要去应和血液奔流的旋律。
俯首间,深嗅、啄吻,唇舌眷恋在乳尖吞咬的滋味,像是孩童苛求喂养,吮吸甘霖。
白皙无瑕的手指在皮肉上丈量,触碰的些许痒意,被停在胯间的温热惊去大半。
甄鹤霖抚摸这薛胧的欲望,在干柴上释放烈火,分量不轻的性器揉捏中膨胀充血,他比他自己更讲解如何让他满足。
“鹤霖,别……别弄了。”
“等……等一下,我……”薛胧的阻挡被卸了力,他攥紧身下的床单,胸膛起伏,难堪的喘息起来。
贯穿的肉刃嵌在肉壁,每一下顶弄都能带给薛胧更加难耐的快感,
', ' ')('像是浮沉中没过身体的潮水,将人一点一点淹没。痉挛抽搐的内壁绞紧了肉棒,肠液喷射,
他的呻吟时断时续,染上了哭喘的气音,阳刚的脸溢出一种脆弱的情绪,懵懂的,勾起人破坏欲望的迷蒙。
酸涩饱胀的滋味让薛胧咬紧牙关,臀肉在整个活塞运动用撞的乱颤。
榨出的汁水,流满了臀肉,晕湿了身下的床单,被拉着感受高潮的薛胧脸上露出恍惚的神情,似乎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有些难以置信。
“啊……嗯啊。”他轻颤的腰肢被扣住,嘴巴不可自控的泄出一阵急促的喘息。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甄鹤霖抿唇轻笑,“那我之前又是什么样子?”
薛胧被他折腾出一身薄汗,吐息都带着潮气,他含混的应,试探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羞涩“床上的事。”
埋在身体里的孽根寸寸逼近,在磋磨着穴心的软肉,惊的薛胧颤巍巍的塌腰摆臀,浑圆抖动,肉浪翻滚,勾得人越发食指大动。
伏在身后的人嘲谑地敛眸,手指戳弄着腰窝的凹陷,“坦诚相见还坐怀不乱的,算什么喜欢。”
“再说,若真计较有了变化,你不也是么?”
“啊……鹤霖,别…别弄坏了。”他睁大了眼睛,只觉肉刃破开深捣,掼入的力量像是要将人撕裂,无端让人想起那留着血水的初夜。
“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说两句软话听听?”甄鹤霖舔舐着薛胧耳廓的那块肉,唇齿摩挲着想是要把它咬下来。
“老……老公,别弄了。”
他被托着后腰倒在床上,身体陷落在松软之中,体温的交换让人有些沉醉,温热一点一点渗透进血肉,薛胧被顶弄的有些难堪,啜泣着夹紧了双腿,紧紧的缠住甄鹤霖的腰肢,“鹤霖”
泪水溢满那张硬气的脸,高大精悍的身躯在步步紧逼下被侵犯这柔软脆弱的内部,贯穿的力量摩擦这内壁令人发疯的点,只引得薛胧难堪的摇头。
他被迫环抱住恋人的脖颈,由着对方直上直下的捣去,极致的深入甚至带给他一阵窒息,带着气音的哀求断断续续的自唇角泄出。
泪水盈眶中,他攀附上了甄鹤霖的肩颈,那一颗小小的红痣依旧鲜艳夺目,只是,圆点像是两个错位的半圆,勉强拼凑在一起似的。
薛胧的脸浮现出片刻的呆愣,泫然的哽住在甄鹤霖的怀抱。
它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如何看待现今人形宠物流觞的现象?】
骆涞看着消息栏置顶的问题,大大咧咧的后仰,面上不甚文雅的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的回答道:“坐着看,还能怎么看。”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知识变现渠道的多样化让他在网络中有些全知全能的形象逼格十分高大上。然而现实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死宅男。某种意义上看起来如同绣花枕头的外表,很容易被人轻视甚至心怀不轨,状况频出的就业经历让他愈加讨厌社交,也使得三点一线的生活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他宅的心安理得,肆意放纵。索性博览群书,学历过硬不只是人设。
