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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门前,他问魔王要了一套比较正常的衣服。
魔王却告诉他,那个魅魔已经看不见了,双眼已经被人类掏出来了,你穿这么正式完全没必要,何况我们过去是为了杀她。
“我觉得,夺取别人的生命,至少也应该体面一点。”
这句话很明显又把魔王逗笑了,他抛弃掉对他汇报工作的下属,开始冷嘲热讽:“我记得你对派出去的暗杀者可没有这么说过吧?”(下属:喂我在汇报工作哎!)
他无言可对,还是说不过魔王,人类总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成分在搞鬼,无论暗杀者用什么手段除掉他的对手,其实和他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有当他亲自执行的时候,才有夺走生命的感觉。
可是凭什么要他杀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仅仅因为帮她脱离痛苦就要让自己的手脏掉吗?
魔王又在百忙之中抛弃汇报工作的下属,转而冷嘲热讽魅魔:“没事的,杀个人而已,这些事情以后你会见惯不怪的。”
是吗?
会吗?
在下属抱怨了被多次忽略后,魔王对下属交代了几句,时不时转头看看魅魔,魅魔也注意到两个人在聊和他相关的事情,顺带听了一耳朵。
“统领,那几个家伙话都问完了,接下来要给狗哥吃吗?”下属仍然在清单上记着什么。
“你能不能别想那条胖狗了?三个脑袋一天吃多少你心里没有点数吗?找大将军去。”
“顺便看看他什么反应。”
该记的记完之后,下属好奇地试探了一句:“统领,不是,魔王大人,魅魔好用吗?”
“你要不自己去问问?”
“不了吧,刚见面就问他要不要做,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他突然扭捏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魅魔,然后慌忙转回目光当作无事发生。
魔王笑着臭骂一句:“你是个废物吧?那你问我干什么?干你的活去。”
实在没想到魔王还能不摆架子和下属说话,魅魔看着他的眼神都增添了一点敬佩。
“好听吗?”魔王送走了恋恋不舍的手下,走过来,展开手下刚刚给他的卷轴。
魅魔现在满脑子都是下属阳光的笑脸和纯情的反应,越来越觉得自己非常可以,他拽拽魔王的衣角:“你要不帮我转达一下,我也想和他做,而且我觉得第一次见面就做爱不尴尬”
“你要不饿死吧。”魔王叹了口气,读着卷轴上的文字和法阵,在他脚下放置了一个完美复刻的大法阵。
“回神了,一会要干正事去了。”魔王用尾巴推了一下魅魔,紧接着警告魅魔:“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你只能信任我,懂吗?”
魅魔从阳光纯情下属的性幻想里被魔王揪回现实,现在还处于断断续续的懵圈中。
“懂了,可是为什么?”
“她不健全了。”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魔王身边飞出一个血红的脑袋,精准掉落在他的脚边。
他甚至还有心情去看一眼那个脑袋的情况,然后极其突然地大叫起来。
魔王捂住他的嘴巴,告诉他那是正常的,只不过是传送法阵的副作用而已——一个魅魔贩子的传送跳板失去生命而已。
“你不是说就杀她一个吗?!”魅魔喘过气来,一脚踢开脚下温热的恶魔脑袋。
魔王很高兴他又进入圈套了,“不是哦,我说的是,你只杀一个哦。”
他无能为力,毕竟魔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好穿着结了血痂的外套跟着半张脸都是血迹的魔王找人。
“对不起,下次一定会避开我的头和你的衣服的......”魔王很擅长虚情假意的忏悔。
他最烦这种故意显摆自己能力的人了,但是对方光看脸还是小孩,这种孩子气的显摆他只能忍气吞声:”能不能不要显摆你的能力?这样很烦“
“可是我要让你从实力上认可我啊?”魔王这个时候不解风情地困惑起来了,”我们龙之间是这么判定地位的,人类之间也是这样互相控制的啊?“
一聊到人类他就完全没办法了,人类大部分的劣根性他都能够对上号,魔王翻起他的旧账完全不带手软,他只好继续顺着魔王说下去:“你没必要给我展示你很强,我知道你很强,下次换个出血量少一点的方法行吗?”
