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春节,江一回B市的家里看妈妈弟弟,秦时在A市也不愿天天窝在家里,于是叫了池远远,陈也一起打麻将。
叁缺一,陈凛去加拿大了叁个人凑不成一桌。
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小表妹秦颐凑过来,“姐,出去玩啊?”
秦颐是姨妈的女儿,姨父碰巧也姓秦罢了。姨妈一家一直定居在B市,前几年姨妈因为癌症走了,秦颐便和爸爸住在B市,但她妈妈疼爱姐姐的这个女儿比对秦时更上心,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点也不为过。
她在客厅打的电话,本来不想带秦颐去,谁知到秦妈刚好也从旁边走过,催着说:“带妹妹出去玩玩啦,你要是出去了,她一个在家多无聊啊。”
路上红灯笼高高挂起,八股主干道路旁的树上都挂着亮亮的小闪灯,从前挡风玻璃展目望去,像是银河。
秦颐恨兴奋地左右观望。
秦时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边打方向盘边说:“你跟着我进去,自己不要乱跑。”
后半句她没说,其实秦颐和秦时长的有叁四分相像,秦时五官看起来更凌厉,但秦颐的五官则更加柔和,高叁的女孩已经出落成大人的模样,很惹人注目,但心性远没有成熟。
会所的那种地方,出入的非富即贵,规矩都是人言,所以她原本是不愿意带她来的。
方向盘打了两圈,车已经倒进车库。
秦颐也不知听进去没有,点点头,乖乖跟这秦时下车。在姨妈这边,她最怕秦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总觉得她看上去便是心中自有不屑与外人道的想法的人。
朱红的大门带着古朴,类似于四合院的建筑结构,里面却暗藏玄机,层层迭迭的楼台错落有致,高山流水,极其雅致。
接待的男人一身西装,看见秦时过来恭敬地把她带到包间前,轻声说:“池小姐已经到了。”
秦颐跟着她推门进去,这里面与其说是包间不如说是全须全尾的宅子,里面有几件带卫生间的卧室供客人休息,宽敞的客厅摆了一张麻将桌,桌上麻将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旁边的沙发上,池远远正拿着电脑敲敲打打。
秦时走过去贴着她坐下来,“干什么呢,到这儿来工作呢。”
“我操!”池远远太醉心于工作,被她突如其来地下了一大跳,报了一句粗口。会有一看是她们,脸色立马好转起来,“谢天谢地,你们来了,我真是被这个项目烦死了,就是你前司的那个项目。”
“怎么了?”秦时一挑眉,颇有兴趣地问道:“你的那个傻逼项目经理和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在会议室打起来,连我爸都来问我怎么回事。我真他妈倒血霉了,经手的第一个大项目就出这种丑事。”
秦时笑起来,“那怎么办?这不白让你那后妈看笑话。”
“谁说不是呢,你幸亏离开这个项目了,他们现在做的一塌糊涂,我想引咎辞职的心都有了。”池远远说到这里脸已经变成了苦瓜。
秦时干脆帮她合上电脑,叫了一瓶红酒进来,“那就别想了,到这儿还为工作烦恼,你对得起国粹吗?”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开门一看,陈也带着红酒进来了。
“今天又要不醉不归?”陈也把酒放在桌子上,揶揄秦时。
旁边池远远来了兴趣,八卦地问:“怎么回事啊那天?一直没来得及八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