长久避光的生活环境,让他的肤色呈现过分的白,光线打下来甚至透着血管的青色。颓丧的像是某些轻里的反派角色。他随心所欲的编辑着问题答案,对自己的胡扯一通瘪了瘪嘴。
这种引经据典、如数家珍的创作状态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他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迟疑的摁下了接听键。
“骆先生,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上半年你订的牛奶考虑还续约吗?我们公司有了新业务,如果您对我们家的奶质还算满意,最新的鲜奶特供服务是有相关折扣的。”
“特供?你是说就近的养殖场直接送货上门吗?我并不喜欢换来换去,如果味道没有差别的话,续订就可以。”想起微波炉中热的饭菜,骆涞夹着电话,匆匆忙忙奔向厨房,捡着只言片语,简短地回复了对方。
“是的,先生。我们公司掌握了国外的最新技术,牛奶的味道会更香醇,膻味也大幅降低了。而且保证绝对新鲜!您希望什么时间段送货上门呢?”电话那头的推销员语气有些急切,隔着无线电骆涞都能脑补对方喜签一单的欢欣鼓舞,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答道“九点左右就行,地址应该不需要重新去官网填写吧?”
“当然不用麻烦您重复操作,如果新产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可以致电客服,我们会尽自己所能解决您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可以给个好评。”推销员也是态度良好的应了下来。
“好的。”默默记下工号,骆涞挂掉了电话,动作迅速的端出来剩菜,又一次回到了电竞椅的温暖怀抱,抱着碗筷的人一目十行的梳理着自己的文章,咀嚼的动作片刻未停。
作为高质量答主的骆涞,却留下一句略带傲慢的话作为小结:“人形宠物只是一种人为创造的产物,他不该拥有人权,也就不具备平等地位。流浪、袭击人类,成为性工具,这些现象追溯责任到监护人就足够了。人应
', ' ')('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人形宠物只能算是低等动物。”
也不在乎发布后私信爆炸的景象,自觉作为自媒体产出者把舆论点燃起来的骆涞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踏上洗漱间,料理好一切,用手机给自己定了闹钟,在松软的床铺上安心的合上双眼。
生物钟乱糟糟的他在的缠绕在龙角,被压制住法力的受一脸懵逼的质问攻却得到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要偿还你的恩情啊。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两世都自我为直男的攻真就按着撬出来的剧情线上手搞受,他没什么性经验,怎么粗暴怎么来,受被搞的满是伤痕,无法变成龙形态的他被迫拘束在人型的躯壳中,被强制进入发情期,甚至听着攻流里流气的要给娃生孩子。
受也不是没有脾气,却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关上了生面孔,府上的人对着攻尊敬有加,自己的存在越来越微弱,陷入一种无法逃脱的窒息。
即便龙性本淫,床第间的纠缠并没能给受带来快感,生理上的反映让他一个从未低头的龙羞耻的落了泪。攻端详涕泗横流的丢人模样,只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好丑。”
然后陆续沉湎于肏弄受的情事之中,在受的耳边重复的讲起前世的好,一脸深情却从未提起自己一刀下去杀了受的事实。
“式微,式微,胡不归?”
