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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之前那句直白到下流的——甚至比起那些暧昧得像是故意令人生出歧义的——话来,时安的这个问题,除了吐出时,和夏清池离得太近之外,找不出任何问题。
可在听到那个轻软得仿佛掠过耳尖的微风的字时,夏清池却像是全身都过了电一般,滋生出一阵阵的暖热酥麻。
陷入混沌的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清醒,夏清池松开攥着时安胳膊的手,被吸吮得湿红泛肿的双唇微微张开,却又在片刻之后,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地抿起。好一会儿,他踩在时安的注视之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不可抑制地生出些许自我厌恶来。
他果然如别人曾经说过的那样,是个不知羞耻、不懂感恩,只要别人稍微态度好一点,就把那种关怀当做理所当然的人。
尽管这也是被爷爷否认过的、他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可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
“……清池,”尚未熟悉的嗓音呼唤着夏清池的名字,夏清池感到冰凉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面颊——然后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看着我,”他看到了那双离得极近的深棕色眼睛,其中的温柔和专注宛若深海一般,几乎能够将人溺毙,“看着我……”
曾经在面对说出想要将他困锁的话的郑禹时,那种古怪的心悸感再次在胸腔蔓延开来,夏清池的双眼不由地有些失神。
……在游戏当中,由言语、氛围、剧情一起构成的,陷入爱恋的错觉。
当时安的双唇印上来的时候,夏清池的脑海当中浮现出的,却是那个在又一次进入游戏之前,已经被他咀嚼过了千百遍的问题。
他在游戏里体会到的那种感情——是真实属于他的吗?
镌刻于灵魂之上的困惑与迷茫没有任何防备地暴露出来,于黑暗之中闪烁的萤火一样,清晰、分明——易碎。
时安轻轻地舔过夏清池的嘴唇,并没有对那种脆弱的感情进行做出任何举措,只安抚似的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
“我喜欢你……或者你也许更愿意用‘爱’来形容这种感情,”看着夏清池颤晃着泪光的双眼,时安轻声笑了一下,雪夜的风一般冰凉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面颊,却未能将那里的热度削减分毫,“我会看着你,陪伴你,守护你,”时安停顿了一下,额头和鼻尖与夏清池轻轻相抵,“……等待你走到我的身边。”
夏清池的睫毛扑扇了一下,蓄积了太久的泪水倏地就滚落了下去,被贴上来的面颊一蹭,就晕开一片湿凉。
“所以,”时安又笑了起来,“别急,”他说,“你还有足够的时间……”
那仿佛只说了半截的话音飘落的同时,冰凉柔软的嘴唇就再次贴了上来,轻柔地厮磨嘬吮,在安抚夏清池情绪的同时,又给予他细软酥麻的快感,牵动着他体内没能得到满足的情欲。
夏清池不自觉地仰起头,回应着时安的亲吻,湿红的双唇不时地含住他的,像在进行一场暧昧情色的争夺。
捧着面颊的手掌稍微松了力道,贴着皮肤往下滑到了颈侧,就在夏清池以为面前的人打算再做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忽地停了下来,直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重新将注意力引向了被夏清池遗忘的“清洗”工作:“刚刚那一下,应该差不多把里面的东西都冲出来了。”
晕晕乎乎的大脑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时安在说些什么,夏清池顿时烫到一般地,移开了跟着一起落在了脚边液体上的视线,莹润的脚趾也羞赧似的蜷了起来,细微地挪动着,显出几分无措。
“虽然我很想说已经没事了……”故意停顿了一下,很清楚该怎样夺取夏清池注意力的男人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但到底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其实没有办法确认。”
见面前的人露出茫然的表情,似乎没能听明白自己的话,时安无奈般地轻声叹了口气,抬手拨开了他额前贴着的湿发:“一般来说,不是那种长时间留在体内就会造成伤害的东西……比如精液,”大概是觉得作为一个对眼前的人抱有不轨之心的人,说出这个词显得有那么一点居心不良,时安轻咳了一声,又紧接着在后面加上了另一个例子,“又或者润滑液,”可随即他就意识到,这两个用来举例的东西,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索性也不再找补,继续说了下去,“就算不清洗干净,留在里面一点也没关系,之后总都会被分解吸收……又或者慢慢地被排出来。”
如果根据是否有害这一点来分,那种柔软的、透明的、每一颗的体积甚至还比不上米粒的小卵,显然该被归到无害的那一类里面去。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确定,那些——”时安指了指浴缸底部那些看不出是不是带有小卵的液体,“——孵化所需要的时间,孵化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体积。”
夏清池的双眼微微睁大,显然想起了最开始自己会让这个人留下来帮忙的原因。
稍微留给了夏清池一点思索后果的时间,时安压下微微上翘的嘴角,再次开口:“如果我说我有能够洗得更干净的办法,”他扶在浴缸边缘的
', ' ')('手略微挪了挪,似乎对此有些迟疑,“……你要试试吗?”
听到时安的话,夏清池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可仔细思索过后,却又找不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不觉得对方有在这种事情上,故意欺骗自己的理由。
比起去想这个被系统认定为与自己同一阵营的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来,夏清池更无法想象自己的肚子里,孕育出什么新的生命的景象。
——哪怕只是在游戏里。
无意识地抿起的双唇微微张开,夏清池仰起头,看向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男人,小小声地询问:“是……什么、办法?”
“是和刚才一样……稍微需要忍耐的办法,”眼中的神色微微加深,时安出口的语气却依旧温和而耐心,“如果相信我的话,”他弯了弯眸子,放得极软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你只要把腿张开就好。”
这并不是时安第一次对夏清池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说,想要进行那个特殊的地方的清理,这本来就是必须满足的前提。
心中甚至由于这太过简单的要求,而生出了几分不安,夏清池在大脑思考之前,就下意识地朝时安腰胯间未曾消下去过的那一团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唾弃了一番。
总觉得自己最近的思维,越来越……了。
明明对方都已经说过,不会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就——说起来,这样算是得到允许了吗?
思绪蓦地一顿,根本都没敢让那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当中成形,夏清池蜷了蜷手指,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面前的人轻声笑了起来:“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直接拿阴茎插进去吗?”说话总是无比斯文有礼的时安,在提及某些方面的时候,用词总是格外的粗俗下流。或许是那种反差的缘故,每每听到那些词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夏清池就抑制不住地感到头脑一阵烫热发晕。
“相信我,”冷白冰凉的指腹缓缓地擦过夏清池的唇瓣,时安的声音里蕴着笑意,“如果我真的想操你,肯定不会用这种借口。”
“……因为我不可能舍得我射进去的东西流出来一分一毫。”
这种几乎就和要把他射满差不多的说法,让夏清池浑身都开始发烫,被触碰抚摸的嘴唇更是传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热麻。
“所以,”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紧逼,时安收回手,弯起眸子恢复了原先无害的表情,“……你的回答呢?”
先前那一丝隐隐约约的压迫感倏然散去,这句询问轻软柔缓得像不敢惊扰梦境的风。
夏清池有些慌乱地避开了时安的视线,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宛若怯怯地伸出一只爪子试探的小兽一般地,点了下头:“我想、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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