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话糙的不行,却如同打碎了一罐子蜜,沈惜言窝在心里甜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凭什么我是你夫人?我说你才是夫人。”
赵万钧勾唇一笑:“咱现在不争这个,日后见分晓。”
沈惜言心说日后就日后,总有一天,他要把九爷娶了,让严书桥无话可说。
二人各怀心思地信马走了一会儿。
沈惜言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今天还是我二十岁生日,我都忘了。”
他这几日天天盼着九爷回来,早弄丢了日子。
“你在保卫厅登记册上填的日子不是下月七日?”
“那是我爸给我改的,真正的日子是今天。”沈惜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暗,却没给九爷瞧见。
赵万钧思忖道:“二十岁生日可非比寻常,改天得大办,今儿就先许个愿吧。”
沈惜言觉得九爷说得在理,便双手合十道:“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赵万钧笑道:“大胆点儿,要许就许‘年年胜今日,岁岁胜今朝’。”
沈惜言摇头:“我奶奶说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老天爷不答应。”
赵万钧被这小傻瓜弄得扶额,无奈道:“谁叫你对天许愿了?你这愿望还得我来实现。”
说话间,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子。
“哎呀,怎么下雨了!”
赵万钧将下巴抵在沈惜言头顶替他挡雨:“夫人有所不知,那是牛郎织女在羡慕我们,羡慕得都哭了。”
沈惜言心头一热,嘴上却嗔道:“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天下之大,有情人之多,为何偏偏羡慕我们?”
“你要非不信,我有个法子,能让他们更羡慕些。”赵万钧说着用唇碰了一下沈惜言白皙光滑的脖颈。
“什么法子?”
赵九爷扬鞭策马,朗声道:“回家!”<
第44章
深夜,窗外豆大的雨哗哗下着,赵宅的下人们都被赶回房了,没有允许不得出来伺候,外头的灯也灭了,月光也灭了,只剩下正房的主卧还亮着黄晕的光。
赵九爷对着窗户抽了支烟,他将烟圈缓缓吐进雨丝中,故意抽得很慢。
沈惜言已经洗澡洗了一钟头了,偶尔能听见水声传出,却就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牛郎织女都在天上哭成这副德行了,他的小玫瑰花还在那儿天真无邪地泡澡。赵万钧的耐性渐渐耗光了,再这么纵容下去,他非得憋出火不可。
赵万钧灭掉烟头,转头绕进了身后的屏风。
沈惜言正泡在水里回味琢磨九爷在马上对他说的那些话呢,见到九爷突然进来,脸上甜滋滋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整个人吓了大跳,在水里扑棱扑棱地坐起身。
“都洗一个钟头了,还没洗完?”
“没,你要用了吗……”水汽氤氲中,沈惜言一张小脸泛着别样的红,好像热极,又像臊极。
“怎么回事,发热了?”九爷弯腰抬起沈惜言的下巴,唇贴上他的额头,“哟,还真有点儿烫。”
沈惜言早就病怕了,当下便急道:“我不会骑个马,又害风寒了吧!”
“没事儿,我能治。”
沈惜言狐疑道:“你还会行医?”
赵万钧勾勾唇角:“我这是独门绝活儿,你得闭上眼睛。”
“哦,那你快点。”
然而沈惜言从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主儿,在九爷的唇亲上来的前一刻就忍不住睁眼了,却还是被九爷牢牢吻住。
九爷的吻并不温柔,有力的舌头直接撬开沈惜言的唇齿,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席卷他整个口腔,霸道的要命,他只能半张着嘴尽力承接,像只搁浅春.色的鱼般一点点的陷落沉沦,最后失去了全部抵抗,任由对方索取。
从一开始就失了主导权的小少爷被亲得五迷三道,哪儿还记得先前关于谁做“夫人”的豪情壮志。
绵长的吻过后,九爷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被亲得可怜兮兮的小少爷,他瘫在浴桶边直喘气儿,连九爷在旁边脱衣服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