许诺要回来的人一去不返,留守的人一日复一日的等待,面上是殷切盼望,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地编织起足以欺骗自己的谎言,自圆其说的为负心人争辩。渐渐沉默寡言的夏良有着旁人不知道的过去,但聚在一起的人心知肚明,他的未来显然要与自己有所牵扯。
双性的身体本就是族中的宝贝,叫一个外来人霸占了这么多年,要说这群顶着精致皮囊好看到可以比肩九天玄女的人有多么大的肚量,怕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快刀斩乱麻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个人亦是厌倦了村中单调乏味的日子,半推半就的拿起来离开的车票,走时还冠冕堂皇地安慰起夏良来,哄骗着说自己很快就回来,好似真有一番宏图大业等着他。不过也难怪这些年能霸着男人,他确实生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气度,甜言蜜语讲起来不显得突兀,反而勾得对外面心生向往的夏良一颗心扑上来。
可惜这占尽便宜的“小偷”做了将人带走的美梦,犯了不该有的忌讳。
村落与世隔绝,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的,更不在乎那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他们只不过是服从欲望本身,并将这种信条贯彻到底的信徒罢了。本来一同长大当作媳妇在养身边的人,背地里却钟情上外人,还私相授受,等生米煮成熟饭,大大咧咧地将人放到他们跟前说着嫁人的鬼话。
早早坐上祭司位置的未婚夫之一冷眼旁观,掺杂着怒意给了夏良一巴掌。
他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面若好女的秋烨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将族中婚后才烙下的印扎扎实实的落在男人的后颈,扯着人的头发,逼迫着夏良跪下,一句又一句的逼问他是否知错。
血污下是男人黑白分明的眼,从男孩长成青年,被万千宠爱养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一时间理解不了这份震怒,只是茫然地将视线从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扫过,往常哄着自己,有求必应的那群人,现在一个个都袖手旁观起来。
“他出生时我亲自敲定的字,想着能懂一点贤良淑德,别学他那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母亲’,如今瞧着倒是一路货色了。”平日什么都可着夏良的庄亦谐此时垂着眼,状似怜惜的抹去夏良眼角的泪,狠心的话是半点也不愿收敛了。他本就是村里少有接触外界的人,担着教书育人的责任,说起难听的话,一个脏字也没有。他惯是宠着夏良,忍着对方的蠢笨,私下开了不少小灶,想着喂出来这样一个白眼狼,叫他这几日都没合上眼。
“祖训是要人把身心奉献给初夜的男人,如今闹成这幅样子,还作数吗?”坐在秋烨身侧的伊容翻找着药箱,却没有要给夏良治疗的意思,他医术高明,虽然刚开始意思地拉住秋烨,心底却对于夏良被打成什么样子不甚在乎,左右都能医好,也就由着人替他出口气。
“怎么不作数?”秋烨怒极反笑,脚尖踢了踢夏良的肚子,“昨个可是半点廉耻都不要,缠着要给人生孩子,你这肚子若真的那般争气,我便允了你这番胡闹。”
秋烨的胞弟秋悯诧异地看像兄长,忽又想起来族中的双性是很难坏下外人的孩子,倒也默不作声的放下钳制夏良的手。不过做了一次,哪能那么巧?
围着夏良的几个人通了气,要把人里里外外的洗干净,拖着露出怯意的夏良到了浴池,不管不顾剥了衣裳,人高马大的汉子反而没了平时恃宠而骄的脾气,哭断气似的打着颤,被人架着丢到水里。才开了苞的雌穴叫人粗暴地插进来,压根没用过的后穴也吃着别人的手指。
他们的私刑后来叫族中的长辈知晓了,迂腐的老人呵斥他们如此对待能繁衍后代的夏良,叫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那被拐带的外人,最好是能同化进来,却半分未曾考虑与夏良有婚
', ' ')('约的人族中是有十来人之多。
他们这些人,自夏良小时候便精心养着,现在到嘴边了反而要让出去,算什么道理呢?强硬的法子施展不了,怀柔的策略还是能算计一番的。
