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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篪默然片刻,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从后面枕在他的颈窝里,啄了一下他潮湿的唇瓣,状若随意地说道:“我在云霄山看了你六年,从未见过你用什么水袋。”
陆离神情一顿。
“让我来猜猜看,你身上没有钱,肯定不会是买来的。”叶秋篪口中说着,手也不闲着,从他裹着的被褥松散的间隙里伸了进去。
“你下山之后遇见了何璧,他这个人怜香惜玉,又自负风雅,就算送你东西,也该是金银古玩之流。”那手已经精准地找到了柔嫩的乳尖,开始揉捏起来,把陆离揉得微微喘息。陆离连忙去按住那只作怪的手,却反而被带得像是他主动引着那手来抚慰自己似的。
“接着你被魔教右护法掳走,那是个喜欢当女人的变态,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肯定不会带这种累赘之物。”那只手把他的乳头揉得发硬发胀,像颗小红豆了,却又开始把它往乳晕里摁。陆离那处十分敏感娇嫩,被他弄得忍不住往后躲,却也是更亲密地靠进了他怀里。
“后来你在放鹤亭现身,却不是与右护法一道,可见你中途逃走,或者又遇到了什么人。最后和你同行的,是白鹿谷的大夫和他的朋友。他们一路行医,水囊和干粮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不会随意赠与你。”叶秋篪说到此处,把陆离的脸掰过来双手捧住,额头相抵,“那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呢?”
陆离没说话。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被他这样质问着,却莫名心虚。
却听叶秋篪扑哧笑了:“阿离不要害怕,我又不是不讲理。你这么美,定然是人人觊觎的。我只怪自己给了别人机会。”
又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用低柔的嗓音诱哄般地说道:“而且,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所以,告诉我,嗯?”
陆离闭了闭眼,刚要妥协,就听见“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叶秋篪被骤然打断,十分不爽,却也不好在陆离面前发作,只沉声问道:“谁?”
门外响起那驿卒的声音:“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我们这儿是官家的驿站,往来入住的过客都要登记造册的,方才我迷迷瞪瞪的给忘记了,您现在方便吗?”
叶秋篪只得从床上下来,给陆离重新裹严实了才去开门。
那驿卒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册簿子和一支炭笔,讪讪地对他笑着。
他接过炭笔,在簿子上规规矩矩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复又递还给那驿卒。
那驿卒看了一眼,点头哈腰道:“多谢,多谢。”边说边撤着步子退走了。
叶秋篪若有所觉,回屋就扛起陆离拿起剑准备从窗户离开,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一个身着官制武服的大汉手握大理寺腰牌走进来道:“叶秋篪,大理寺怀疑你与山神庙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前一晚段灵枢和唐悱回到山神庙后,乍见泼天染地的血色,吓了一跳。段灵枢非常担心陆离的安危,翻了翻那一堆尸体却没有找到陆离,焦急之下便要去报官。
唐悱这时才告知他叶秋篪跟踪一事,段灵枢十分埋怨他的隐瞒不报,唐悱只得动用自己在朝堂的势力给大理寺施压,命其严查此案。
叶秋篪确实没有料到官府的人会来得这么快,他从窗户飞身而出,却遇到了两个执刀的官差,想也不想就一掌拍了过去。可他的内力早已今时不同往日,那两个官差登时一命呜呼!
身后传来令人齿酸的拔刀声:“来人!命犯叶秋篪,目无法度,负隅顽抗,残害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可寻常官差的脚力哪里及得上他独步天下的轻功呢?不多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都让开都让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哎呀别挤啦!”
“我没看错吧?这通缉犯是云霄派的那个叶秋篪?”
“是啊!据说临安城山神庙里死状极惨的那几个乞丐就是他杀的!”
“不会吧!他可是我的偶像啊!不要啊啊啊啊!”
“你还是趁早换个偶像吧!这通缉令上说他不止杀了乞丐,还杀了朝廷命官呢!”
“不可能吧?秋篪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嘤嘤嘤!”
“哼,能有什么苦衷?他潜逃的时候可是还带着重现江湖的‘神仙血’呢!我看八成是利欲熏心,想要独占!”
“全世界都想害他!哥哥只有我了!”
“脑残吧你?”
……
云霄派首徒叶秋篪,就这样从云端跌落,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亡命天涯。而他持有“神仙血”的消息,也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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