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要我不是出轨,你就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在保证对你忠一的前提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跟什么人来往就跟什么人来往。我对我的人生,要有完全的自主权。”
凌志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敲了敲烟灰说:“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下这个套等着我?”
钟鸣不承认:“你还真会想。”
“是这样吧,我就觉得不对味,你也算是有智慧的人,怎么会为了那些陈年老醋生这么大的气。”
“你不要转移话题。”钟鸣说:“就说行不行?”
凌志刚想了想,觉得钟鸣这个条件可大可小,需要仔细商权:“你是自由之身,跟着我又不是蹲大牢,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你这想跟什么人来往就跟什么人来往,指的是沈俊那小子吧?”
“也不光是他。”
“什么不光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不同意?”
“也不是不同意,我也得说说我的条件。”凌志刚说:“你跟沈俊见面,得告诉我一声,另外,以后你不准再在我跟前说沈俊那小子的好,什么这比我好,那比我好......”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自己也这么觉得吧?”钟鸣说:“你之所以会吃他的醋,不就是因为你也觉得他很优秀?”
这个是事实,连凌志刚也没办法反驳。可是他可以使用强硬手段:“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钟鸣想了想,说:“同意,怎么不同意,我也不乐意跟你说她,除了让你生气。”
凌志刚弯腰把搓衣板拾了起来:“看来咱们是说好了。”
钟鸣点点头,忽然抓住了凌志刚的手。凌志刚心里头一暖,以为钟鸣要向他示好。
没想到钟鸣捋起他的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呀,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他说完撇开他的手扭头就走了,凌志刚心里头痒痒的,把搓衣板放到一边,快步追了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是真这么生气,还是装的?”
钟鸣往床上一趟,得意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
“生气是生气,可是我后来想了想,就这么单生气太便宜你了,所以我就稍微夸张一点点。”钟鸣说着,还用手指头插着演示了什么叫所谓的“一点点”,脸上有一点得逞的快乐。
凌志刚就笑了,说:“我就知道,你要是真能喂我曾经的事情吃这么大的醋,就不是你了。”
钟鸣一听这话,立即坐了起来:“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对我不像我对你一样......”
钟鸣眼皮子动了动,盯着自己晃动的脚看:“有什么不一样?”
凌志刚却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真心为了我像今天这样吃醋的时候。”
钟鸣就笑了,脱了鞋子,爬上床说:“那你估计是等不到了,像今天这样因为大吵大闹,那是女人才会玩的把戏,我要是嫉妒,可不会只是吃醋。我会给你好看。”
钟鸣说着就往外头看了一眼:“搓衣板呢?”
“怎么?”
“得留着,这一回用不上,下一回说不定就用上了。”
凌志刚笑呵呵地爬上床,就要来了亲钟鸣,却被钟鸣一脚蹬了出去,说:“你的枕头还在客厅里扔着呢,这儿没有。”
“我用枕头,你枕我的胳膊。”
“我不枕你的胳膊,你胳膊那么硬......”
凌志刚的手忽然伸到了他的肚皮上,钟鸣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凌志刚,怎么着,你以为我刚才都是吓唬你的还是怎么着?我告诉你,我还生着气呢,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动手动脚?”
这个不要脸的下半身动物。
凌志刚看了看他,钟鸣就翻过身去,又嘟囔说:“真是不公平......”
凌志刚就笑了,倒躺在旁边看了钟鸣一眼,抚摸着他的肩膀:“真生气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遇见你。我是做过很多荒唐事......”
“那你说......”钟鸣忽然翻过身来,看着他,脸上有一点不自然的潮红:“你是跟那些女人睡觉舒服,还是......”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凌志刚不等钟鸣说完,就温柔地说:“我自从和你好了之后,就把她们都忘了。”凌志刚又想表忠心,又想撩拨撩拨钟鸣,就趴下来,凑到了钟鸣的耳朵根上:“真的,跟你在一起最舒服,我们第一次做的那一次,我刚进入你的身体,就有一种浑身战栗的感觉,好像终于找到了应该属于我的,有一种整个人的精髓都被你吸进去的感觉。你那么紧,那么热......我不是在耍流氓,可能是接纳的部位不一样,你给我的体验绝无仅有,特别震撼。我为什么不戴套,就是想无阻隔的感受你,也让你感受我......”
钟鸣似乎有点难堪,又有点伤感,所以非常沉默。凌志刚就亲了亲他的脸颊。钟鸣却腾地坐了起来,动作非常突然,碰到了他的头。
“我现在就像感受你。”
凌志刚有点吃惊,看着向他赤裸裸发出邀请的钟鸣。
他立即笑眯眯地凑了上去,谁知道手还没挨到钟鸣呢,就被钟鸣一脚踹到床下去了。钟鸣跪在床上指着他吼道:“就这么一点点考验,你就原形毕露了!我心里还难受呢,你就想着跟我上床,你个禽兽,给我滚出去!”
凌志刚在地上刚刚爬起来,钟鸣就跳下床往外头推他,他难免有点心虚,也知道自己想用性来贿赂钟鸣的方法有点欠妥当,所以也没有怎么反抗,直接被钟鸣推到了大门外头。
不是卧室外头,而是房子外头。
呼呼地北风刮着,凌志刚赤着脚你踉跄了一下,就被钟鸣关在门外头。他穿着衬衣站在外头,立即拍了拍们,喊道:“我没穿鞋,也没穿外套。”
房间里头了无声响,过了一会儿旁边的窗户忽然“刷”地一声被拉开了,紧接着他的外套和鞋子就被抛了出来。凌志刚赶紧穿上鞋,谁知道刚穿上一只脚,就有一束光照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就看见那束光从他脸上移了出去,是小区的保安,惊讶地看着他。
饶是一向以厚脸皮着称的凌志刚,脸上也挂不住了赶紧穿上另一只鞋,捞着外套站了起来。