那人在外界也确实是一个出身不错的,锦衣玉食下倒对稀罕货见怪不怪了,但软硬不吃并未困住秋烨等人,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夏良附近,把外界的消息断断续续地透漏给他,等到被养成一张白纸的夏良转述给对方时,又要冠冕堂皇地把人扣下来。
人心隔肚皮,夏良以为的好丈夫,还是舍不得他那一身富贵,弃不得血缘亲情。
唯一遗憾的是那鳏夫已经被人搞大了肚子,本就有些软的性子看起来愈发母性,显怀的样子叫暗中窥伺的人快要咬碎一口白牙,偶尔瞥见薄透衣衫下若有若无的暧昧水痕更是控制不足的抽了一口冷气。
想来那对鼓胀的奶子已经到了极限,初次怀孕的人闷声不吭,怕叫外人盯上,到底没有舔着脸去求人通奶,如今垂下头已然是看不见脚尖,不知道怀了个什么东西。邻居家乖巧可爱的少年虽然偶尔会照料他,不过多余的需求是不敢提的。
夏良也是知道族中的规矩,无主的便是大家的,如今没有找上门来,不过是海浪席卷前夕片刻的平静罢了。
雨夜中空旷的街道上只有男人独行踽踽的身影。满脸疲惫的他推开了巷尾酒馆的门扉。
复古木门上悬挂的铃铛叮叮作响,迎接他的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孔。
唇红齿白的青年擦拭着杯子,温声招待着来客。
他点了度数不低的酒,试图驱赶身上的寒意。状是无意地与面前的小老板攀谈起来,说起最近听到的传闻
“听说昨个儿又死人了?算起来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吧?”
青年探过身子,将手中的酒水与杯子递过来,面露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算稀奇了。只是可惜查不到身份。毕竟是两国边界,人员混杂了些。”
“可我听说……这死的人竟然有同一副dna?”男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咂摸着嘴说道。
“竟有这样的内情吗?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少年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地接话。
“只是有些不太寻常的渠道罢了。我最近在为要写的取材,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男人回答得十分含糊,听起来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他从被打湿的大衣口袋掏出了小册子和一只做工精致的钢笔,花哨的字体断断续续地写下几个单词。
“我知道,在这儿的谁还没有个秘密呢。”小老板轻笑出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是您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作家,反倒像是个演技拙劣的军人呢。”
他的话让这个雨夜来客瞳孔收缩,男人本想开口讲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将这种怀疑的问句糊弄过去。口腔却开始溢满了铁锈味儿,鼻孔渗出了血液,双眼也蒙上了一种毛骨悚然的粉红。
虽然体型看起来极为瘦削,甚至有些病态,但是这个自称自己是作家的男人,在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却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掀起的桌椅撞倒了壁橱,击碎了里面昂贵的酒水。
然而面前拥有天使般美貌的青年,只是慵懒地晃荡着远离地面的双腿,看着面前人的垂死挣扎。
“您死了的话,我就又要换个地方生活了。”
“真没劲啊,里昂。”
即便是不满的神情,在那张面孔上也并不使人感觉到被冒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默默计算着毒发的时间。
“我知道你在找谁。可我才把他杀掉。”
男人扼住喉咙,喷涌的血液几乎使他不能呼吸,每一个毛孔都带着刺痛。他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匪徒,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之下开着一间酒馆。
视线模糊前,他顺着青年的手指看向了吧台的那一侧。
