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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鸿的这件事情热度很高,连续半月都霸占着热搜榜首,而阮之安已经快要被在这间屋子里闷到生蛆了。
下午大致3点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摁数字键的声音,随即只听“咔哒”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来者看着地上随地乱扔的脏衣服皱了皱眉,视线移到满桌的零食包装袋,以及以及干涸的食物残渣时,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嫌恶。
当然,这些远不及他看见阮之安时的感受。
电视里正放着配乐诡异的影片,沙发上的男人盘腿而坐看得正认真。
睡裤的裤管一边卷着,一边散着,长袖的睡衫褶皱得像一张被揉了无数次的纸张,头发像是被炮轰过一样张扬舞爪,原本俊朗帅气的五官都快要被茂盛的络腮胡给盖住了。
若非知道那是阮之安,否则还以为是哪个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大猩猩。
简烨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企图将刚才脑中所记录的不堪的画面忘记。
“好久不见,简董事。”阮之安懒散地打了声招呼。
简烨扶了扶眼镜的鼻托走了几步,发现实在无法下脚后索性就停在了原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手表拿过来给我。”
“哦,稍等。”阮之安小跑进了卧室,随后屁颠屁颠地走到简烨跟前,故意狗腿儿的双手递上,“简董事,您的手表。”
简烨没理他,接过表后自顾自地圈戴起来。
半月不见,阮之安想念简烨想得发疯,但他又清楚不能打扰,于是只能靠看鬼片分散注意。
如今简烨就站在自己眼前,阮之安自然要认真将这个人全身都临摹一遍,好一解相思之苦。
眼前的男人比他高出几分,眉眼虽被细边的眼镜框着,却难掩精致,鼻梁的线条流畅而高挺,下颌的棱角就像被削过的冰峰一角毫不拖泥带水,一身修身名贵的西装将他蔑世却又矛盾优雅的气质展露得淋漓尽致。
所以这不能怪阮之安一直想要图谋不轨,只能怪他的“恩人”生得太过诱人。
简烨理了理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有新的事情需要你去办,明天晚上8点我来找你谈。”
阮之安习惯性的掰着自己的指关节,疑惑道:“今天不能谈吗?”
“今天晚上要参加徐悦甯的订婚晚宴,没有时间。”
阮之安随口笑道:“她老爸刚死不过半月就订婚,也不知道是谁上赶着去冲喜,哈哈。”
“是我。”
“咔。”这个声音从阮之安的心里和指节处同时响起,像是什么断了。
“怎么...那么突然...?”
“不算突然,我跟徐悦甯很早就确定了关系,只是徐凯鸿不同意才没对外公开,这块表也是她送的,她这两天总问我,我烦。”
阮之安想说,你其实不用多解释这一句的,这样最起码我不会知道在我想念你的时候,你正陪在其他人身边......
“你喜欢她吗?”
“徐悦甯手里握有徐氏最多的股份,我自然喜欢。”
“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她这个人。”
阮之安的认真在简烨这样现实的人面前显得幼稚且可笑。
“跟你有关系么?还有,明天我来之前,请把我的房子打扫干净,我最讨厌邋遢。”
简烨盯了僵直的阮之安一眼,随即转身,锃亮的皮鞋响起了哒哒的沉闷声。
简烨走到玄关即将开门的时候,阮之安突然在后头叫住了他。
“简董事!”那家伙英气又邋遢的脸上挂着戏虐的笑容,恶意用情色的字眼打趣道:“真羡慕徐小姐可以一辈子拥有您的大鸡巴,祝二位子孙满堂啊!”
“......”简烨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蔑了阮之安一眼,关门时声响极大。
“哈哈哈...”阮之安的嘴角抽搐着,强忍着心里涌起的剧痛,红着眼眶强迫自己释然地念出了那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打扫房间的确是件费劲又麻烦的事情,但也是一件能转移注意力的好事情。
地板擦得发亮,全景窗外的天却早已黯下来。
阮之安没开灯,在暗色的包围中他颓败的坐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垫,拿出了放在茶几第二层的手机。
手机时隔半月开机,一打开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跟他阮之安一样,什么都没有。
房子是简烨的,睡衣是简烨的,毛巾是简烨的,就连剃须刀都是简烨的。
阮之安的生活里无时无刻不是简烨的影子,所有东西都充满着他的味道。
令人神往却留不住的味道。
胸腔里郁结不解,可打开冰箱空空如也,最后一瓶啤酒早在一周前就喝掉了。
简烨有规定,在他没允许出门之前,阮之安必须呆在家里。
阮之安不清楚打破了规定会怎样,但他现在渴望酒精,他不敢想象简烨的订婚晚宴有多么热闹,
', ' ')('他也不想再看鬼片一个人蜷缩到天亮。
洗漱收拾了一番之后,阮之安在衣柜里随便找了身衣裳换上,随之扣上纯黑的棒球帽,同色的口罩一戴,毅然决然的打开了大门。
阮之安才迈出一只脚,便看见门旁立着一个倒长不短的皮匣子,拿起来一打开,里头竟是瓶千金都难得一求的葡萄酒。
当看见那个小小的刻在礼盒右上角的“喜”字时,阮之安心间一刺,狠狠将酒瓶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云霄,走廊里本就安静,一直到阮之安走进电梯,尖锐的回响声都还没消散。
去你妈的,老子才不喝你俩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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