被夸的魔王欣欣然地扭头看他,现在这条恶龙真的像求父母夸奖的小孩,就差摇着龙尾巴问他:“那我有多强?”
魅魔无语起来,他只能无奈回答:“很强,超级强。”
他恨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慕强颜狗,虽然很想臭骂这坏事做尽的地狱魔王,可是那双小蓝眼睛盯着他的时候,他完全不能把那人畜无害的年轻龙崽子和差点操到他失心疯的魔王联系到一起,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只要对方不张嘴说话,他完全可以幻想自己转生成为年轻魔王的秘密妻子。
可惜这魔王满脑子全是权利金钱名誉地位,对他只有利用这一说,连做爱都在想着篡位的恶
', ' ')('龙他实在忍受不了,一张嘴就是给他埋陷阱,然后万分期待且充满渴望地看着自己往陷阱里跳。
可是我就是吃这一套啊!陷阱什么的随便跳好吧,反正勾心斗角我也玩不过这魔王,开摆,沉迷小年轻美色去了!
这魔王小时候多半是个混混头子,自己一点情感都不给别人,反而自己对他人的情感有强烈的需求。他实际上也并不需要这些情感,只是为了展示他人对自己忠诚度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虽然被骗,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魔王的尾巴微微上扬。
他们穿过街道,钻进弯弯曲曲的巷子,打扮妖艳的女人随着他们的深入越来越多。无一例外地紧盯着他们,魅魔很清楚她们的职业。
和自己是同类。
魔王终于停在一处门前,站了有一会儿。
“不是这里吗?”他问。
“不是,只是我在想,里面人挺多的,我应该怎么杀掉他们才能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信任的人”
“不用了,已经不是了,你可以快点吗?”
话音刚落,门缝里有血渗出来,沿着魅魔的鞋边渗透进了地面,魔王转头,反问他:“你想用刀还是剑?”
不出所料,他打开门,有些人才摇摇晃晃地倒下来,这次更过分,连滚到他脚下的脑袋都没有。
在房间中间的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四肢挂在铁链上,被吊在空中,眼睛被挖掉变成性交的空洞,现在还在空中前后微微晃动的人棍魅魔。
说实话,满地的尸体和这个没有四肢的怪物比起来简直差的远,尤其是她还剩下一点断肢,挂在铁链子上,挣扎带来的金属摩擦声,听起来有够诡异。
他还没有细看,她脸上的两个空洞甚至可以闭合,闭起眼睛来,还勉强能够看出来魅魔的原样,恶心的是,里面流出来的不是眼泪,也不是鲜血,而是精液。
他有点反胃,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驱逐的魅魔还不如死掉”。
魔王现在在和她对话,毕竟魅魔的思想是可分离的,可是在聊什么,他不知道。
“是小将军吗?”
“是。”
“你还是来接我回去了啊。”
“不......不是。”
“这样啊......那还有别人来吗?”
“有,也是魅魔。“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吗?”
“不可以。”
魅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女性的声音,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回响。
但同时,他从来没有见过魔王眼睛里有那么浓重的戒备和杀意。
“你要杀掉我吗?”
她的嘴张张合合,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魅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魔王“睡前故事”里的其中一个,那个割掉舌头在小木马上巡回演出的魅魔。
“对,我要杀掉你,让你结束痛苦。”他只能实话实说,尽管他自己不情不愿。
“怎么会呢?我不痛苦啊?是谁和你说我很痛苦呢?”那轻柔深邃的声音再次在魅魔的脑海里响起,这句话的意思好像被植入进他脑子里一样,让他完全理解。
对啊,是谁说她很痛苦的呢?