那里坐着一个仿佛昏睡在地上的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结实,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混血。然而破开的胸膛,空洞的露出没有心脏的肋骨。死气透过模糊的血肉渗透出来。
除去外面冷风嗖嗖撞击窗户的声响,便是青年有些埋怨的话语“我真的太难过了,明明你都痛的说不出来话了。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与我谈笑风生。”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只想着借刀杀人。”
他熟视无睹的看着“作家”没了声息。孩子气得蹦下桌椅够到了那本小册子。
上面写满了名字十大半面都被人划去了。他委屈地拨弄着自己弯曲的棕发,想起那个人唤自己心肝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被他取了心脏的男人叫里昂。
不是巴克,不是布鲁诺,也不是尤尔。
是一个即便油嘴滑舌依然不会让人讨厌的家伙。会用到宽厚的手掌抚摸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做得很棒。对尚且幼稚的自己永远保持着耐心。
里昂是拿走了他很多第一次的坏家伙。极为擅长用花言巧语诱惑自己走向堕落。
', ' ')('成年礼后,喝了不少酒的成熟男人醉醺醺的勾引他去触摸那对令人血脉偾张的豪乳,喘息着教导自己如何满足他。
青年最开始不过是一个过着安稳生活埋头苦读的书呆子罢了。既没有反社会人格,也不崇尚暴力。
但不幸的是,他遇见了一个满嘴谎言的爱人。
如果说别人的爱情糖衣炮弹尚且还拥有糖衣的话。他便是彻头彻尾地自讨苦吃。
那些分裂出来的“人”,拥有着一样的面孔,相似的思维模式。却也同样目标一致的擅长欺骗。
在青年沉迷于里昂的时候,开始了远过于寻常情侣会有的互动。他不仅满足里昂的欲望,还要学会给予他抵达灵魂的疼痛。起初青年红着眼睛鞭挞那句具精壮的肉体,后来开始沾染上火焰与利器,沉着冷静的刺穿了乳尖。
甚至后来被诱惑着协同杀掉了了他不少的前姘头。
有些是不入流的手段,比如说放在食物里面的过敏原。
有些就是彻头彻尾的共犯,比如亲手递上的匕首。
渐渐的,他摘掉了眼镜,学会了很多技能。在床事中也更加贪心。
他终究没有算到自己也会成为和那些被他所杀的人,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的恋人前一刻诱哄着岔开双腿,暧昧的展示着穴口,暗示他的进入。
下一刻就在交合的过程中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脖颈。
喷射的血液溅在青年的脸上,如果说过去那些姘头的死亡是他心照不宣选择性忽视的杀人,面前这个怪诞的景象是将那龌龊摆在台面。
他插入的地方依然是温热湿软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却打断了妄想。
他拖着尸体,在深夜中找到一处可以埋葬恋人的地方。平日里放在脸上的沉稳假象被击碎,涕泗横流地挖掘着泥土。哀坳地如同失去母亲的孩子,一声又一声的念叨着男人的名字。
他以为这一生也就要这样痛苦的度过后半程了。
但又在另一个场合遇见了相似的面貌。
一样的油嘴滑舌,一样的眉目含情,口吻暧昧的诱惑着另一个人。
原来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去,竟然都是以死亡作为结尾的吗?
那一刻青年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他那充满秘密的恋人是个不会死且不断再生的魔鬼。
生来就是要诱使人堕落向下的。
而自己确实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却也是旗鼓相当的——天生坏种。
老男人窝囊的半辈子,接盘侠当得稳健,替情敌养大了儿子,小崽子不出意外的成了白眼狼。曾经的女神还是风风光光的,尽管眼角爬上了皱纹,前凸后翘的身材也因为年龄上来不那么好看了,但是老男人依然爱她。因为年少时的喜欢,身为配角的爱终是感动了他自己。
孩子的父亲找上门来,豪门的背景是老男人一辈子的够不到的高度,终是红着眼睛不敢流下眼泪,给兴致勃勃准备离开的儿子收拾行李,傲慢的老总只是将支票丢到桌子上,轻慢的说了一句“我会为他买新的东西,这些给你留个念想还是丢个干净,都由你。”
