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这样有用,”钟鸣眼里冒着精光,瞳仁里头好像能映出人:“说两句“鸡|巴“就管用了?”
那么淫|秽的词语从这么唇红齿白的男孩子嘴里说出来,又是轻轻地一带而过,就像是抓痒没有用力,但又挠到了实处,反而让人觉得更痒。张江和佯装生气:“有没有用,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你还打不打算让我帮你了?”
“我不是不想你帮,只是觉得你帮的方法不对。”
“我还能骗你么?跟你说句实话吧,其实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个纯情少男,什么都不懂。”
钟鸣看了一眼,满脸的不以为然。
“真的,我以前特老实,高中快毕业了才谈的恋爱,我那时候也是好学生一个,脏话不说,不干净的东西不看,跟我初恋那女朋友牵个手就能激动半夜睡不着。”
“那你后来怎么成了这德行了?”
“我初恋女朋友把我给甩了,傍上了一个老男人。”
“不应该啊,你家不是挺有钱的么。”
“我高中的时候我爸还没什么权,再说了,那会儿我清纯呢,哪懂得仗着家里老子无法无天?”张江和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发现吧,这世道有时候真挺有意思。我以前老实巴交的,哎,净受人欺负,谈恋爱吧追女朋友,她们也都爱理不理的。现在我这看着吊儿郎当的经常危害社会,结果什么都顺顺利利的,一点烦恼也没有,朋友一大把,想跟我睡一觉的女人也一大把。”
“那你是怎么变的?”
“这个估计是周围环境有关,我大学的时候天天泡酒吧,上网,偶尔打个架,后来认识陈文他们,接着就认识了老大,进了他们这个圈子,想不变都难,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对了……”
张江和忽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你在床上骚不骚?”
钟鸣咽了口唾沫,咬咬牙,决定忍下去。
“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床上不骚有什么劲儿。我跟你讲,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床上行不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因素,毕竟以后几十年要在一块干成千上万炮的,没有点风骚劲儿怎么行?你在床上骚不骚?”
“我还没跟别人上过床,不知道。”
“我估计你也骚不起来,你这个人比较骄傲,放不下自尊,想骚就得不要脸,这点你也得练习。”
钟鸣语气有点不友善:“你能说点有用的么?”
“你看看你看看,说两句床帏秘事儿就想逃避了。行,咱们换个话题……”
张江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我觉得我人生的分水岭,就是从学会抽烟开始的。这男人的成长,有几个分水岭,接吻上床什么的先不说,就说像梦遗算一个,第一次戴套也算一个,这个抽烟喝酒我觉得也算。我第一次的抽烟的时候,感觉就像在进行人生的一个重要成长仪式,特别有神圣感,觉得自己成熟了。要不你也试试?”
钟鸣接过张江和递过来的烟,问:“吸烟没什么吧,谁不会。”
“你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给你点上。”
“不用,我自己来。”钟鸣接过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
他看了看张江和,说:“我还会用鼻子吐烟。”
他说着就又吸了一口,还真的把烟从鼻孔里吐了出来。张江和有点吃惊,问:“以前吸过?”
“初中的时候跟村里伙伴偷偷吸过,不过就那么一两次。”
“你这吸烟的方法不对,都没往肺里头去,到嘴里转了一圈就吐出来了。”
“可是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样多好,又像是吸烟了,又不会威胁身体健康。”
“什么看不出来,常吸烟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要吸烟就得真吸,要不然别人说你装逼。”张江和自己点了一支,给他做示范:“得这么吸。”
钟鸣看了一下,就学着吸了一口。
“对对对,再吸,再吸……”
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凌志刚掂着个购物袋走了进来。钟鸣听见声响回头一看,心里头一颤,就被嘴里头的烟给呛到了,剧烈咳嗽了起来。张江和赶紧摁灭手里的烟,笑嘻嘻地说:“老大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凌志刚走到他们跟前:“钟鸣也抽烟?”
钟鸣咳嗽的眼泪直掉,一张脸涨的通红,咳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嗯……也……也抽……”
张江和抢过他手里的烟,帮他丢到了烟灰缸里。钟鸣擦了擦被呛出的眼泪,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下午有事么?”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办完了。”凌志刚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那几个碗盘:“又做饭了?”
“那是做给我吃的,我来的时候没吃饭,就让钟鸣帮我做了点。不过这小子手艺真不错!”张江和举着大拇指夸奖:“老大有口福了。”
“你也知道我有口福。”凌志刚解开外套,递给了钟鸣:“你来找钟鸣的?”
“是我打电话叫他来的。我们之前有点误会,闹的有点不愉快,我想着他是你的朋友,想跟他解除一下误会,希望以后能和平相处。”
“是钟鸣想多了,我这人从来不记仇。”
张江和站在客厅里头拍了拍手:“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过二人世界了,我先走。”
“那我送你。”钟鸣把凌志刚的外套放在沙发上,跟着张江和往外头走,张江和还很客气,说:“不用送不用送,又不是外人。”
“没事,我送送你。”钟鸣把张江和送到门外,一直把他送上车子。张江和坐进车里头说:“行了,你回去吧,你对我这么客气,我还一时真有点不适应。”
钟鸣笑了笑,说:“再见,下次有空来找我玩。”
“行……我觉得老大好像给你买了件礼物。”
“哦。”
“老大应该会对你好点,我上午的时候跟老大说了,说他不能那么样对你,因为比不过黑子在他心里头的分量,你还很伤心。”
这点钟鸣觉得他做的不错,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你跟他说,他能信么。”
“我当时很严肃说的,再说了,别的他可能还不相信,这事儿他一准儿信,换了谁还比不过一条狗心里头都郁闷呐。”
送完了张江和,钟鸣又在外头呆了一会儿才回去。男人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你什么时候跟张江和那小子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