他忽然觉得魔王是在欺骗他,他完全没有必要杀掉她,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不要信她!”另一个声音也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那么?你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她继续诱导着,侵入着,控制着魅魔的思想朝着她想要的地方发展。
按道理讲,魔王完全可以在掌权之后将这名被前魔王迫害的魅魔救回去,他肯定又在利用我的好心了。
“不可以!她的话你一句都不能听。”魔王再次强调。
她继续紧逼魅魔的理智,控制住他的认同底线:“我想干净一点死去。”
一直以来,迫切需要杀她的只有魔王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要当帮凶?
“不要相信她,你只能信任我!”魔王最后尝试拉回他的理智,可惜是徒劳的。
魅魔在两种声音的吵闹声中,还是把矛头指向了魔王。
“为什么连干净一点让她死都不可以?你为什么这么期望她死?”
魔王不假思索地丢出去一句话:“她已经不健全了,你不能听她的。”
这句话他这千年来天天排练,就是为了应对这个时候。
果然不应该太放松警惕,在确定魅魔被对方控制心智的情况下,他同时将四根铁链砍断,让她重重地摔在血液与脑浆中,整张脸浸在血浆汇入的凹陷处。
“果然你还是对我心存恨意啊,这么想要杀掉我?”他开口,“高价魅魔的控制法术怎么攒了这么久?是在为谁准备呢?”
“我先恭喜小将军当上魔王了,怎么?拿我们当垫脚石的感觉不错吧?”
“这些话不应该说出来让别人听见的,你忘记保密了。”
魔王慢慢用脚踩到她头上,将她的口鼻完全浸入血浆里,任
', ' ')('凭她大口吞咽嫖客的血液,试图用这种方式获取空气,用她那极短的四肢做着无谓而且无力的挣扎。
他甚至恶劣到笑出声了,“顾客倒是挺多的,血液完全够让你窒息哦。”
在过了一小会后,他看对方的“四肢”也不挣扎了,才挪开脚。
“你不能好好当一个失去希望的魅魔然后被后辈替代掉吗?”
他每一个动作都在远离一些约束,每一句话都在绕开一些限制,他脚下的魅魔很清楚他的目的,好在那些约束和限制足够严谨,足够让她活下来,让她有和他对峙的底牌。
“不,就先不说这些事情了。虽然我说过我会来,但是我没说是什么时候吧?”他看着努力呼吸的旧魅魔,以及被控制住心智现在想要冲过来杀掉他,却被他压制住的新魅魔,继续像旁观者一样叙述着故事。
“而且,我把他杀了呢。这样你还满意吗?”
在血水里浸泡着的头颅慢慢抬起来,被那些嫖客拽得乱七八糟的金发沾着血和脑浆粘在一起,狼狈的脸上却夹杂者胜利者的自信和赌徒的狂热,和那恶劣魔王脸上的表情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把魔王给我!”她嫌弃地吐出来一口刚刚喝进嘴里的血。
他将头上那顶完全不合适的王冠磕磕绊绊地从自己的角上摘下来,红色的宝石发出凌乱的光芒,在魔王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紫色的渴望。看上去简陋无比,像是在黑色荆棘上挂着几颗红宝石的王冠,戴在那魅魔淡金色的长发上和戴在那条黑龙的头上都出人意料的合适。
关于权力的斗争和勾心斗角一直是他们热衷与参与的,在追求权力和地位的道路上逐渐走偏的性格和扭曲的心理都是铸就顶级恶魔的方式。
魅魔的角很短,将这不合适的王冠戴在头上显然是一件难事。
可是问题明显不是出在物理的王冠上面,魔王这一概念随着王冠转移时,其中包含着的特权并没有跟着过去。
而她想要的是魔王的全部。
可那特权也并不在他的身上。
“很意外吗?”魔王侧着头,尝试观察她的表情,然而在她的脸上只有意料之中的平静。
“扫兴了?”她却轻描淡写地问。
“那倒是没有,可是你要知道,我大可以永远也不去继位,一直等到你饿死为止。”
“可以等,只要你不担心,我无所谓,不介意再算死一个你。“
他们说了几句话后,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
无论是针锋相对还是闲聊,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合适,尽管两人知根知底,在地狱作为战友又或者是一厢情愿的姐弟共同进退了两千年,换来的是这种结局。
无非是一方当上魔王,而另一方凄惨地死去,他们都对彼此的底细再清楚不过。权力就是可以让这种生物从亲密的假象中露出可怖的真面目。
“小将军应该明白的,我们到底谋划的是什么,你也明白我为什么不惜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那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那我大可以放弃我的努力。”
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放弃了。
那不值,尽管他对她只有利用,现在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掉她,可是她不一样啊,在自己优先的前提难以实现的情况下,她唯独不希望结局是同归于尽,她还是拥有一丝简单的情感残存给那无情的恶魔。
他愣住了,他始终不明白人类会束缚于这种完全无用的情感,这种完全无形却比任何契约都管用的情感,在魅魔最后温和而无力的注视下,魔王最后还是问了她:”就这样你甘心吗?你做的一切,那都值得吗?“
”至少比拱手相让给其他人来的痛快,你可以杀掉我了......“
他最后慢慢举起刀,脸上似乎挂着不屑的嘲笑,“我现在唯一困惑的是,你们人类,不管多么精打细算,是不是都会被没有用的情感束缚啊?”