于是养了十六年的儿子拱手让人,风流任性的妻子又不常回家,一股脑扎到工作中去的男人也只能聊以慰藉的选择将家里的破事抛到脑后。但是生活的苦涩终是找上门来,新来的小职员莫名的热切,总是寻找机会去搭话,老男人到对认真刻苦的后辈没什么别的想法,倒也是有意提点的带起了后辈。
然后公司年会上一脸苍白的看着收购了公司的新老总,想到和孩子亲生父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未来,闷声喝了很多酒的老男人叫混熟了的后辈揽住肩膀带到了客房。意识不太清醒的人被剥了个干净,蓄谋已久的后辈对着他又亲又舔,活得像是个大型犬。成熟男人怎么掩藏也遮不住一身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魅力,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叫觊觎多时的后辈每每靠近,就想着撕开遮挡后品尝多汁柔软内里的滋味。
他如愿以偿了,身下人醉的一塌糊涂,却是个酒品很好的主,哭唧唧的嘟囔着,一身锻炼紧实的皮肉由着后辈连掐带捏,一对衬衫勉强装下的大奶子快要被嘬出奶水来,肉欲就是叫人割舍不掉,禁欲多年的老男人只被肏干的痉挛着射出尿来。
第二天醒过来的老男人难堪的感受到屁股里夹着别人的男根,叫借着晨勃挺腰抽插的后辈拉着又日了一顿。即便心中不情愿,醉酒后到浑浑噩噩和激烈的性事还是逼得老男人扯着哭哑了的嗓子求饶。
同天旷工的后辈和老男人本来是不起眼的,可惜老总到底还是对着这个儿子的养父上了心,难免就会调查老老实实拿全勤奖的老男人因为什么旷工,得到答案的老总轻蔑一笑,倒觉得饥渴到和年轻后辈混床单的老男人肮脏低贱的不得了。又想到自己半大的儿子,回家旁敲侧击的提起。
展开新生活的儿子自然是不甚在意的应付过去,虽然心头起疑惑,但没多想。不过老男人这边就比较剑拔弩张了,他又不是完全没脾气,虽然贪杯的自己也有错,但是直了半辈
', ' ')('子的男人,不可能真的接受这种颠覆。
忍痛申请了年假,回到家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不可避免的觉得心灰意冷。打给妻子的电话被陌生男人接了,绿油油的帽子戴的也够久,闷声钻进浴室的男人摸着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无措又慌张。这么努力也仿佛洗不掉那股男人的气息,羞耻扩张后穴的老男人却忍不住触碰了令他发疯的隐秘。
沦为懒散家里蹲的男人时常陷入有关后辈的噩梦,想起对方床上没羞没臊的话。有时那张脸变成冷眼讥讽的老总,又是一顿难听至极的话劈头盖脸的怼到眼前。
日子肯定是不能这样下去,处理不善的老男人发了高烧,模糊的摸出电话打给妻子,却不知碰上了儿子的号码。
本来打算和老男人断绝关系的儿子皱着眉头回拨,无人应答的电话叫他低声骂了一句,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奔回过去的家。
腰间盖着薄毯的老男人烧得浑身布满潮红,因为洗澡只是套了一身居家的白t,那些痕迹一览无余。本着关怀的儿子又不是真的小屁孩,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老骚货。”拖着老男人沉重的身子去了医院。
肛门撕裂的伤痛叫带着老男人看病的儿子脸臭到极点,还被女医生一脸正经的交代床事上收敛些。本想开口辩解的儿子想到两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还是闭上了嘴巴。
退了烧的男人怯懦的看着忍着怒火的儿子,不愿多呆的他想要早些出院,却没想到不知哪里搞来他位置的后辈急匆匆的赶过来,带着瓶瓶罐罐的后辈卸下温柔面具,冷着脸问老男人儿子的身份。
后辈自然晓得老男人多么老实本分,只是儿子的脸太过能打,又行为举止与老男人很亲近,防人之心不可无。本想开口解释的老男人被儿子嚣张的气焰打断。“你就是他的相好?看上他什么了,眼神不好找一个没用的老男人。”
后辈听出来那不加掩饰敌意,倒是镇定自若的回。“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喜欢他,招惹你了。再说他的好你没尝过知道什么?”
他那炫耀的语气自然是把小屁孩的火点着了,儿子也没什么伦理观念束缚,倒是充满反派气质的丢了一句“你说的对,不尝尝怎么好意思和你对峙。”
意味深长看了老男人一眼的儿子,趾高气扬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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