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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走到哈德森身边,安静看着对方把汉特裆部打出一块透出布料的血印。
哈德森见状踢了踢那团烂肉,汉特抽了两下,呻吟也有气无力,只在一个劲儿地吸气。
班瞧他似乎想收手,便伸手要拿哈德森握着的木棍。
哈德森眯眼看向他,班对他小幅度地摇摇头,哈德森和他僵持了几秒,还是松了手。
然后哈德森就看到班走到汉特身边,用脚拨了拨汉特的四肢,接着慢条斯理地举起棍子用力朝汉特的手腕敲下。
左手腕、右手腕、左脚踝、右脚踝。
班如最专注的工匠一般,敲碎汉特的四肢关节在此刻仿佛成了他唯一需要重视的工作,他举起木棍,又落下,一次次击在合适的位置,一次都没有打偏。
他身后的哈德森注视着这个月光下的背影,班下手又准又狠,干净利落,哈德森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声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强迫面对的选择,他的手出现了幻痛,就像那被棍子打碎的骨头属于他。
这种不好的联想让他原本的嗜血冲动慢慢平息。他尽可能想些别的东西,什么都行,能让他转移注意力就好。
他想,相信将没有哪个帮派的人会愿意接纳这样的汉特,为他出头,毕竟汉特注定要变成一个废物。
汉特甚至不知道对他下狠手的人是谁,就算有朋友愿意帮汉特报仇,他们也找不到仇家。
突然,他看到两个女孩冲他们跑来,海蒂扯住他的衣袖说:“快走,有人来了,好像是警察!”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发现尸体的现场,汉特的声音虽然被压下一部分,但也足够让吸引来最近一直在四周巡逻的警察。
雏妓则跑到班身边,看了一眼汉特的惨状便扭头对班悄声说:“警察来了,快走。”
班提起灯看了眼周围,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就和其他三人一起快步离开这条小巷。
“不要走这么急,那样更引人怀疑。”班对想要逃跑的几人说,“我们几个看上去一点不像犯人,大可从容地走在路上。”
他说着,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的警察和他们迎面碰上。
“哦,理查森先生,晚上好,”为首的年轻人和他打招呼,正是鲍德温局长手下那个年轻警员爱德华,“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家吗?这里晚上可不安全。”
“晚上好,爱德华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里最近发生的事的确让人心生不安,”他指了指身后的哈德森,“不过有奥斯顿与我同行,我并不担心,他会保护我。”
班见爱德华的视线转到两个女孩身上,班为他介绍道:“这是我工厂里的女工代表,因为和我反映情况才拖延到现在回家,我当然得送送她们,这是男士的责任,您说对吗?”
“当然,先生,我并不是怀疑您……希望您不要误会。”
“完全没有这回事,你也很辛苦,有了新发现后你们就更忙了吧,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头绪吗?”
“我们正在调查那些女人的身份,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和凯特小姐的失踪有关,只能当两个案子办理,我们太缺人手了,又从附近的镇上借调来了一些治安官……”看到同伴在催促自己,爱德华停止向班抱怨,继续和其他人赶赴传出痛呼的地点。
爱德华远远听到同伴低骂,跑过去一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地上这个家伙像被摔烂的卷心菜,被殴打的人他们见多了,可恶心的是,他胯下那团烂肉……爱德华不由自主捂住了裆部,光是看着就让他感到疼痛,难怪他们听到的惨叫那般瘆人。
其他警员把汉特抬起来,汉特本来疼得昏死过去,又被他们粗鲁的动作颠醒,一个警员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汉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
爱德华突然想到刚刚经过的几人,如果是他们……理查森先生应该干不出这种事,若说是他身边那个男人干的,那也要理查森先生的默许。
他摇摇头,排除掉理查森那伙人的嫌疑。
而且,他脑内的某个角落陈述着,就算真是理查森先生下的手,那又能怎样呢?
这只能让捉拿凶手归案的希望更加渺茫。
哈德森一行人与爱德华寒暄后继续往狎亵巷的方向走,他们只有两盏灯,却要去往三个方向,所以得先把雏妓送回去。
这一路雏妓显得格外沉默,令人意外的是,剩下的三人也没进行过多的交谈。
待道路两侧不时能看到一些靠在墙边,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他们也看见了狎亵巷比其他地方更为明亮的灯光。
“我说了,如果要做就上楼做,我不跟人出去。”一个沙哑的女声不耐道。
紧接着,一个听上去十分怯弱的男声说:“不行,外面不行,我那里不远,一会儿就……”
“够了!说多少次你才明白,要不上楼做,要不加钱,你两个都不乐意,那就给老娘滚蛋,别挡了我的生意!”
“我就这么多……你、你的年纪这么
', ' ')('大,根本没几个人找你,我都看到了!”
“没钱的男人连没生意的婊子都不如!用这点钱你就想让我张腿,还想提要求,你不如回家睡你的荡妇老娘!”
“闭嘴!你怎么敢……”
听到路边两人的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哈德森他们也把目光移到皮肉松垮的中年妓女和身型佝偻的年轻人身上。
妓女的职业生涯一般在15到45岁,在极度贫穷下,12岁就干了这行当的小女孩并不少。
中年妓女看上去有30多岁了,卖春的行当里,这个年纪的女人可不多见,许多妓女在干了几年后便迎来死亡,她能一直干到这个年纪,除非是刚刚入行,不然只能归结于她的幸运。
她小臂上有一块明显的深色疤痕,但因四周昏暗,并不能看得太仔细。
雏妓张了张嘴,似乎是认识这个女人,但她没出声,和身旁三人一起像看待闹剧一般,视线短暂停留片刻便不再理会,朝着目的地走去。
把雏妓送回妓馆,哈德森把剩下的报酬付给她,随即带着海蒂快步离开了狎亵巷,海蒂也脚步匆匆,仿佛在这里多待一刻就会染上妓女们的气息。
班看了眼妓馆旁不起眼处站着的粗壮男人,这种人是帮老鸨看管妓女的打手,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门外的雏妓,确保她不会偷偷跑掉。
班很快把目光收回来,叮嘱雏妓:“虽然那个家伙看样子是再也来不了这里,但你还是小心一点。”
雏妓点头,目送班手持提灯的背影,心底涌起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失落。
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没能看多久,打手把她扯进门,老鸨留着长指甲的手伸进她的衣兜里,摸出她今晚的收获,又眯着那双浑浊又尖利的老眼,盯着她的脸看。
众目睽睽之下,老鸨的手在她身上其他能藏钱币的地方又摸了一遍,包括她的下体,她被那指甲戳得生疼,却不敢反抗,眼圈渐渐红了。
打手贪婪地看完了一场下流的检查,满足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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