没有回应。
“我其实也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承诺还有执念啊......”他的语气突然放缓,似乎自己才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个。
“能够支撑着你挺过这一千年,还能保持求生意志,那对你来说,我难不成是你很重要的人?”
“是吗?姐姐?”
和血水一起顺着从魅魔脸上滴下来的液体,或许还混杂着一些悲伤的元素。
他既然能够窥探心智,那就自然明白对方的情感,也能明白她从暴怒到泣不成声的原因,可惜他就是混混头子,完全对情感不屑一顾,知道怎么样利用情感控制人,怎么样利用情感伤人。
他读到最后的一句是:”你知道就好。”
他笑了笑,站直了身体,把手里的刀丢向地面,看了一眼仍然处于控制之中的另一只魅魔。
“身体烙印已经消失了,你可以尽可能地享受求生的快乐,或者享受求死的痛快。然后,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刚刚体验过求生的快乐了。”
“我带他来又不是想让你控制他,作为前辈,我想你应该能够教会
', ' ')('他不要反抗魔王吧?”
“毕竟你的下场的确比较有冲击力,很适合当教材。”
不过,她现在已经听不清了。
被控制的另一只魅魔逐渐恢复意识,他差点被魔王的施压摁在地上,头泡进血水里,刺鼻而粘腻的血腥气钻进他的鼻子里,很快就告诉他这里还是另一个地狱,好在他及时支撑了起来,躲过了和他前辈相似的经历。
他看着魔王那不太友善还透露着杀戮快感的眼神,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
“我,我是很想信任你的,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就不受控制乱说话然后就没有意识了。”他支支吾吾地寻找借口。
“我告诉你她不健全了,不过被她控制,完全是你的等级没有她高的原因。”魔王多眨了几次眼睛,才把隐隐颤动的杀意压了下去,才把施虐的笑脸慢慢换成更加温和的笑脸。
“忘记介绍了,前前魅魔首领,她已经不完整了,等你了结她的生命,结束她的痛苦。”
“好。”
可是他似乎还记得,刚刚有什么魅魔求生的挣扎来着。
不,不了,刚刚他完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让魔王读到了可能下一个就是他求生的挣扎了......、
在魔王尖锐的注视下,他慢慢捡起地上的剑,巍巍颤颤地举起来。
“我已经帮你杀掉她了。”魔王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砍下去,那就是她想要的。”
他当然懂,没有求生意志的人,还不如送走她,可是明明在前几秒她还渴望生存......
