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是匹烈马,只是如今被凌志刚的强势攻击弄晕了头,所以怯懦懦的像个小弱受,骨子里可是有自己的一套主张。他被咬伤那一点只是小伤,医生给了打了一针,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让他出来了。回去的路上他想套套张江和的话,于是又问:“我看他对你也就那样,你怎么还老是跟着他?”
张江和就来了兴趣,问:“你怎么知道老大对我就那样?”
“我长着眼睛,都看见了。我觉得他这个人似乎不懂得怎么尊重人。”
“那倒是。”张江和砸吧了一下嘴唇,说:“他那人就那样,对兄弟对情人其实都很够意思,你接触的少,以后就清楚了。举个例子吧,就说老大从前那些女人,去年的时候,老大看上一个女大学生,那女大学生一开始也是不愿意,还差点把老大给告了,最后全靠老大的手腕才把她收服了。结果老大玩了两天就腻了,给了那女学生一笔钱要分手,可是那女学生死活不同意,还自残过一次呢,这就是老大的魅力。”
张江和说着,嘴角扯出了一点笑,竟然很像凌志刚的那种,有点危险的笑容:“你是真心不想跟着他?”
钟鸣不置可否,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张江和。
“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说。”
“老大这个人,强势,占有欲强,你越反抗,他越对你感兴趣,你不如软绵绵的,什么都听他的,他或许就食之无味了。”
钟鸣皱着眉头问:“那他如果要睡我,我也都听他的?”
“还没睡呢??”这回张江和倒是有点吃惊了:“我们都以为昨天已经睡过了呢,上午的时候我们聊天,老大还特意提了提说昨天你已经搬到他那儿去……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呢!”
张江和再看他。眼光就有点暧昧了:“要不你跟着我吧,我对你指定比老大强,我对历届情人都很贴心。”
“你敢么?”钟鸣冷笑出声:“上次还不够你受的,还敢惦记?”
张江和的眉头跳了跳,捏了捏方向盘,似乎有些生气了。钟鸣也不再说话,把脸扭向窗外,这是他表现冷漠的常用方式。
“我刚才给你指的明路儿,你考虑考虑,你想,老大以前换情人比换衣裳都勤,在你这儿估计你是个男孩子,他觉得很新鲜,所以一直忍让着没对你下手。你要是表现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他咬一口应该就腻了吧?你要是一直不屈服,跟他来硬的,他的新鲜劲就会比较持久,你想脱身也不容易,你想想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钟鸣还是那一句:“那他要睡我呢,我也不反抗?”
“你怎么还没弄明白一个事实呢。”张江和把车子开进小区里面,在凌志刚房子旁边的停车库停了下来:“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觉得你想全身而退,有可能么?”
钟鸣嘴唇动了动,还没回答呢,张江和就替他回答说:“不可能。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摆在你面前的,无非也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听我的,老老实实死气沉沉,老大新鲜几天也就完了,要么你就死扛到底,老大跟你玩心理战,一年半载你也别想脱身。这两条路不管哪一条,你屁眼指定保不住了。”
钟鸣涨红了脸,推开车门就往屋里走。张江和一脸诚恳,跟在后头说:“我知道我用词不礼貌,可我真想帮你一把,我跟你指的路,你好好考虑考虑,老大不是一般人,你要是真打持久战,别弄的跟那女大学生似的陷进去,到时候老大不要你,你不是更悲惨,失了身还失了心,哭都没地儿哭!”
钟鸣“咣当”一声推开门进去,发现张宏远他们两个都在客厅里坐着————凌志刚带黑子去看医生还没有回来。
他脸色难看的厉害,谁也没搭理直接进了卧室里面。陈文看了后头的张江和一眼,小声问:“怎么又把他得罪了?你刚才跟钟鸣那小子说什么了?”
