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起身,缓缓从御座上下来。
“很好,谋逆叛国乃是诛连九族的死罪,便都投入天牢,等待处死吧。”
元澧缓缓踱步至那统领面前,低头看着他又吩咐道,“那些罪不至死的,也按照我国律法论罪,或流放或为奴,皆等待大理寺的审判吧。”
“是!”
那禁军统领又抱拳颔首道,领命后便按照皇帝的旨意去做事了。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看了云夜一眼,又缓缓来至他的跟前。
见他惨白的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视死如归的神情,隐隐压抑着暴戾的怒火,他心里顿觉解气,不禁生出得逞般的快感。
“你大概没有想过,朕的行动会这么快吧?云曦。”
他只是又注视着他燃火的双眸,面容冷静道,“毕竟在你的计划里,南赵国也不过就是你手上的棋子,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你更是不在乎,你从一开始的本意,便只是想夺朕的命罢了。”
“……”
“然而你千算万算,即便顶替了南赵国真正的云夜皇子前来联姻,也还是未能得逞诡计,你大概很奇怪吧,为何朕饮下了这杯酒,却是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并未中毒身死。”
“呵,成王败寇,败了便是败了,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是我棋差一招,你也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卖弄。”
云曦见事情败露,面上倒也算是从容坦率,他冷哼一声自嘲道,只是遗憾自己未能取了他的狗命,以祭奠父母在天之灵。
然而元澧却是未理会他的孤傲,只是又背了手,目光看向一旁缓缓回忆道,“朕少年时时常受伤,所以自小对于医理便十分有兴趣,朕记得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些关于南赵国的毒蛊之术,有一种非常奇特罕见的蛊毒,令朕一直印象深刻,那便是醉魂蛊。”
“……”
“顾名思义,这种蛊毒想要发挥毒性,便离不开酒,而那日擂台比试,你向朕使的银针上,淬的便是这种醉魂蛊,但即便是这种世间罕有的蛊毒,也并非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