他真的不敢多想,魔王随时监听着他的思想,要是被听到他什么都知道。
“可以想的。”
怕什么来什么,魔王已经笑眯眯地读过他的思想了。
“我当然是踩着他们的生命和灵魂往上爬的,这些你也很熟悉吧?当面骂我当然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因为你现在很重要哦,我可不会拿着重要筹码丢着玩的。”
“这么说吧,其实我是在演戏而已,我当然知道她很想活下来,可是我不想让她活下来,我对她的手段完全没有应对方法,她一手策划了前魔王的死,甚至可以出卖自己,我们签订了极其苛刻的契约,我是不可能违抗这份契约的,但是你可以哦。,如果她刚刚没有放弃,那么现在她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杀掉我,然后以新魔王的身份重新活着了,可惜最后还是让没有用的情感绊脚了。”
“直到刚才我还是很敬佩她的,有些计划还是她做起来周全,只要她不故意把手牌丢掉,我其实是很难赢的。”
”尽管那契约漏洞百出,不是为了防我而设置的,好像只是为了走个形式,可是那样我钻空子也很难。“
“还好她也是人类,谢谢人类的美好品德。”
“现在砍下去吧。”他拍了拍魅魔的肩膀,示意他把胳膊往高抬。
“她现在对我来说只是无用的弃子。”
魅魔听他自言自语了半天,他才补上了这句话:“你甘心吗?“
”我?我又不是人类。“
”砍下去吧。“
魅魔眼睛一闭,将那副空洞而悲哀的眼睛钉在了自己脑海里,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连这种虚无的眼睛都可以流泪,那魔王为什么不可能。
这把刀倒是出奇的快,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团没有四肢没有脑袋的肉,脖子在往出冒着热腾腾的鲜血,顺着地缝向门口流去,魔王正把王冠连带着脑袋从地上捡起来,王冠上那猩红色的红色菱形宝石仍然散发着怪异而刺眼的红色光,像是鲜血一样残忍而诱人。
蓝色的火焰从脚下升起,魔王将圆形的王冠旋转着戴在自己头上,卡在了那对龙角上,这次却很合适。
”很怪吧?红色的王冠,蓝色的火焰。“
魔王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完全不顾魅魔被这团火烫到往铁链上爬,最后在天花板的角落瑟瑟发抖,还要忍受烫手的铁链折磨,
地上嫖客的尸体像黄油一样融化起来,漂浮在油脂布满的地面上,肥硕的肉块像发酵的面团一样慢慢膨胀到皮肉破裂,向外喷出发酵的酸味,尽管房间地板向中间塌陷,肮脏的脂血还是往房间四周流散,人皮渐渐萎缩在一起,在蓝色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焚烧尸体的恶臭将魅魔的鼻子填满,正在打算继续侵入魅魔的嘴里。
而魔王所在的中心,没有恶臭,没有污血,只有一块烂肉和一颗残破的脑袋,在地狱新王的继位仪式中,作为牺牲的祭品,被业火吞噬,焚烧,最后烟消云散。
“你知道恶魔或者天使死后会去往哪里吗?”在解救下墙角的魅魔后,魔王突然有感而发。
刚刚遭受到惨无人道的烟熏炙烤且无人关心的魅魔:“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这火快把我烫死了!“
“恶魔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在地狱的锅炉里成为燃料和残渣,永远成为地狱的一部分,而天使嘛,可以继续转生成为人类,人类又可
', ' ')('以继续变成天使,甚至恶魔还能在圆满后成为天使,而天使只能堕落成为恶魔。”魔王走出门去,打开那份卷轴,在地上打开一道法阵。
“昂,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是天使?”魅魔感觉不妙,这句话又是陷阱的味道,这坏东西又在给他挖坑了!
“你不是,可有些人是,你想.....”
在魔王的陷阱还没有生效之前,他连忙把坑填上:“不想,完全没兴趣!”
魔王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下去,又把魅魔尝试去堵的陷阱挖开,并且往里丢了一块诱人的肥肉:“可是对方是地狱大将军呢,三军统帅,未来的魔王,而且他原来是天使,人很可靠哦。”
坏了,他明明看出来魔王把陷阱摆他面前了,可是里面的诱饵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带着浅尝一下的心思被魔王一把推进坑底。
“晚上,晚上去......”他实在招架不住,只好一边故作委屈一边暗自期待。
原来军权不在魔王手里啊。
那倒是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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