“这小子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因为他,我还挨了老大的处置,怎么着也得出两口恶气,给他点苦头尝尝……”张江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地笑,往沙发上悠闲地一躺,翘起了二郎腿:“我给这王八羔子指了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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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美男大反扑,勾引! (3210字)
张江和跟了凌志刚这么多年,对凌志刚的脾性不说了如指掌吧,那也摸个八九不离十。这些年凌志刚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在一旁看的是一清二楚。凌志刚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喜欢的都是听话温顺的女人,因为温顺的女人不会给他惹麻烦,也不像那些大小姐似的整天那么多幺蛾子,给点甜头就知道知足。他求的只是床伴,又不是谈恋爱娶老婆,他希望包养的人能够耳提面命,事事服从。
其实作为情人,太温顺听话了,虽然少了很多麻烦,未免也缺少了一点情趣,就像是千金小姐,高贵也高贵,端庄也端庄,可就像白菜豆腐吃久了,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可是像钟鸣原来那个性子,一味地不肯服软惹是生非,新鲜可能新鲜一两天,时间久了耐性一没,也难免叫人厌烦,毕竟凌志刚也不是深爱钟鸣,也不是非他不可。
所以张江和就想着法子中和了一下。钟鸣是匹烈马,烈马强按着性子装温顺,就像发骚的女人装清纯,半边海水半边火焰,这样的美男对凌志刚来说,应该是很有诱惑力的吧?
他们回来没多久,凌志刚就领着黑子回来了,进了门往客厅里看了一眼,摸了摸黑子的头问:“钟鸣呢?”
“卧室里头呆着呢。估计你紧张黑子胜过紧张他,吃醋了!”
凌志刚脸色似乎有点难看,直接去了卧室。钟鸣正在窗口站着,听见门响立即扭过身来,看见是凌志刚,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凌志刚关上门,沉着一张脸问:“黑子腿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钟鸣不承认:“我不知道它受伤了。”
“医生说是刀口割的伤,家里就你一个人,黑子难道拿刀子割自己?”凌志刚走了过来,语气突然厉害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强迫你,你不愿意,就跟着欺负一条狗??”
钟鸣眼皮子直抖,说:“我没欺负它,我从小怕狗,它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哪敢找它的麻烦?割伤它那件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当时在厨房切菜,它突然跑到厨房去了,我手一哆嗦,就碰到了它,我不是故意的!”
“黑子我从小训练过,厨房那地儿它不敢去。”凌志刚一句话就戳穿了他的谎言,眼神异常吓人:“就此一回,下不为例。现在,出去再炒俩菜。”
“凌志刚!”钟鸣忽然叫了凌志刚的名字,语气有些激动:“你怎么能那样,那条狗腿上有多大点伤?我也被狗咬伤了。”
“你是自作自受,你不招惹他,黑子能无缘无故咬你?”
“我是个人,就算是个过路人,难道还比不上你一条狗??!”
“你现在,就是不能跟黑子比。”男人一字一句,语气阴沉:“你要是不甘心,就费点心思,想想怎么样才能超越它。”男人拽着他就往外头走:“出去做饭!”
钟鸣被拽的踉踉跄跄的,可是房门一打开男人就松开了他,他脸色难看的厉害,进了厨房去洗菜,可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头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是被包养的,是该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可是被包养的又怎么了,他被包养没有一个被包养的样子,难道凌志刚就有包养人的样子么?你看电视上那些包养情人的大老板,哪一个不是捧在手心里,好吃好喝大把大把金钱地供着?他估计是史上最悲催的小白脸了,况且他算是真正被包养的人么?他不是自愿的,与其说是被包养,不如说是被囚禁。外头他们已经喝开了,他听见张江和在客厅里问:“要不要等着钟鸣一块吃?”
“不用管他。”
钟鸣在厨房里握紧了拳头,菜没洗干净就放进了锅里面,锅里的油立即“刺啦啦”响了起来,冒出了白色的油烟,又很快被油烟机抽走了。他又炒了两个菜,张江和进来端菜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小声问:“眼怎么红了?”
“被烟熏着了。”
“这厨房哪会有油烟……哭了吧?”
“你哪那么多废话,端着菜赶紧走!”钟鸣一把将勺子扔进了水池里面。张江和脸色遽变,可很快就又被笑容掩盖住了,说:“脾气挺大的。”
“张江和……”钟鸣忽然叫住他,张江和端着菜扭过身来,看着钟鸣。
钟鸣却没有看他,手指头轻轻抠着厨台,眼神也在厨台上游移,问:“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说凌志刚不喜欢过于听话的人?”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能保证你很快脱身。”
“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